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計劃再不快一點,說不定會被別人捷足先登。
漢漢的冷槍讓蔣災冒出一身汗。兒子考慮周詳,他怎麼沒想到,白天孩子在幼稚園,晚上有個貼心的“阿折叔叔”照顧,沂婕想要約會的話……豈不是太方便?
“對哦,上次媽媽帶玫瑰花回來,她說,十一朵玫瑰代表‘一心一意’,敦穆叔叔最愛送玫瑰花了啦。”楚楚想起來。
漢漢指指電視旁邊的小花瓶。“花瓶裡面那十二朵呢?媽媽不是說十二朵叫做‘心心相印’。”
我咧西瓜芭樂,他們已經從“喜相逢”發展成“一心一意”、“心心相印”?
想也不想,蔣烲孩子氣地走到桌邊,一把將玫瑰花抓出來,把“十二”扯成了“幾百”,丟進垃圾桶。“楚楚,媽媽回家問起玫瑰花的話,你就說……”
“說我拿來做美勞,可是失敗了。”她機靈的接話。
“說得好,明天我帶你去看畢沙羅畫展。”
漢漢嘆氣,那表情和沂婕一模一樣。他的五官、沂婕的表情,畫面突兀,可是在漢漢身上結合,卻是完美得無從批評。
“你有話要說?”蔣烲問兒子。
“除了破壞,你沒有更建設性的事可以做嗎?”
“裝針孔攝影機,記錄你媽媽的生活?”他想想,一擊掌,想到了。
“哼。”漢漢嘲笑他。
“那我找周敦穆談談,讓他知道,你媽媽是我的。”
“談談”兩個字,他說得咬牙切齒。
“媽媽也認為她是你的?”漢漢很懂得打擊人,一句話,攻得父親抬不起頭。
是啊,她不屬於他,很多年前不是,很多年後也不是,她沒說過愛他,她只說過,那夜很感激他的“大力”幫忙,沒讓她因身為全球最高齡的處女而榮登金氏世界紀錄。
他更爛,他說那夜是因為心情太糟糕,還說了諸如“我很珍惜現在,不希望改變”之類的狗屁話。
這麼混帳的自己,豈是他片面宣佈她是他的,她就願意是他的?
漢漢知道自己說得太棒,悠悠哉哉的站起來,把書慢慢收進包包裡,再接一句惡毒言語,毫不留情地把老爸踢進地獄。“如果敦穆叔叔也和媽媽生個弟弟妹妹,他是不是也可以說媽媽是他的?”
惡意一笑,他走進房間。洗澡嘍,洗個香噴噴的澡,等媽媽回來,在她軟軟身上賴幾下……他才五歲嘛。
楚楚抱著滿面愁容的老爸臉說:“爸,不要擔心,楚楚一定用力幫你。”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