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的懷中。
沈勝衣摟著她,輕拍著她的背,安慰地道:“君妹,你冷靜點,二叔不會白死的!”
萬昌和十二名粗悍漢子乍然一眼看到棺中的古誠,也不由齊皆激動地低叫了聲:“二爺,果然是二爺!”
萬昌已激動地衝了下去。
沈勝衣大聲疾呼道:“萬總管,小心有詐!”
萬昌聞言,在石階上倏然一停,細細打量著棺中的古誠,說道:“是真的,真是二爺!”
慢慢地步下臺階,走向棺木。
階上十二名漢子雖是心中驚痛,卻保持著冷靜,全神戒備著。
四個掀開棺蓋的仵工,雖是見慣了死人,但乍然見到古誠死相的恐怖,不禁也同時低叫了一聲,退了一步。
棺中的古誠雙眼微開——是熊大爺不忍見他死不暝目,為他抹上的,口張開,一臉痛苦之色,也夾雜了一些驚詫之色。衣服還是死時的衣服,胸前衣服上凝結了一團鮮血,酷寒的天氣下。沒有變成黑紫之色,仍然鮮紅奪目,紅得有點奇異。
咽喉間開了個洞,被淺紅的血塊凝塞著,腰部差點被攔腰砍斷,鮮紅的血漬凝滿了下半身,死狀令人慘不忍睹。
萬昌這時在棺旁看清了棺中的古誠,被古誠的死狀驚震得臉色蒼白,壓抑著心中的震驚,對臺階上的兩人道:“大小姐,沈大俠,確是二爺,沒有錯。”
沈勝衣和熊大小姐聞言,才放心地走下去。
事實上一連串的遭遇,令他們不得不加倍小心。
走下石階,兩人來到棺前,熊大小姐一眼見到古誠那種奇慘的死狀,不由雙手掩臉,大哭起來。
沈勝衣見到古誠的死狀,也不由得暗驚,但他表面冷靜如常,仔細觀察棺中有何異樣,但一點也看不出。
他扶著仍在飲泣的熊大小姐,對萬昌一點頭,步上石階,走進大門。
萬昌明白他的意思,對四個仵工道:“抬進去吧!”
四個仵工應了聲:“是,萬爺!”立即動手,蓋上棺蓋,綁好繩索,抬起棺材,跟在萬昌身後,抬進大門。
大門立時關上,十二名粗悍漢子守在門外。
穿過停滿了棺木的前院,古誠的棺木就停在第一進大廳上,熊大爺和熊大小姐、沈勝衣三人早就等在廳上。
躺在二進廂房中的雷莽,聽到古誠的屍體被送回來,悲痛得淚流滿面,咽聲道:“是小弟不好,二哥若不是為了救小弟,也不會死,小弟害了二哥,小弟對不起他!”
掙扎著想起身,嚷著要見古誠的屍體。
好不容易,熊大爺和沈勝衣、熊大小姐三人將悲痛莫名,痛不欲生的雷莽勸止了,答應他古誠出殯之日,一定讓他參加,他才勉強躺在炕上,不再堅持著帶傷出去。
棺材抬進前廳,停放在大廳正中預先擺放好的兩條長凳上。
四個仵工解開繩索,將棺蓋再次掀開,放在棺旁。
依沈勝衣的意思,是等仵工將古誠的屍身清潔乾淨,重新穿上壽衣才讓熊大爺看,但熊大爺堅持不肯,他要看著古誠換衣淨身,才能心安,對得起死去的盟弟。
沈勝衣無奈,只好讓他看著,他是擔心熊大爺看到了古誠慘烈的死狀後,心理、精神受不了刺激。
熊大小姐由於不便看著淨身,心情悲傷地回房休息了。
熊大爺激動得身軀微顫,眼定定地看著四個仵工將棺蓋掀開放下。
一眼見到棺中古誠的慘烈死狀,熊大爺再也控制不住,身軀猛一抖,衝上前扳住棺邊,低頭凝注著死狀慘烈的古誠,淚流滿臉,悲喚道:“二弟,你死得好慘!二弟,大哥只要不死,拚著老命也要為你報仇!”
旁邊看著的萬昌從未見過熊大爺如此悲痛激憤,就連熊大奶奶死時,也沒有如此悲痛,萬昌也不覺低頭垂淚。
旁邊的沈勝衣,心裡也不好受,眼睛溼溼的,他也受了熊大爺和廳中氣氛的感染。
四個仵工更是退在一隅,垂首不敢出聲。
熊大爺雖是昨晚見過古誠屍體,但當時天黑,加上強敵環伺,匆匆一眼,為他抹上張開的眼睛,看不大真切,如今在大白天,身上的傷,臉上的表情,清楚地呈現在眼前,怎不令熊大爺悲痛莫名。
沈勝衣上前扶起熊大爺,扶他坐在一張椅子上,安慰道:“世伯,死者已矣,還是為他辦理後事為要。再說,你老人家也不宜太傷心,免得傷了身體,到對方有所行動時有所不便!”
萬昌也收淚上前勸說道:“大爺,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