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3部分

,一點頭,一滴淚;一點頭,一滴淚……

小韜,我要小荷回來,我也要你回來,我要親口告訴你,我有多麼愛你。她擦去眼淚,痴痴地望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

“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說!”聽完小安的敘說,浣浣氣得跳起來。“我要去幫小韜,誰曉得那個賀家會弄出什麼歹毒的計策來害人?我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去送死!”

“丫頭!你心裡也在乎小韜那孩子,是吧?”侯師爺提起手背抹去嘴角溢位的一口酒,笑嘻嘻地問。

霽蓮猛然抬起頭,愕然地望著別有用心的老人。

浣浣轉過頭,抱胸輕鬆地坐下。

“您手上那壺,好像是最後一個完整的酒瓶了,是不是啊?阿爹――”說完她微微一笑。

這一招很有用,侯師爺立刻抿住嘴,抱緊酒瓶咕噥了幾句,頹頹地走回房。

“大當家的,您怎麼不叫人攔著小韜呢?”浣浣朝卜老虎笑吟吟地問。

“呵!呵!呵!”卜老虎歪嘴笑了三聲,死瞪著侯師爺走進去的房間,不敢吼叫,也垂著頭緊跟著避開。

打從那次為了趕走江雲奇,卜老虎幾個將計就計,設下了侯師爺詐死的計謀騙了浣浣一次;之後,他們卜山這幾個帶頭的,就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先是浣浣倔著脾氣,除了霽蓮和小韜,她誰也不吭一聲。這筆帳她是連爹的一併算進,卜老虎和劉文等老一輩的也就算了,因為他們自知理虧,但是底下那堆護花使者群可就受不了。三天兩頭就被她的沉默逼得火氣大揚,甚至其中有幾個受不住刺激,竟跑回關外牧場去。

“浣浣!是小韜要我們別提的,你不要怪大叔……”霽蓮有些不安。

浣浣搖搖手,神色不悅地瞪著門裡。“這不干你的事,我還在為我爹詐死那件事鬧憋扭。哼!裝死嚇人?幼稚!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來不及啦――”後頭那四個字,她不但拉長,還嚷得特別大聲。

房間裡立刻傳來卜老虎埋怨侯老爹的嘀咕聲。

霽蓮看了看門口,又聽到嘀咕,更加難過。“可是,他們是為你好!”

“為我好也不能這麼搞法!打從我進了這座山後,從沒這麼哭法,他們這麼玩,不但丟盡了我的臉,他們有沒有想過,這麼掉眼淚是很傷身的。”浣浣扯扯袖子,坐上了椅子,索性盤起腿,手肘弓著椅背,不滿地叫起來:“哼!還好比較嘴啐的幾個全都到關外去了,要不然給他們加油添醋一傳,教我侯浣浣的面子往哪擺?我在卜山難道是待假的?大當家的不瞭解,做人家爹的也這麼笨嗎?當我真沒眼珠,誰不好揀,去挑個渣啊?真是!”

“小浣……”

“霽蓮,別替他們說情,不是我做晚輩的愛計較,但這件事真的把我惹惱了。別說三個月,就是整整氣上三年,我也不會消下去一點點!三年――聽到沒有?”她這回把手指頭都比出來了。

“三――年。”她朝房裡大聲宣佈。

房間裡再度傳來卜老虎氣餒的呻吟。

然而整整過了五天,小韜還是沒訊息。

“我不等了!”浣浣跳起來,下定決心似的,看了看侯老爹,臉上一片堅決。

侯老爹眼神閃了閃,那對醉茫茫的眸子醉意全去,他把懷中的酒瓶重重朝地上摜去。

“大當家的……”他轉向卜老虎。“我和丫頭有話要談,請回避!劉老鬼,你也一樣!還有,把外頭的人都撤乾淨,我不要有任何人偷聽到我和丫頭之間說什麼,或者拿咱們爺倆當賭注下。”

劉文早聽出事態嚴重,和卜老虎一樣,他們倆雖然好奇,卻二話不說地走了出去。

幾名老粘著浣浣不離身的漢子還傻楞楞地不明所以,卜老虎喊了幾聲沒回應。劉文早不耐煩得一個個或揪頭髮、或抓領子地扔出大廳。

看著還有兩三個推推拉拉,想留下來看好戲的,卜老虎終於大吼出聲。

“等老子數完三下,還有哪個知知死活的敢待下來,杵在大廳外的,想放膽偷聽、偷瞧也一樣,要是給老子瞧見了,我當場就把他屁眼剁成兩半兒!聽到沒有?一、二……”

嗅出濃濃的不對勁,一干人馬再怎麼不情願也無法可想,待人全散得乾淨了,劉文才拉著卜老虎出了院落,在矮牆上坐了下來。

“操!才兩個不明不白的外人,就把卜山搞成這副德性!先是小韜,再來是丫頭,要不是那姓舒的丫頭幫過咱們,我早早說把她趕走,真他媽的晦氣!”劉文一拍大腿,惱恨地咒罵起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