男驚疑不定。
“會不會是你的人?”
自從潛抵瑞雲谷之後,蘇若男曾經去和自己人會合,返回時並沒把會合的事向羅遠說明,羅遠也不便探問,無意對蘇若男作進一步瞭解,他的注意力放在無雙玉郎身上,忽略了在身邊的蘇若男。
“我的人在等候時機,不會在黑夜中妄動。”蘇若男說:“時機未至。”
“唔!只有宇內三狐那些人,才有夜間發動的能力。幽冥使者三個會巫術的高手,白天吃了虧上了當,必定乘夜發動,夜間他們的驅神役鬼術威力倍增。唔!我得去看看。”
“這裡的事……”
“並不急,讓他們疑神疑鬼,走。”
蘇若男比他更急,領先躍落飛掠而走。
如果她知道羅遠所關心的事,一定不會表現得如此熱心。
無雙玉郎一定在山鞍下的樹林歇息,夜間發生惡鬥,物件如果是幽冥使者宇內三狐那些人,可說勢均力敵,誰死誰活難以逆料。
羅遠關心無雙玉郎的安危並不意外,他已經把無雙玉郎由尊敬的對手,降為值得他關心的人,敵我意識愈來愈淡薄。
甚至,成為他傾慕的女人。
蘇若男,只是情勢所促成利害相關的朋友:從敵人轉變而成的朋友,友情的基礎,是相當薄弱的。
距離並不近,三四里左右,即使用輕功趕,也趕不上惡鬥的致命時刻。
抵達山麓,惡鬥已經結束了。僅谷底方向,偶或破空傳來三兩聲叱喝。
林深草茂,夜暗如墨,人在林中行走已經十分困難,怎能找得到奔東逐北的人?循聲追逐,到達時格鬥的人早就不在原處了。
黃金由攝魂天魔奪獲,當然由老兇魔保管。參予奪金的天下各路牛鬼蛇神,向老兇魔襲擊理所當然。老兇魔的魔音至寶九音攝魂鈴,被五方遊神的摜炮炸燬了,左手也受了重傷,夜間搏鬥,絕對應付不了幽冥使者幾位巫道名家,憑人多並不一定挽回劣勢。
幽冥使者已被羅遠所提醒,白天襲擊決無勝算,所以改為夜間襲擊,卻沒料到老兇魔其實真才實學有限,隱藏的高於為數眾多,襲擊雖然快速猛烈,依然勞而無功。
沿途無人出面攔阻,奔入攝魂天魔一群高手的宿營樹林,看到好幾個裹了傷,不能行走的重傷者,嗅到刺鼻的血腥,不時可踏中已斷氣的軀體。
襲擊雖則失敗,所造成的傷害卻相當可觀,攝魂天魔這些不可一世的高手,付出了相當重大的代價。
這裡是露營區。並沒帶有露營的帳幕。所有的人皆需席地露宿,胡亂堆集一些枯葉作席。七個負傷的男女,有四個人負責照料,也負責留守,點了一枝松明照明。
唯一的警哨沒留意附近的動靜,用心地替一個肋部受傷的同伴裹傷。通常江湖朋友頗講道義,不會在受傷待救的人身上濫施迫害,用不著如臨大敵戒備,甚至有些仇敵,還得幫助搶救受傷的人。
剛裹好傷口,猛抬頭便看到羅遠與蘇若男,鬼魅似的站在一旁不言不動,松明暗紅色的火光下,人影搖曳面目的陰影頗為恐怖。
“八極雄鷹!”這人驚叫著一蹦而起,認出羅遠的面貌,跳起來劍立即出鞘,卻不敢冒失地撲上發劍攻擊,大概對羅遠懷有強烈的戒心。
“你認識我,一定是老相好。”羅遠卻沒有乘人之危動手攻擊的意態,態度和藹:“怎麼一回事,遭到什麼禍事了?”
“我們受到可怖的偷襲,事先毫無準備,以為只有村子裡有情況,不會有人膽敢前來找死。”警哨強作鎮定,向趕來策應的三位同伴,打出不可妄動的手式:“大家都在歇宿,突然飛沙走石,滿林鬼火電光閃爍,鬼怪妖魅擇人而噬,暗器毒霧漫天。天殺的,不知到底來了多少人。顯然,其中沒有你八極雄鷹。”
“我在村子裡,逗你們的人玩捉迷藏,當然沒有我參於。難道說,你們一個人也不認識?”
聽警哨所說的變化現象,羅遠心中有數,果然不出所料是宇內三狐與幽冥使者那些人來了,糾合的牛鬼蛇神數量必定可觀。才有能力發起這場攻擊。
“林子裡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怎麼可能認出面貌?”警哨據實回話,
“黃金被奪走了嗎?”
“這……”
“不許撒謊……”他沉叱。
“不可能被……被奪走。”警哨嚇了一跳:“閣下,不必在咱們幾個人身上打主意,不必枉費心機。敝長上防險的措施十分嚴密,咱們大多數人不知道黃金藏在何處,逼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