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義母大人的指點,謝才明白過來。怎麼處置奴僕,還是看各主家的為人和觀念,一般到了成親年紀的,多是在僕人中擇偶成婚,奴僕沒地位,沒有自主權,婚姻自由、戀愛自由更是扯談。義母沒明說要怎樣處置,只是給謝講了不少實際的例子,讓她自己去斟酌。畢竟,衛府的女主人是謝。
謝在秦府取了經,衛螭則美美的睡了一頓,麒麟雙胞胎也端著一張笑臉,騙了不少東西回家,一人四口可說各得其所,假期結束,打道回府。謝心中也有了主張,回去後,她還未找招弟說,招弟已一臉幽怨的找上門來,哭唧唧的問:“夫人,可是招弟哪裡做的不好?可是招弟犯了錯?”
第七卷 風采 第十一章 佛曰不能說
笑著拉過她,道:“沒有,你沒做錯任何事,你很長大了,我們招弟如今已長成大姑娘,不適合再呆在後院,明白嗎?”
“原來不是招弟的錯,嚇死我了!”
聽不是自己做錯了,招弟才破涕為笑,不過,還是有些失落,畢竟跟了謝這麼長時間,謝待她極好,衛螭也把她當孩子似的對待,從未苛待過她,讓她極是感念。
謝看她又哭又笑的,不由微微一笑,道:“招弟今年快十八了吧?”
招弟道:“是的,夫人。”謝笑道:“十七八的女子,有許多已成家,相夫教子。你跟著我們,待我們勤懇忠誠,我們不能耽誤了你的終身大事。”
招弟咬著嘴唇,怯怯看謝一眼,小聲道:“夫人可是要把招弟許人?招弟可以問物件是誰嗎?”
見招弟小臉兒一片灰暗,謝心中一動,細細盯著她神色變化,道:“前兩日去秦府莊子,大嫂有提過,秦府的秦起似乎有意,你是何想法呢?”
招弟小臉兒,霎時一片慘白之色,滿眼的昏暗絕望,怔怔道:“夫人可同意了?”
謝看她神色變化,心中已有了譜兒,點點頭,沒說話,只是盯著招弟看。招弟失了平日的靈動勁兒,就那麼呆呆的站著,眼圈漸漸泛紅,眼淚無聲落下,一副肝腸寸斷的樣子。謝突然開口:“招弟,你是不是心中有人了?”
“啊……不……不是。”招弟被嚇了一跳。也忙不得傷心,連忙搖頭,小手絞著衣角兒。謝淡淡瞥了她一眼,道:“招弟,你有個習慣,每當你撒謊的時候,總是喜歡絞衣角。我和老爺,平日待你如何?”
招弟噗通一下跪地上,道:“老爺、夫人待招弟極好。老爺和夫人地厚待,招弟銘記於心,不敢忘記。”
謝拉起她,和聲道:“我和老爺初到大唐的時候。就是你在照顧、幫助我們,在我和老爺眼中,你不過是個小孩子,對你極為憐惜。從未想過苛待你什麼,也未想過要主宰你的終身大事,總歸要你自己願意才好,我們希望你今後能生活得幸福如意的。你可明白?”
招弟擦著眼淚點頭,道:“夫人,招弟明白。”
在謝的追問下。招弟承認心中確實有人。而那個人。大家都不陌生,就是被遠派出去的衛澈。謝聽後。在心中默默一嘆,道:“小澈兒可明白你的心思?”
招弟羞澀道:“是……是他先提出來想娶我為妻的,他說,他在外面努力的為老爺夫人做事,待他帶著功勞回來,求老爺、夫人把我許他。”
問明白了,謝也沒表示什麼,叫招弟回去做事,也安慰她不要有啥思想包袱,安心地繼續做她那個等著心上人歸來的小女孩兒就是。倒是衛螭知道後,吃了一驚,搓著下巴壞笑道:“衛澈那小子,不錯呀,不聲不響就把招弟給拐了,這個行為,應該可以叫私相授受吧?”
謝道:“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為了這處罰招弟和澈兒,澈兒在外面辛苦,恐會寒了他的心,辦事不力。但如果不罰,留下不好的示範,對家風地影響不好,以後不好管理。”
衛螭聽得直點頭。兩口子一起相對愁眉苦臉。衛螭道:“有多少人知道了?”
謝道:“劉嫂提醒我注意避嫌的時候,我還奇怪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原來其中還有這種緣由。我找劉嫂問過,小澈兒和招弟的事情,只有她知道,她發現倆人有書信來往,以往招弟做完事,總是和小澈兒一起,不過,他們都會帶上鯉兒,應該未及於亂。”
衛螭笑笑:“看來知道的人不多,那就好辦多了。”
確實處理起來好辦多了。招弟被罰出後院,去前院做事,衛澈那裡,衛螭寫了封措辭嚴厲地信去罵了他一頓,讓他趕緊做事,做完了回來光明正大的向招弟求親,在沒求親之前,不許他對人家失禮,書信往來的事情,要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