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果然就是北蕭的琪磷。
唯一一個想要向他解釋的人,他卻不聽。所以她也不會去計較這些了,百口莫辯。
吳霏離開之前,只是匆匆留下一句若是生下了這個孩子,隨便她丟或者撫養,他是不會管的。他在說這話的時候,沒有正眼瞧她,有些心不在焉。當時她覺得自己的全身的骨節都散架了,沒有任何力氣,想到這裡,袁園抬手就給自己一巴掌,恨恨道:“可惡!”
她恨自己太沒用,太沒有出息,被吳霏欺負後竟然沒有半分氣力衝上去搏命。不知不覺間,便走到了大帳,她怔在大帳外,久久沒有進去。此時,她不想見林逸詩,她沒辦法若無其事地對著他微笑,也不想對著他流淚。
這是軍醫端著藥碗往大帳走來,看見袁園站在大帳外,便要彎腰行禮。袁園連忙止住了他,小聲道:“你且進去喂他吃藥。若是林侍衛問起本王,便說本王去找將軍議事了。”
軍醫不明所以,但是既然宗南王都開口這樣吩咐了,便沉默著點頭應承,端著藥碗進去了。
袁園繞了一個圈,走在大帳的後面,雙手交叉蹲了下來,把頭深深地埋在雙臂間,很小聲地抽泣了出來。這樣就好了,應該不會有人看見,也不會有人聽見,深沉濃重的夜色,鋪天蓋地一般,漸漸地把她淹沒在黑色的暗夜中。
第二日。
昨夜在大帳後面悄悄哭了一夜,她覺得自己已經可以堪比孟姜女了,清晨的陽光刺眼,將她照醒,才發現自己竟然蹲在帳外睡了一夜。
袁園起身,繞到大帳前面,看見軍醫正端著藥要進大帳,她走過去喚住軍醫:“拿給本王吧。”軍醫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心道這宗南王怎麼才一夜就又變了花樣,不會兒要不送藥,不會兒又要送藥!不過他有所耳聞,這宗南王喜怒不定,之前還殺了一個軍醫,也不敢造次,馬上就把藥碗遞給她,行禮退了下去。
袁園深呼吸了一口氣,笑著端起藥碗,撈簾步入了大帳:“死小子,快點起床吃藥!”
“砰———”藥碗落在地上,黑糊糊的草藥水濺散在地上,軟榻上空空如也,哪裡還有林逸詩,她呆呆立在帳中,茫然無措,一點頭緒也沒有,因為她無法想象林逸詩身上那麼多刀傷,他還能去哪裡?
忽然,袁園瞧見軟榻上擱著一張小紙條,她疾步走了過去,拿起來慢慢讀了起來,林逸詩的字雋秀清麗,可能是因為受傷後,手腳不便,寫到了後面便有些歪歪斜斜的。
袁園將手中的字條捏成了一團,緊緊攥在手中,一下癱坐在了軟榻上,他走了!林逸詩居然在身負重傷,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離開了她!為什麼要離開她,林逸詩沒有說,他只說他必須要先離開一會兒,請愛哭鬼稍安勿躁,等著她的幸福。
這個林逸詩到底在想些什麼呀!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就玩失蹤!他身上還有傷,肯定沒有走遠!袁園立刻奔出了大帳,就算把疊谷翻過來,她也要把林逸詩找出來!
“你來的正好!”袁園看見將軍正滿頭大汗地往這邊趕來,便喚住他:“林侍衛……”話還沒有說完,緊急得軍鼓便呼天搶地而來。
“果然不出王爺所料,敵人在我軍斷糧兩日後,突然在疊谷下方出現了!”將軍急急道:“我這正趕去指揮陣前,還請王爺坐鎮帳中。”
“不用了,我隨你一道去。”林逸詩丟了,可是眼下敵軍攻營,卻是頭等大事。為什麼這一次敵軍選擇會選擇強行攻谷,而不是從那個未知的密道進攻?袁園心急火燎騎著金不換,地隨將軍趕到谷前。
谷底下面黑壓壓一條細線,入流水一般在滾動。看得清是入谷的敵軍,雖然每次能透過的敵軍都是少量的,可是待到透過疊谷,便可直接上山剿營,他們都將盾牌聚在頭頂上,根本看不清下面到底有多少人。
將軍揮動著雙手,命令士兵們不要慌張,準備好弓箭和大石兩番陣容,輪番上前,一輪射箭,一輪扔大石頭滾下谷底。已經兩天沒有進食計程車兵們,在軍鼓三響後,還是很快地進入了戰鬥的狀態。
前方的人輪陣朝谷底射箭丟石,後方的人便有條不紊地準備強弓,厲劍,和已經磨好的大石頭。
那條如流水般移動的黑線,漸漸地放慢了速度,前面已經入谷的頭陣已經陸陸續續地倒下,後面的敵軍仍然堅持不懈地朝谷裡面湧進來。袁園騎著馬朝疊谷的入口處奔去,想檢視一下到底還有多少敵軍等著入谷,誰料眼下的景象卻讓她大吃一驚!
根本沒有任何人!只是入谷的地方被堵上了很多稻草,燃燒著熊熊烈火,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