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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切聽我指示。”見吳邪不再掙扎,阿寧似乎滿意了些。她掀開轎簾,道了聲“新娘子準備好了”,便扶著吳邪下轎。

周圍人聲湧動,可能真像村長說的,全村人都要參加這場祭典。也不知道他們給酒裡下了多少藥,吳邪的腰幾乎直不起來,短短几步路走出了一身虛汗,全靠阿寧撐著。阿寧倒也不似一般女子那樣計較,又或者他也知道吳邪的身體狀況,肩膀一頂便輕而易舉地撐住了吳邪——竟然還是個練家子。

吳邪越發懊悔自己大意。

邁門檻兒的時候,吳邪趔趄了一下,喜帕搖了一搖,幾乎落下半張大小,被阿寧眼尖地扯回來。就這麼一瞬,吳邪還是看清了周遭的環境。他眼前是一座簡陋的山神廟,裡面空蕩蕩地供著一個臺子,臺子上沒有神像,反而擺著喜燭。阿寧扶著跪在臺子前的一方軟墊上,等待司儀喊話。

看來這就是人祭的“儀式”了。

怪不得要穿喜服,這是給山神“迎親”呀。吳邪心說,這“山神”要是照這樣一年娶一個,大概早已妻妾成群,自己都不知道是第幾房姨太太——他孃的,這輩子頭回拜堂,居然還是給人當小。眼下,吳邪只盼這煎熬快快結束,自己趕緊脫下這一身丟人的裝扮,這事若是傳回家去,他臉面也不用要了。

奈何,像是和吳邪做對似的,他越是著急,外面越是沒動靜。一側的阿寧似乎也覺察到什麼,四下張望起來,就這一會兒,人群中突然響起一陣喧譁。吳邪根本來不及反應發生了什麼事,就見阿寧“啊”了一聲,震驚地猛地退開一步。

阿寧一退,他身體頓時失去倚仗,幾乎就要倒了下去。突然,手臂被猛地拉住,身體也被重新支撐了起來,竟是有人瞬間上步到他身側。

是個男人,吳邪憑感覺判斷。

隔著眼底的流蘇,他只能隱約瞥見那人也套著一身喜服。男人的手臂有力地攬在他腰上,支撐著他大半個身體,竟有些體貼的意味。只是吳邪此刻再沒有心思感慨這些——對方的喜服怎麼看都是和自己一套的,對方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了。

媽呀,怎麼還有新郎?還真的有“山神”?這也是儀式的一部分嗎?

吳邪頓時欲哭無淚,心說這位“山神”老爺,您快發現我是男的,我五六天沒洗澡了,而且既不軟又不香,您肯定不會喜歡……不過山神顯然沒聽見他的祈禱。男人自始至終沒有說話,倒是司儀首先喊出一句有點變了調的“一拜天地”。

吳邪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男人扶著向空空的燭臺一傾身,算是拜了……拜了?哎?等等,有什麼不對吧?

吳邪心說,這山神哥們兒你也太敬業了,你還真就拜了,抱了半天你連男女都分不出來嗎?

“二拜高……夫妻對拜——”那司儀轉得極快,一見沒有高堂可拜,直接跳到了關鍵步驟。

去你妹的夫妻對拜!吳邪想罵人了,但是偏偏此刻他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對面的仁兄更是坦然,一低頭,一抬頭,又拜了。吳邪不甘心地扭了扭身體,試圖表達對這樁包辦婚姻的不滿,卻只聽那人極輕地“嘖”了一聲,手指在他腰眼巧妙地一捏。

吳邪現在哪受得了這個,本來就軟得跟麵條似的腰徹底失去支撐。他整個人猛地往前一傾,一頭頂在對方懷裡,“拜”了個徹底,與此同時立刻就聽司儀趕著投胎似地喊道——

“禮成!送入洞房——”

靠!

23

吳邪心裡把那殺千刀的司儀罵了一通,情急之下竟又擠出幾分力氣,使勁兒掙扎起來。男人身體很軟,靠著也不難受,但是力氣卻出奇地大,手臂箍著他跟鐵環似的。這讓吳邪更加認定這個人是和阿寧一夥兒的。他心說這是幹什麼,還有禮法嗎?就算他真的嫁了,也不能剛拜完堂就抱著不鬆手啊,不是還沒入洞房呢麼,生米煮成熟飯之前那都不能算數是不是……突然,一個聲音在耳側響起:“別動。”

吳邪一怔。

“再忍忍,我帶你離開。”

吳邪幾乎以為自己陷入幻聽。

這、這聲音……

絕對錯不了!這“山神”根本就是——

吳邪徹底懵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個人會出現在這裡?

那人見吳邪不再掙扎,便放鬆了鉗制,扶著吳邪朝門口走去。這一拜一折騰,一緊張一鬆懈,十分有效地促進了他體內的迷藥擴散。吳邪別說掙扎,連精神都恍惚了。他隱約記得自己是被人抱著,好似有一陣失重的經歷,他下意識地抓緊對方,等再度回過神來,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