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
後來的事情,時蕭一塌糊塗,只記得對面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君子,遞了杯酒給她,她幹了,然後又倒滿,她又幹了,不停地倒,她不停地幹,迷迷糊糊就醉了,迷迷糊糊的就靠在君子身上,迷迷糊糊跟著君子走了,迷迷糊糊獻出了自己的初吻,第二天在君子乾淨好聞的床上醒過來,才知道君子的名字叫許明彰。
十二回
“小時……小時……”
範主任多會看眼色,只看許公子的眼神就知道,對時蕭頗不一般,也是,時蕭的確挺漂亮的,尤其今兒這一打扮,更是不折不扣的美女,不過真能入了許公子的眼,還是有幾分意外的。
說起來,這位許公子的背景可不尋常,雖說是名牌大學畢業的海龜,可海龜多了,一進公安局就進市局經偵科的也沒幾個,更別說這一進來就是副科,還不都是因為人家爹是公安廳在職的副部廳長,真正的高幹。
當年許副廳長任過他們區分局局長的時候,範主任有過些來往的,勉強算有點交情,因此範主任這客,也才請的成,還不能打著單位的名頭,算是私下的交情,要不,你想請,人還不賞臉呢,幾句官場話就給你推回來。
範主任本來心裡還有那麼點小心思,讓自己侄女過來撞撞運氣,這三位可都是背景不淺的青年才俊,隨便搭上一個,也算侄女的造化,尤其許公子,據他所知,目前還單身且沒有物件,可看人家這眼神,範主任就知道,這許少弄不好瞧上時蕭了,只能先緊著介紹。
誰知道小時同志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雖說眼睛望著人許公子,卻連眼珠子都不動一下,彷彿已經傻了,叫了她兩聲都沒回應,只得給侄女遞過去一個眼色。
小范同志領會,伸手推了時蕭一把:
“時姐”
時蕭才回神,眨眨眼,範主任鬆了口氣,呵呵笑了兩聲:
“許少,這是我們單位的時蕭同志,小時,這是許少”
許明彰眸光深邃難測,看的時蕭一陣恍惚,彷彿從以前自,己就看不透這個男人,何況如今,中間隔了時間空間,時蕭在想自己該怎麼對待他,才算自然,可她還沒想出來,許明彰已經勾起一個笑意,輕淡的說了句:
“範叔叔,我和小時同志是大學的校友,以前認識的,而且關係還不錯,只是不知道,小時同志還記不記的,或許早就忘了也未可知”
時蕭猛然抬頭,頂上的光線傾瀉而下,許明彰眼裡是□裸毫不隱晦的諷刺,或者還有絲絲淡淡的恨意。
時蕭不禁瑟縮一下,敗下陣來,錯開目光,微微垂頭,咬著嘴唇不說話。
範主任忙說:
“是啊是啊!我都忘了,我們小時同志也是A大出來的呢,名牌大學呢,這可是緣分緣分”
寒暄一陣,直接上了三樓,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錦江三樓是頂級VIP區域,接待的客人非富即貴,所以也甚為清淨優雅,非一般飯店的吵鬧可比,時蕭父母和葉家二老第一次見面,就在這裡,時蕭和葉馳也來個兩次。
所以值班經理熱情的接待完範主任許大少,看到默然跟在後面的時蕭,微微訝異,葉少那幾個都是他們這裡的VIP客戶,她自是認識時蕭,雖然她也不過和葉少來過不多幾次,但是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女人,就只她一個,已經足夠說明問題。
更別提值班經理還親眼見過葉少伺候這位,那真是伺候的無微不至,而且雙方的父母都見面了,貌似該是談婚論嫁的關係了吧,她們私底下還八卦來著,看不出來這這麼個不起眼的清純丫頭,手段卻厲害,竟然俘虜了一向風流的花花公子葉大少。
現在突然看到她以一個明顯陪客身份出現,還真有些不習慣,不過訝異也只是一瞬,看時蕭的態度就知道,她肯定不想張揚,所以也就裝沒看見,讓著幾人進了牡丹廳。
許明彰幾乎控制不住自己去注視時蕭,過了這麼久,在她那樣無情之後,見到她,仍然無法忘情,這樣沒出息的自己,許明章深惡痛絕。
可他控制不住,即使這些年,他逼迫自己不去想,不去回憶那段生命中最美麗的時光,全部精力用在學業上,拼命學習,無視父母無數次的催逼他回國,依然沒學會忘記。
如果不是碰見蔣進,也許徐明彰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他也許在異國他鄉,懷著對她的恨意到老到死,可是偏偏讓他遇到了蔣進。
許明彰至今還鮮明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