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衣服是哪兒來的”
時蕭腦子裡正飛快的轉著,想著自己該怎麼辦,怎麼解決目前的局面,倒是沒聽明白他沒頭沒腦的話,遂反問了一句:
“你說什麼”
迷迷糊糊的樣子和以前一樣,許明彰不禁笑了,即使再怎麼辦,還是那個迷糊的丫頭,剛要再問,突然一陣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在靜謐的空間裡,顯得分外刺耳,時蕭翻出電話,看了看,低聲說了句抱歉,站起來走到那頭窗邊,接電話:
“嗯!在外面,單位的飯局……”
“飯局”
聽到這句話,葉馳一手擦著頭髮,一手舉著電話,撐不住低低笑了起來,從小媳婦嘴裡說出飯局這兩個字,還真是非常新鮮:
“我記得你不是計生辦的嗎,誰會請你們吃飯,難道是推銷計生工具藥品的,在哪兒吃飯,錦江,檔次還挺高,記得不許喝酒,還有,早點回家”
葉馳低頭看了看腕錶:
“嗯現在九點半,十點之前回去,我十點給家裡打電話,要是你不聽話,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小丫頭,知道嗎”
時蕭輕輕嗯一聲,算是答應了,撂了電話,抬起頭卻不禁嚇了一跳,許明彰不知什麼時候站到自己對面,外面璀璨的霓虹燈,投在他眼裡,有些明滅不定:
“誰?誰來的電話”
時蕭手一抖,手機沒拿住,掉在了地上,好在地上鋪了地毯,時蕭彎腰撿起來,定了定神,才鼓起勇氣開口:
“我老公,我結婚了。”
時蕭這一句話幾乎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力,許明彰臉色頓時慘白的再無一絲血色,幾乎從牙齒縫裡擠出來幾個字:
“你說什麼”
時蕭深深吸口氣重複:
“我結婚了,就在三個月前,所以我們實在沒必要談下去,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看徐明彰的反應,幾步過去推開門就跑了出去。直到跑出小區,時蕭才停住腳步,招手打的,坐進去,說了地址,眼淚才落了下來。
前面的司機忍不住從後視鏡裡偷看她,大概以為她是個神經病,可是她就是想哭,忍不住,怎麼辦。
進了家,剛換了鞋,就聽見從臥室裡傳來的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時蕭也不想理,緩慢的換衣服洗澡,收拾好了,坐在床上,電話還在執著的響著,嘆口氣才拿起話筒,剛接起來,就傳來葉馳的喊聲:
“時蕭,怎麼這麼長時間才接電話,你看看幾點了,老子打了整整一個小時”
時蕭懶得理他,等他喊叫完了,才輕描淡寫的說:
“我剛洗完澡”
葉馳那邊沉寂了片刻,才狐疑的說:
“怎麼聲音是這樣的,感冒了”
時蕭抽著面紙巾按在鼻子上,嗯了一聲,葉馳那邊瞬間聲音就低了下去:
“嚴重不嚴重,發燒了嗎,我打電話讓潘叔過去一趟”
潘叔是葉將軍的醫生,時蕭急忙說:
“你別小題大做瞎折騰,就是有點鼻塞,吃點感冒藥睡一覺就好了”
“好!好!我不折騰,剛才不還好好的嗎,怎麼這麼會兒就感冒了,既然病了,明兒就請假在家休息,知道嗎……”
婆婆媽媽叮囑了許久,才放下電話,時蕭不禁鬆了口氣,說真的,她有點害怕葉馳,她還記得上次,不過是蔣進送了條項鍊,就惹得他發了頓脾氣,第二天就送了她五條,各種顏色的水晶項鍊,幼稚又霸道。
她都不能想象,要是葉馳知道今天的事情會怎麼樣,可是許明彰,時蕭也真怕再見他。在四年前自己那樣決絕的傷害他之後,他依然用那種眷戀的眼神望著自己,時蕭心裡就一陣陣的疼,疼的徹骨。
半夜裡,葉馳突然回來了,時蕭還真嚇了一跳,葉馳放下行李,就來摸時蕭的額頭,時蕭揮開他的手,瞪著他:
“你不是說,要去一個禮拜的嗎”
葉馳呵呵一笑,換了睡衣,一掀被子,就躺在時蕭身邊,手臂一伸把時蕭緊緊抱在懷裡,咕噥了一句:
“提前回來了,睡覺吧老婆,我累死了。”
十四回
大約因為昨晚穿的太美麗凍人,第二天時蕭就真的病了,頭疼、嗓子疼、鼻塞、流鼻涕、流眼淚,感冒症狀一個不拉,全添齊了,不得不打電話去單位請了假,心裡也暗暗鬆了口氣。
說實話,讓她此時再去面對許明彰,她自認沒這份勇氣,而且時蕭微微苦笑,想來經過昨晚,他說不定更恨她了,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