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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沒有什麼道士經過。吳邪心頭一陣鬱悶,搞不清自己錯在哪裡。這裡就一條路,他張起靈不走這兒,還能飛了不成?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張真人走到這裡八成兜兒裡的錢已經花得差不多了,大概沒有財力再住店……於是吳邪很是耐心地連沿路的山神廟,破草棚,甚至比較醒目的山洞都沒有放過,就差掘地三尺找找有沒有可以鑽的古墓,可惜還是沒有找到蛛絲馬跡。吳邪一想到在自己睡在溫暖的被窩裡時,對他有救命之恩的大好人張小哥卻連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有,便十足內疚。於是他更加心急地趕路,不想又撞見了阿寧這茬。

想到這裡,吳邪又追問道:“阿寧姑娘,請問儀式需要多久?不瞞姑娘,我還在趕路……”

“快,很快!”阿寧爽朗地道,“順利的話,你後天一早就可以走了,也就拜個堂的工夫。”

原來如此,那倒是很好。

吳邪鬆了一口氣,也沒注意阿寧用了個奇怪的比喻。

吳邪就此住了下來。他在之前的路上就聽說山上鬧土匪,便先入為主地以為這裡人跡罕至,想不到山裡卻藏著這麼大的一個寨子。想必是外面的人以訛傳訛吧,吳邪想,這裡有這麼多山民生活,寨子裡的人又年輕力壯,哪有土匪敢上門招惹呢。

村長對吳邪的到來十分開懷,絕口不提白日的誤會,當晚又盛情款待了吳邪。吳邪禁不住熱情,多喝了幾口,晚上也早早睡下。望著山裡的月色,吳邪想,雖然這一路頗多波折,但是世上總還是好人多的。就不知道小哥現在怎樣了,他那樣冷著一張臉,只怕尋常人家也不敢收留他,真是讓人操心。當初就不該由他走,自己跟著,總還有個照應……吳邪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沒一會兒便覺得酒勁兒上頭,沉沉地睡了過去。

吳邪是被鼓樂聲吵醒的,也不知道是誰家一大清早地辦喜事,敲鑼打鼓好不熱鬧……不、對!吳邪猛然驚醒!

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竟早已不是在昨日休息的小屋,而是在一處軟轎內。轎子輕微地顛簸著,顯然是正在行進。吳邪想要起身,卻發現渾身無力,連聲音都發不出。這感覺他太熟悉了,和上次在客棧被下藥的反應如出一轍……是酒,昨晚的酒裡被下了藥!

吳邪立刻明白自己這是著了道。

難道阿寧反悔了,要對他霸王硬上弓?吳邪心說不是吧,自古搶親只聽聞有搶新娘的,哪有連男人也搶的?

眼前是一片紅燦燦的顏色,不只是轎子,連他自己也被罩著一身大紅喜服。頭上居然還插著重重的鳳冠,蓋頭被晃得歪在一邊,上面的流蘇蕩得吳邪直暈……等等,有什麼不對!他們是不是搞錯什麼了?這行頭怎麼看都是新娘子啊!

突然,轎子停了下來。吳邪聽見外面有人喊了句什麼,轎身便落地,又微微前傾——這是請人下轎的意思。奈何吳邪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又發不出聲音……這時,轎簾兒被掀開一角,一個人影探頭進來。

不是阿寧又是誰。

阿寧見他一臉慌張,竟是微微一笑,轉身又退了出去,對外面的人道:“都說了要抬穩些,新娘子的鳳冠都顛歪了。等著,我幫新娘子整理一下。”

說完,阿寧掀開轎簾進來。她拾起喜帕,對著吳邪的臉端詳了一會兒,點點頭:“雖然是男人,倒也拿得出手,不過未免節外生枝,還是不要露面比較好。”大紅喜帕被罩上頭,這一次捂得嚴嚴實實,吳邪只隱約瞥見眼底流蘇晃動,連視線也被阻隔了。

他心裡著急,想要掙扎,卻被阿寧一把按住,低聲道:“老實點,不過是替我走個過場。事後咱們的賬一筆勾銷。你要是鬧大了,讓外人知道祭神的是個男人,那咱們倆都吃不了兜著走。”

祭神?居然是這麼個祭神!吳邪就算再遲鈍也明白自己是被人賣了。

顯然這個村子的祭祀形式是“人祭”,人選多半是要年輕女子。阿寧就是為了這件事急著招親,不想被他破壞了,便抓了他當替死鬼。吳邪心中叫苦不迭,同時默默盤算著眼前的形式。他現在手足無力,爬都爬不起來,就別說反抗了。好在聽阿寧的說法,“人祭”似乎沒有生命危險。

這類祭祀習俗在民間其實很常見,山神河伯什麼的,也不知道什麼毛病,好像都特別喜歡娶媳婦。吳邪一邊鬆了口氣,一邊又懊悔起來,自己怎麼就又這麼輕信於人了,怎麼就傻乎乎地相信人人都是小哥那樣的好人。他現在有口難言,便是出了事漏了餡兒,阿寧也只會把責任都推給他。破壞祭祀是大忌,這些村民一定不會放過他。

“待會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