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回家,沒想到進家門時一個壯漢從房裡衝了出來。我想攔住他,但因為我有哮喘,力氣沒他大,他推開我就衝出去跑了。我進房後才發現老婆已經死了。”
據周圍鄰居稱,死者生前是一名“站街女”,30歲左右,生前長期站街賣淫,而她老公幫忙拉客,兩人都吸毒,毒資全靠死者賣淫賺錢。當時她老公沒有立即喊救命,就是因為他知道對方是“客人”,後來又因為吸毒和患有哮喘,被對方掙脫逃跑了。
●合住一間旅館的兩家賣淫女
在雲南瑞麗目腦路上,一家旅館半地下室房間內,不到8平方米的房間被一張大床、一張桌子佔據了大部分。兩個家庭共5人生活在這間房屋內。室內,床上睡了郭洪浦一家三口,地上躺著的則是蔣山夫妻。
蔣山和老婆躺在地上,正注射著毒品。蔣山是重慶人。兩年前,他和老婆廖桂英到瑞麗來做生意,開餐館掙的幾萬塊錢都被他賭“百家樂”輸光。此時,夫妻倆已經身無分文。眼看才一年時間,就把一個家輸得精光,蔣山心情鬱悶和老婆一起吸上了海洛因。他們墮落到毒品的深淵無法自拔,現在靠妻子每天晚上去賣淫來養活著。
睡在床上的郭洪浦一家三口是貴州盤縣人。郭今年31歲,三年前帶著老婆杜吉會和孩子來到瑞麗。妻子杜吉會恨丈夫,丈夫在外打工時不僅自己染上毒癮,還騙她說吸這東西能減肥,慢慢地讓她也上癮了。
他們知道瑞麗的毒品價格低,就來到瑞麗。但是在瑞麗找工作不容易,來了一個月還沒有找到工作,帶來的錢也吸光了,身邊還有一個兒子要吃要住,怎么辦?杜吉會清楚地知道,丈夫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只知道吸毒什麼事也幹不了,她只好出賣自己的身體。
丈夫郭洪浦透過靜脈注射吸毒,妻子吸食毒品,兩人一天毒資需60元以上。他們為節約房租錢,兩對夫妻同時住進不到8平方米的房子,睡在床上的交10元一天,睡在地上的交5元。晚上,父親帶著孩子蹲在馬路邊,旅館讓給妻子賣淫用,要到後半夜兩點以後才能回到住處。
一晃三年過去了,丈夫從沒有幹過活賺過錢,靠她每天去接客養這個家。她每天接客2-4名,每次交易能賺得60…100元左右,只夠夫妻倆每天的房租和毒資。杜吉會得了一身的病,比剛來時消瘦了很多。
吸完毒後的杜吉會拿著雙氧水準備給兒子臉上的痘痘抹上,孩子的小###也膿腫。他全身赤裸著躺在髒兮兮的床上,這床是母親交易的地方。杜吉會說,“沒有錢,有錢想到醫院看病,孩子他爸的大腿根上也有一大塊潰爛。”在他們家,往往有了錢就買毒品,不會給孩子治病。
吸毒女性一旦涉足賣淫,其感見性病和艾滋病的危險將大大高於普通人群。因為一方面,吸毒者免疫機制受損,容易感染傳染病,另一方面,隨著毒癮加深,有些人會採用靜脈吸毒,如此更加劇了艾滋病傳播的危險。於是,在吸毒、賣淫和性病一艾滋病之間,就形成了一根難以打破的黑色迴圈鏈條。
於是,在這條吸毒、賣淫和艾滋病黑色迴圈鏈條中,當你被套第一個鐵環後,就難免要被套進第二個鐵環和第三個鐵環,能夠倖免的,或者鑽出來的,少而又少。
阿衝很可能就是因為共享注射器吸毒,而被染上了HIV病毒的。最可怕的是,吸毒的妓女阿衝是架在高危人群和一般人群間的一座艾滋病病毒傳播的橋樑,將會給行為不檢點的嫖娼男人以及他們無辜的家庭帶來毀滅性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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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放大器……可怕的艾滋病(1)
在北京編輯《拒毒,讓太陽更紅》時,有一篇獲獎徵文給了我很深的印象。這篇題為《中緬邊境上的艾滋村》文章是雲南瑞麗一位女中學生寫的,沒有華麗的詞彙,但文風樸實,真實感人。她說中緬邊境上的朋勝村是一個快要被艾滋病淹沒的村落。全村40多戶人家,幾乎家家都有吸毒的,好多戶已是家破人亡、煙消雲散了。更可怕的是,因吸毒、賣淫而感染上艾滋病繼而死亡的已有20多人。一個村民憂慮重重地說:“再過幾年,如沒有更好的辦法,也許這個村莊就沒有了。”
這不是聳言聽聞。因艾滋病而消失的村莊,在國外已有不少先例。也許是這篇文章給我的震撼力,當我把這本書編輯出版後,想去了解毒品及艾滋病這個關聯問題時,我就直接去了雲南瑞麗。
雲南瑞麗衛生部門的一位官員接等了我。他介紹有關毒品和艾滋病情況時,雖然有些蜻蜓點水、避重就輕,但點面結合,脈絡清楚,使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