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收斂了心神,壓下浮躁的心。現下瞧見五哥的嘴唇,就會想起昨日難堪的一幕。
親她,真有必要親她嗎?即使為了護她,也不必傳出他有斷袖之癖啊,更何況是貼著她的唇。
只是貼著她的唇而已。
隨玉的臉微微燥熱起來。五哥沒有更進一步的侵犯,只是將他薄薄溫熱的嘴唇貼上她的,但那已足夠讓她嚇死了。他一向高高的、遠在天邊的,他比義父還要教她信服,或許以往他曾堂而皇之的看著她沐浴或者躺在她的床上,但那都只是點到為止,唯有這回……
“你義父教你?”聶泱陽沉吟了會。樊老的造船技術只能算普通,普通到隨便抓一個船工來,技巧都跟樊老一般。
五弟教養她的方式很簡單,也是最難的。讓她雜學,什麼都學,女兒家會的事她無一不會,功夫也教,知識也教,天文跟航海更別談,每回從書肆轉運過來的書籍包括卜術、醫學、古籍,她都得讀進腹中,這是泱雍教養她的方式。什麼都略懂一二的下場是沒有一項特別精研,但足夠比下許多擁有長才的男子了。而她畢竟年輕,未來能到達何種地步很難說,這是五弟給她的空間,但——
從來不知她設計船隻的能力已遠勝她其它的技藝,甚至超越了大哥招攬的一流火藥人材。
是為什麼呢?島上並沒有任何卓越的人材供她學習,卻擁有這等的才能——
“做這些,是你的興趣?”聶泱陽試探地問。
“是啊。”她笑彎了眼。“我喜歡四哥送來有關海上的書。”
“果真是興趣,那麼就是遺傳了。”他喃喃地說,聲量不大,只能讓身畔的聶泱雍聽見。
聶泱雍倒沒說什麼,他的表情掩去了一切可能的猜測。他將話題帶了開:
“你要做就去做,隨你的意思,要排程多少人,儘管去,出海時通知我一聲。”
“好。”她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