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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沐廣馳甕聲道:“輸了認罰。”揚手道:“雪塵馬——”

清塵翻身上馬,奔跑起來。橢圓形的場內,在呼呼的風中,他和雪塵馬融為了一體,那樣靈巧地在雪塵馬上站立、單腳獨立、佘腰、翻身,甚至是打筋斗,然後,還表演了飛馬下跳、側行上馬,還可以依附著馬鞍,把整個人橫著跟馬肚子平行,整個地躲在馬的一側,讓人肉眼無法看見行蹤。

士兵們連聲叫好,歡聲雷動。

最後,清塵以一招燕式平衡輕盈地立於馬上,緩緩收身。

“沐將軍!走一個!”沐家軍計程車兵忽地轉而朝向沐廣馳,喊起來:“起——”

沐廣馳默然片刻,呵呵一笑,忽地一偏頭,略帶著得意地,揚手道:“應了!”

清塵下了馬,而沐廣馳坐了上去,一揚鞭,馬兒跑起來,沐廣馳繞過來,場中的清塵舉起手,就在沐廣馳拉起他的時候,他單腳踩上馬鞍,整個人,呈大字型展開,彷彿是一隻風箏,迎風振奮。

隨後,清塵雙腳踩上馬鞍,扶著父親的肩膀,站立在父親身後,雙手伸直,展開,再緩緩地抓住父親的肩膀,然後,雙腿併攏,漸漸地抬起,懸空,與身體成一直線,全部的重心都落在兩隻手上,這時,沐廣馳也鬆開了韁繩,展開雙臂,父子倆,就好像凌空飛行的燕子一般,剪尾俯衝,接著,清塵縮回一隻手臂,放到背上,只徒手而立。

兩手輪換過後,他的腳踩上了父親的肩膀,直直地站在了父親肩上,俯視著全場。

馬兒已經跑過來了,羅放抄起一根長戟,拋過去:“將軍,接著!”

沐廣馳接了,將戟平舉,清塵俯身,雙手抓住戟杆,慢慢地,倒立過來……

馬背上徒手懸空倒立,單手懸空倒立,贏得了一陣陣歡呼聲,然後是倒立著反手轉向,更是讓人目瞪口呆,連叫好都忘記了。

羅放得意地環顧四周一眼,喊道:“再來個倍兒爽的!”

沐廣馳呵呵地笑著,用力一拋戟杆,雙腳向天的清塵順勢鬆手,便彈了起來,就在空中一個反轉,然後,落了下來,坐實在沐廣馳的身後,他雙手抱住父親的腰,忽地側臉,綻放出一個極其動人的笑容……

這是一個完全不同的沐清塵,陽光、俏皮、美麗、浪漫,還有符合年齡的天真,都在這燦爛的光照下呈現了出來。

“好!”場上掌聲、口哨聲響起一片。

可是,刺竹的耳邊,卻寂寂無聲。四周的沸騰都好像與他無關,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清塵,清塵正微微地仰著臉,咧著嘴笑,雪白的牙齒,粉紅的臉頰,笑得無聲卻是縱情,此刻清塵更像一個孩子,在父親的羽翼下享受生活的美好,而不是那血淋淋的戰爭。清塵的笑臉,是這麼的純淨,充滿了刺竹的瞳孔,使得他,也在不經意中,露出了微笑。

肅淳默默地看著刺竹,眉宇間滲出淡淡的憂慮。

安王看著沐廣馳和清塵走過來,眼光,徐徐地落在他們牽著的手上。一大一小,一黑一白,那麼分明,卻又是那麼親密。他的耳邊,倏地飄過刺竹的話語“彼此,都是彼此的唯一和依附,所以,才會這麼親密無隙……”

清塵斜著腦袋,看著父親,臉上掛著甜蜜的笑容,而沐廣馳,亦是滿面笑容,這是他最開心的時刻,有了這一刻,什麼不高興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安王好奇地問道:“你們父子怎麼配合得這麼好?”

“熟能生巧啊。”沐廣馳呵呵地笑道:“清塵打小就是這樣玩……大凡打仗贏了,士兵們鬧著要看,咱父子就走一個……”

安王釋然:“大夥都散了,你們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

沐廣馳點點頭,隨即問清塵:“累了吧?爹揹你?”

清塵抿嘴笑笑,也不推辭,一下就跳上了沐廣馳的背,晃盪著兩腳,蜷著沐廣馳的脖子,腦袋很自然地靠了過來。

父子倆漸漸地遠了,卻依然可見兩顆腦袋捱得很緊,時不時還有細微的抖動,看情形是聊得很歡。

安王沉默地望著父子倆的背影,他不想去嫉妒,可是他們的親熱還是象風裡吹過來的石頭一樣,硌痛了他的眼睛。

他不得不承認,就在剛才,清塵和沐廣馳牽手並列站在他跟前的時候,他又一次不可避免地想起了祉蓮。除了沐廣馳那張臉,無法褪去時間的滄桑,這幅畫面,簡直就是十九年前的翻版。清塵是那麼象祉蓮,就連那笑臉,那望著沐廣馳的笑臉,那小小的手被沐廣馳握住的姿勢,都是一樣的!

那不是清塵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