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子哭道:“範大爺讓我在蛋糕裡下瀉藥,敗壞蛋糕店的名聲,不僅能得回自由,還能給自己出氣。說瀉藥只是會害人拉肚子,不會害命。不算大罪。也不犯法。大人。藥,還是聽到少爺吩咐。才知道事情鬧大了,才想跑去找範大爺,問問事實真相,小的沒想過要害命!”
“範子忠居住在何處?”
“福隆客棧天字房。”
小路子把地址等說了出來,孫伏伽慄然一驚,頹然坐下。李二陛下問道:“孫愛卿,怎麼了?為何不去抓捕那個範子忠?”
孫伏伽頹然道:“陛下,昨晚福隆客棧發生命案,死者也叫範子忠。”
“叫這個小路子去認認。”
把小路子帶到挺屍房,果然就是那個範子忠。
殺人滅口!
李二陛下板著臉,冷冷丟擲一句話:“查!給朕把藏在背後的人找出來。”
“是,陛下。這本就是臣地分內之事,臣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最後整出這麼個結果,衛螭有些哭笑不得,看小路子的眼神,恨不得上去踹他兩腳,怎麼就這麼笨!人家說什麼就信什麼,真是……回去給家裡的僕人減工錢!喵喵的,別人家是多少,衛府就是多少,再也不多給了。
蛋糕店投毒案,當天就水落石出,福隆客棧天字號房命案,剛剛開始,不過,和衛螭已經扯不上多大的關係了。
臨了,李二陛下回宮前,對衛螭道:“你小子運氣不錯,逢凶化吉,遇難呈祥。可惜朕白來了,不能拯救你於杖責之下,朕深感遺憾。”
衛螭臉一白,丫李二陛下太沒得良心了,還是承乾太子好,丫拍拍衛螭的肩膀,笑著道:“恭喜恭喜,子悅沒事,回去好好去去黴氣,請個護身符回來,轉運一番為好。”
待皇帝父子離開後,李績老爺子和秦老爺子揹著手上前,李績老爺子滿臉鄙視地道:“笨人用笨人!湊一堆了!唉,可悲可嘆。”
衛螭白白的臉蛋兒,瞬間轉青,滿眼期盼的看著自家義父,誰知道老爺子居然滿臉贊同的點頭,道:“懋功說的沒錯,以前覺著這孩子挺聰明的,原來不過是表相,內裡蠢笨如豬。”
衛螭的青臉,一下子變黑,這……這叫什麼話!說他笨就算了,誰讓他用了個笨僕人,居然說他像豬,喵喵地,誰見過這麼帥的豬啊!
“程明!你丫別忙著跑,過來,說清楚!為啥不告訴我,我可以不跟著孫大人來公堂?”
衛螭眼尖的逮到悶笑著想偷跑的程明,趕緊一把抓住,黑著臉,惡聲惡氣的問道。程明嬉皮笑臉的,粗豪的拍拍衛螭的肩膀,如他家那個程知節程無賴地老爹一般的語氣,道:“為兄這也是為了你好啊,四郎。你想,如果你不跟著來,老爺子他們去找陛下求情也不好說,是吧?你這一進來,你看,陛下就來了!就像你說的,咱要看效果,不能只看過程。”
說完,扔下衛螭閃人了。衛螭被打擊得很慘烈,話說,這些人的態度,除了太子殿下之外,誰像是在安慰人!丫幾個,不止落井下石,石頭落下去之後,還很毒的用力踩了幾下,真是……太沒得良心了,太不仁道了!髮指!令人髮指!要堅決予以唾棄,予以鄙視!
衛螭眼淚汪汪的剛想去找謝訴苦,就把孫伏伽一把拉住,孫伏伽一揖到底,道:“感謝衛大人協助孫某查案,早就聽說衛大人醫術通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看那刀法,一刀下去,五臟六腑,沒一點兒破損,一刀一式,莫不恰到好處,古語庖丁解牛,不過如是。孫某真是大開眼界,大開眼界。”
這是夸人的話嗎?
衛螭用力瞪他,不過,該謙虛地時候,那還是得謙虛,該糾正地,那還是得糾正。衛螭道:“孫大人過獎了,庖丁解牛有聲音地,我這個是沒聲響的,咱外科手術不興有聲音。還有,庖丁是殺了上千條牛才練得一把好手藝地,我這個沒那麼誇張,死人活人加一起,還沒上八百呢。”
“是是,孫某還有公務,恕不遠送。”
孫伏伽臉色一白,腹部一陣翻湧,和衛螭打了個招呼,風一般飛奔回後院,遠遠地,衛螭隱約聽到嘔吐的聲音。衛螭滿臉的遺憾,估計孫伏伽那丫聽了他的話,產生了不當的聯想,看把他自個兒給噁心的,可憐滴孩子,要經得住考驗,學會堅強。
強勢人物們的退場後,該收監的收監,該走人的走人。衛螭過去,向謝伸出手,謝微微一笑,把手遞了過去,倆人手牽著手離開公堂回家,看也沒看小路子和那孫錢氏一眼,倒是二虎又狠狠朝那個白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