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存疑,畢竟我對武道門是無所知,只是憑情勢推斷,並沒有真憑實據證明他們不是武道門的人。幽冥使者可以證明那位陰陽使者是假的。你的人也證明飛虎與飛天蜈蚣是假貨,活見證不容置疑……”
“那還不夠嗎?”
“不夠。”羅遠搖頭:“眾所周知,武道門雖則作案遍天下,其實人數並不多。真正具有震撼聲威的首腦,也僅有十幾個人而已,派一些二流弟兄冒充首腦,也是正常的手段呀!”
“這……”蘇若男真無法反駁他的推論。
“至少,在這次來瑞雲谷參予奪金的各路牛鬼蛇神,就認定這些傢伙是武道門的人,陰陽使者是真是假並不重要。你們曾經抓到一些活口,分別屬於幾個組合,皆據實供稱,是被人威迫利誘驅使前來參予奪金的,與攝魂天魔那些兇梟無關。但從種種象跡分析,他們之間絕對有關。可是,你能向外宣稱他們是同夥嗎?有誰肯深信不疑?這與空口說白話有什麼兩樣?”
“老天爺?似乎武道們的處境……”
“極為惡劣。”羅遠搶著說:“武道門不但要集中全力,對付攝魂天魔這些人以保持威信,更得應付南天一劍所號召的南方群雄,成為眾矢之的。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真正的武道門首腦,能在這時及時現身。”
“也許……”
“沒有也許,而是必需。”羅遠肯定的說:“但現身的後果,也極為險惡。”
“你的意思……”
“攝魂天魔這些人,就是等候武道門現身的引媒,隱藏的實力極為雄厚,十僧道僅是其中的一部份而已。如果他們想消滅假陰陽使者這二三十個人,京華秀士這批人就可把他們一舉殲除,哪用得著要求南天一劍參予搖旗吶喊?明白了吧?”
“他們在等真的武道門現身。”蘇若男倒抽一口涼氣:“利用南天一劍號召南天群雄,找武道門結算。這是說,不論這次武道門是否現身,日後都會是眾矢之的,處境……”
“處境險惡,很可能撐不住從江湖除名,由老兇魔這些人取代之,而老兇魔的身份是軍師,真正的主子不知是何來路。”
“反正是來自京都的人,京華秀士與無雙玉郎,就是代表性的人物,很可能牽涉到可怕的機密大事。武道門這次,聲威掃地已成定局,日後處境險惡,江湖除名指日可待。”蘇若男理出頭緒,極感不安:“你認為在這存之續絕重要關頭,武道門該不該出面解決?”
“我對武道門的實力毫無所知,哪能估計雙方的情勢下定論?但可以斷言的是,武道門不管實力如何,是否對付得了攝魂天魔這些人,都應該挺身而出,堂堂正正表明立場。如果認為實力不足,大可用謀佈局,作有計劃地現身,有計劃地撤走,甚至可消滅一些勁敵。如果冒冒失失地趕來表現英雄氣概,那就正好中了老兇魔的詭計。”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蘇若男如釋重負撥出一口長氣:“我們是不是打算進去,揭發這些冒充武道門歹徒的偽面目?”
“那是不可能的,笨女孩。”羅遠打趣她:“他們必定指天誓日,一口咬定是武道門的人,如何能逼他們暴露真正身份?”
“那……我們……”
“我打算進去,把那個向彭少爺下毒的人弄到手。”
“那太危險,硬往牢籠裡闖……”
“可以把他們引出來呀!”
“他們會出來,”蘇若男格頭:“窩裡的老鼠是不會出來的。”
“有一千種手段把人引出來。”羅遠開始揭起幾塊瓦片:“猛然把警哨撂倒,就是手段之一。擊破門窗,裡面的人肯躲得牢牢地示弱嗎?戳破蜂窩,蜂便會傾巢而出的找尋敵人了,這也是手段之一。”
第一塊瓦片飛旋而出,嘯風聲震耳。第二塊瓦片卸尾破空,速度更快,畫出一道淡淡的半弧,第三塊瓦片則畫出另一條軌跡。
叭一聲暴響,第一塊瓦片在警哨的胸口爆炸,警哨仰面摔倒,發出可怕的叫號,掙扎難起。
另幾塊瓦片,分別在門窗爆裂,門發出暴響,窗塌坍落木條紛飛。
屋內的人,果然紛紛搶出。
“哎……”第一個衝出的人,被不知所自來的瓦片擊中摔倒。
“我先下去。”羅遠長身而起,準備往下跳。
吶喊聲從村外隱隱傳到,在屋上聽得真切。
“咦!”羅遠訝然輕呼:“村外發生搏鬥,在山鞍下的山麓。”
“會是什麼人?”蘇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