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做什麼的,真願意給綠兒與萍兒作證?”
“回二爺,奴才叫狗娃,是柴房負責劈柴的,願意給萍兒作證。”一個十**歲,身形健壯的青年,當先叩首應道。
有了領頭的,其餘幾個人也一起應了聲是。
“李忠,現在綠兒與萍兒把人證找來了,你還有什麼話說?”林敬之冷冷的瞥了眼李忠,開口詢問。
奴大欺主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全在主子一念之間,若是不受寵的,主子自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若不小心得罪了不該得罪的,那可就是天大的禍事了,李管事在林家待了這麼多年,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此時的他也看出來林敬之對婉姨娘頗為優待,不然也不會為了這麼件小事,就叫來這麼多下人問話。
冷汗自腦門上滴滴滲出,李管事現在終於快沉不住氣了,因為怕林敬之重罰他,李管事認為現在只能咬著牙否認到底,不然就沒活路了,“二爺,奴才冤枉啊,而且就算是這兩個小丫頭的確在別的地方做事,也不能肯定就是奴才指使的呀!”
“大膽,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怎麼,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對你動用家法麼?”林敬之猛的一拍桌面,震的茶杯跳了好高,摔下來後,一個不穩,就將茶水傾倒了出來,杯身滴溜溜轉了幾圈,‘叭’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幾個丫環見狀,趕緊上前將桌子上的水漬擦乾,並把打碎了的杯子,揀了起來。
“二爺,您不能不教而誅!”李管事臉色嚇的發白,一聲哀嚎,他明白,若是這頓板子打下去,他的前途就算完了。
“你……”林敬之用手指著李管事,直氣的說不出話來,不教而誅,這不就等於是說自己不講道理麼!
一直端坐在旁邊的婉姨娘見狀嚇了一跳,趕緊站了起來,用手輕撫林敬之的後背,勸道:“二爺,您消消火,左右只是件小事,不值當的。”
婉姨娘的小手*無比,這一路輕撫下去,林敬之果然好受了很多,他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對著婉姨娘微微一笑,示意她不用著急,然後又轉過頭,怒道:“你放心,我今天定然會拿出證據,打你個心服口服!”
李管事渾身哆嗦著跪在地上,不敢再發一言。
廳內的跪著的幾個奴才見二爺發這麼大的火,心也中是一陣害怕,但害怕歸害怕,這次他們必須得將李管事告倒,不然以後定然沒有好果子吃,狗娃膽子較大一些,當先開口道:“二爺,萍兒姑娘就是李管事安排到柴房幫忙的,這件事奴才敢拿性命擔保,絕對不會有假。”
林敬之聞言點了點頭,見狗娃似是還有話要說,就道:“你還有何事?”
“二爺,其實奴才這次過來,除了作證以外,還要告李管事分配活計不均勻,並剋扣我們的月例錢!”事已至此,狗娃知道,他們這些人,已經與李管事勢不兩立了,便索性將來這裡的目的,直接說了出來。
其實這次若是換作林老太君來問話,他們是不敢作證的,因為林府的人都知道,林老太君隔三岔五的就會誇獎李管事一番,說李管事是林老太君的心腹,那是一點都不為過,可換了林敬之就不一樣了,林敬之為人公正,素來以嚴厲著稱,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不會偏袒哪一邊。
而且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這些下人,已經快被李管事逼的沒有活路了。
“你……你血口噴人!”李管事雖然張牙舞爪,但卻沒有多少底氣。
“是不是血口噴人,我自然會查清楚,狗娃,你給我仔細說說,李管事怎麼分配活計不均勻,又怎麼剋扣你們的月例錢了?”
“回二爺,是這樣的,林府上上下下一共有好幾百口人吃飯,按規矩,柴房最少要安排十二個人,八個人負責劈砍,四個人負責拉運,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每天能給各個廚房供應足夠量的木柴,可李管事不但少安排了兩個,而且還不讓自己的子侄幹活,如今柴房真正幹活的只有七個人,奴才這七個人,不但要將木頭劈碎,還要負責將砍好的木柴運到廚房,一天下來,能把人累的直不起腰來。”
狗娃說到這裡,十分的委屈,“可就算這樣也就罷了,奴才們頂多也就多幹些活計,累不死人,可李管事不但偏袒自己安排在柴房的三個子侄,還天天罵我們七個偷懶不幹活,只要找到點由頭,就剋扣我們的月例。”
“二爺,林府的待遇本來不錯,奴才只是個最低等的下人,月例也有一百文大錢,這些錢足夠奴才一家四口的日常開銷了,可李管事做人不厚到,每次見到奴才休息,就會罵奴才偷懶,可劈砍柴禾這活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