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啟程分別”
劉暢牽住袁園的手,笑道:“還跟個小孩似得,又不是再不見面。我已經精心挑選出十位功夫上乘的高手,加上你大哥的侍衛,便能一路保護你回北蕭。”
袁園感激地握著劉暢,道:“謝謝暢姐!今日大恩日後定當泉湧相報!。”被她這麼一謝,劉暢有些不好意思:“這算什麼呀,我也只能做到如此了。聽你大哥說你要回去繼承王位,日後多有難事,我在東滿也難以幫到你了。”
就這樣依依不捨告別了許久,袁園就算心中有一萬個不願意,還是被趕上了馬車。說是商船已經在碼頭等了她半日,不能再拖延。袁園難分難捨,撩起車寮一再回頭,在浩浩蕩蕩十幾個大男人包圍下朝碼頭飛奔而去。
海盜
菀洲肇陽碼頭,是東滿最大的交易碼頭,下通南陵,上接北蕭,來往商船貿易繁榮。袁園一行人很快便到了肇陽碼頭,岸邊停泊著大大小小數只商船,每隔一會兒便有船隻出行,碼頭上搬貨工,搭船人紛紛攘攘,熱鬧不已。
海水碧青連天,廣闊無垠。袁園佇立在碼頭,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突然間心便平靜了下來,什麼也不想,就呆呆望著。不一會兒,一艘大船上下來了英武的女子,直接走到袁園面前行禮作揖道:“在下楊若嶠,是這商船的管事。已經在這裡恭候琪小姐多時。”這話說的謙卑,可眉眼間卻上挑神氣。
“不必多禮。”袁園見楊若橋豐滿健壯,英姿颯爽,頓時心生好感,覺得她必然是個巾幗英雄,笑道:“叫我小名,園園就行了。”想與楊若嶠這樣的女子做好友的想法在心中滋生,可能是自己天生弱勢,便傾慕這般強勢的女子,想與之親近。
楊若嶠怔了一下,沒有想到琪磷會開口如此說道,那她也不屈拘禮數了,笑道:“已經為園園準備了休息的廂房,還請上船休息。”隨即又對袁園身後的十幾個大漢道:“各位弟兄們也一路幸苦,在下已經備了冰鎮綠豆湯,和通風的好房間,快些上船休息。
袁園更是對楊若嶠好感直線上升,雖說剛剛分別了大哥和舊友,但是也精神抖擻了起來,樂呵呵地緊跟楊若嶠的身後上了船。要是楊若嶠不提她身後的那十幾個兄弟,她還沉浸在分別的惆悵中,還真是沒有注意這拉風的盛況,就她一個小女生後面跟了十多個武功高手!袁園一邊蹬著船梯,一邊悄悄往身後望去,想看看這男保鏢們的風景線。
這不看不打緊,一看要人命。在茫茫肌肉男的佇列中,一眼就瞧見了昨夜的舞劍少年!恰巧少年也正在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兩人兩眼瞪兩眼,天雷勾地火。袁園知道昨晚自己吐了他一身髒東西,覺得對他有些過意不去,便眯著眼睛,微微抿嘴舉拳道歉,希望少年能接受到她的歉意。
林逸詩原本看袁園方才對楊若嶠一席話,正想這女人待人處事也算謙恭,不像是刻意裝出來的,難道是昨夜醉酒才會做那些出格之事?卻不料正在上船的袁園一下轉過身,掃了一眼眾人,然後目光落了他身上。林逸詩愣住了,目光也來不及躲閃開,便硬著頭皮和她對視。誰知道這女人竟然突然變了神情,色咪咪地把他盯著,還……還緊握雙拳!難道她是要吃定他了!?
袁園本想等下上船安定好後,再去找那個少年給他好好道歉,哪裡知道少年卻一下別過頭去,不再看她。她緩緩放下雙手,匪夷所思地望著少年。她可以確定以及肯定,剛剛那少年的眼神中透露著厭惡和恨意。心道不會這麼小氣吧?就是不小心吐了他一身,就當我仇人了?上船後,也不敢再去找他道歉了。
楊若嶠的商船隸屬官家,算得上是訓練有素,加上這兩日的行程順風順水,更是日行千里。袁園的好心情只持續了一日,想她剛上船那日興奮的猴樣,抱著桅杆,站在船頭大吼“I AM THE KING OF WORLD!”隔日,她就暈乎乎躺在船上,暈船吶!只能扼腕嘆息道:“狗屁坑窩無沃的(諧音),我還是臥著吧。”
楊若嶠知道袁園暈船已經在船艙裡面呆了一整日了,道她肯定是不習慣走水路,便端著專門熬製的天麻湯來給她喝,笑道:“這時專門治這暈船的湯藥,你快些喝了,以免心裡難受地厲害。”
袁園也不想成日裡就躺在床上呀,雖然這湯藥入口極苦,但是憋著氣一口喝完,抹了抹嘴角的殘餘笑道:“多謝楊姐關心!一定會藥到病除的!”
楊若嶠看她一臉憨樣,心中竟也有些喜歡,覺得這琪磷也算是個率真女子,便好心開口道:“我十餘歲第一次上船時,也像你這般暈地厲害。你若是一天都躺在床上,反倒變本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