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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有利用與邪相剋的靈氣。萬物皆有靈,而這裡的“靈”,指的則是太極中的“陽”。根據陰陽之理,邪氣屬陰,那麼只要有至陽之氣衝之,邪氣自可化解。那鬼璽的邪氣乃是源於上百年的血液灌溉,是無數生靈積壓的怨氣,恐怕也只有長白靈脈的天地靈氣能化解。但是靈脈遠在山中,而眼下,如果不解吳邪夢魘,只怕他連這一夜都熬不過。

生魂離體,即便還回來也是要折壽的。

張起靈脩得乃是正統上清真氣,張家家傳的內功心法走得亦是剛猛一路,是以他的功體在道家基礎上更添剛烈,應能暫時封住這股邪氣,但是……尋常的渡氣之法只怕不成。

一星半點的真氣起不到作用,想救吳邪,唯有以功體相授。修真之人,功體為修為之本,功體運作,在身體內迴圈十二週天,便可形成上清真氣。吳邪沒有修為,現在修習也來不及,只有走捷徑,那便唯有一個方式……

並沒有什麼排斥,但是有遺憾。

張起靈到底不希望這件事是在這種情況下發生,可眼前沒有選擇。

嘴唇相對,上清真氣自然流淌,隨著呼吸渡入吳邪口內。一口氣渡盡,張真人轉而順著下巴輕柔啃咬,到頸子,到衣領敞開處,耐心地品嚐著少年乾淨的味道。直到貼上形狀美好的鎖骨,他忽地一吮,片刻,一小撮紅痕便在鎖骨中央的小窪處花骨朵似的綻開。

身體的刺激喚起了吳邪些許反應,他似乎是醒了,半睜起的雙眸迷離而疑惑;他又似乎還在做夢,整個人非常的乖巧,伴著張起靈印在脖頸上的吻揚起下巴,露出優美的線條。衣衫隨著身體的弓起褪到了肩胛處,露出泛著淺粉的肩頭。張起靈覺得自己正在剝一隻半熟的蝦子,熱騰騰的燙手,又軟乎乎的誘人。

“小哥……”吳邪微弱地呻吟。夢境依舊充滿迷霧,但是吳邪知道,這個時候能把他帶回來的,除了張起靈便不會有別人了。

此刻,他雙手因難受而緊握著,指甲在掌心攥出紅痕。張起靈將那十根手指一一掰開,又和自己交握著,按在吳邪枕頭兩側,以免他被幻覺所傷。一來一往間,張真人衣襟也扯開大半,露出胸膛上黑壓壓的一片。吳邪的角度剛好看見一隻踏火焚風的猛獸齜牙相對,彷彿要將他拆吃入腹,讓他越發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小哥,我……怎麼了……”這短短地一聲雖然用盡力氣,但聽起來也只是吐氣而已。

“吳邪,我要救你。”遲疑了一下,張起靈說:“這樣能讓你好受……你要是真的不想,就拒絕。”

說著,他鬆開對吳邪的桎梏,一手緩而又緩地去解吳邪的衣帶。

吳邪似乎聽懂了,又似乎沒懂。他腦子裡混混的,連思考的力氣都沒有,但小哥說的總不會錯的。

小哥說要救他,小哥總會救他。

迷濛中,吳邪只剩下這最後一個清晰的信仰,然後,順應本能,青年的身體主動貼上張起靈的。

火花就此燎原。張真人眼神一暗,一個翻身,將青年牢牢困壓於身下。

也罷。

雖然時機不佳,但……合該註定,你會是我的。

他手一揮,床帳便自鉤上滑落,將內裡的纏綿遮得嚴嚴實實。春宵帳暖隔了長白風雪寒天,只餘濃情蜜意婉轉相和,帳外紅燭喜淚相垂。

從今此刻,願作一心人。

翌日清早,鳥雀的啼叫聲催促吳邪悠悠恢復神智。聽說昨夜山裡颳了一場這個季節罕見的風雪,連入山的路都被封了。山下依舊是一派春意盎然,只是到底溫度陡降了幾分。吳邪在迷濛間便覺得腳下隱隱透著涼氣,下意識地蜷縮起腳趾。下一刻腳丫被人力度適中地握了一下,輕輕一推送回被窩,將冷氣隔絕在外。

熱乎乎的氣息躥了上來,吳邪舒服得呻吟一聲,翻了個身,不料這一動,卻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腰有點酸,某個難以啟齒的地方好像也有點……疼。吳邪下意識地伸手在自己腰上抓了兩把,又順著往下摸上自己光溜溜的屁股,然後,終於恢復了幾分神智——等等,這麼冷的天,誰把他褲子脫了?這股痠痛是怎麼回事,他昨天晚上吃壞肚子了麼?他難道蹲了整夜的茅廁累暈過去了麼?

不對;

這顯然不對。

隨著意識迴歸,一些萬分不想回想的畫面隱隱地浮現在腦海,那些纏綿悱惻,那些旖旎春光,那些不分你我的親暱廝磨,還有耳邊低訴的羞人私語……吳邪幾乎是在睜開眼之前,臉就迅速地燒著了。更不要說他還一睜眼就對上張真人毫不遮掩的視線。那視線正赤裸裸地提醒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