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部分

步!”說完,一溜煙的就沒了影。

我很是鬱悶,剛要抬腿溜進去,老爺子卷著塵土跑回來,涎著臉說:“情人麼,大概有三個。”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老頭子又憑空消失。我汗顏,當初怎麼就跟他進來了?要是不小心被斧頭砸到西天去,不知道每年這個辰光,白牙財主會不會邀一壺濁酒,焚上心香三瓣,想起我這個小保姆呢?

我啐了自己一口,想什麼呢?晦氣。

經過琦琦之前的嘮叨,我找到了那個通往指揮部的隱秘通道,我掃了掃身後,確定沒人跟著,連忙鑽了進去,我剛扶起腰身,想活動活動,一雙孔武有力的大手立即掐上我的衣領,大嗓門轟隆隆的響在我的耳邊,振聾發聵:“你是誰?難道你是……?”

我感覺到脖子上的大手越卡越緊,在我方陣營裡把自己交代了?這可不划算。我大喝一聲:“自己人!”

大漢繼續晃盪著我的衣領,我孱弱的小身子在風中凌亂,我頭暈的想吐,顫顫巍巍的說:“自自己人……”

可是這位爺爺絲毫沒有放過我的意思。我估計他是在這方小小的指揮室裡呆的憋屈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軟柿子,可以可勁兒的掐一掐。

就在我頭暈目眩馬上要口吐白沫的時候,一個清澈如晚風,動聽如山泉的聲音解救了我:“王曉白,她……是自己人。”

大漢的手一頓,手上一鬆。我順勢打個滾,站了起來,整個人像被打了雞血,活過來了。我幾步躥到白牙財主身邊,勾上他的胳膊,頗為揚眉吐氣:“我不是說了嗎?是自己人,小……白……”

那個虯鬚大漢一張臉頓時變得紫紅,我心裡暗忖,看樣子也不傻麼。好不容易李若愚這廝今兒做了件好事。我心情非常和樂,決定賞他個好臉色。我笑嘻嘻的轉頭看他,正好撞上李若愚眉眼彎彎的看我。他的眼角微微翹起,疏淡的眼紋柔和的展開,襯得一雙桃花眼裡水光粼粼,那光芒籠在我身上,好像給我下了個定身咒,我渾身上下舒坦的很,偏偏又有些彆扭——心跳的頻率彷彿也快了不少,每蹦一下,擠出的血液都是暖融融的,酥酥麻麻的,讓人如沐春風。

而李若愚,他似乎沒料到我會突然轉頭,臉上的笑意定格在臉上,眉毛已經皺起來,但嘴角的弧度還維持在那裡,哭笑不得的樣子,看的我心情大好。毛主席說的好,宜將剩勇追餘寇,莫要沽名學霸王。好不容易給了李若愚一個下馬威,我應該再接再厲才是。

我假摸假樣彎下腰,湊到白牙財主耳邊,往他薄薄的耳廓上吹氣:“財主,誒,你怎麼臉紅了……別動別動,脖子上也紅了,呵呵。”我剛笑了幾聲,就看見王小白那張黑似鍋底的臉,又更加黑了一黑。我暗叫不妙,自個兒咂摸著,這神情這動作這言語,落在王小白眼裡,算不算十足十的勾引?

我一被人誤會,就容易緊張,一緊張,腦子就不太靈光——現在,我不正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腦殘了麼?

在王小白一臉鄙視加曖昧的注視下,我不爭氣的手腳有點不聽使喚。我僵在那裡,鼻尖幾乎要貼上李若愚的側臉。

李若愚這幾天憔悴了不少,頭髮有點亂糟糟,嘴唇發白,襯衣的袖子卷在胳膊上,領口敞開,露出精壯的肌腱,一貫清爽的剃鬚水味沒有了,若有若無的汗味,反而更加讓人怦然心動——我在腦子裡迅速轉過這麼些個念頭,嚥了咽口水,覺得自己真是沒救了,估摸要在色女的道路一抹黑走到底了。

可我的眼睛黏在李若愚的臉上一時移不開。李若愚撐著自己的額頭,笑道:“笨蛋。”我還沒來得及反應,李若愚反手勾住我的脖子,仰起頭,在我的唇上點了一點。

我一愣,這時候李若愚另一隻手覆上來,蓋住了我的眼睛。

我突然想起這是指揮中心外的過道,在場還有一位王小白,這不就成了大庭廣眾之下,行苟且之事了麼?我猛地推開李若愚,怒道:“我只是隨便說說。”

李若愚漫不經心的划著輪椅的把手,抬眼:“我也是隨便吻吻。”

來不及逃離案發現場的王小白,焦躁的踱了幾步,仰頭,哀聲道:“我真的只是隨便看看!”

(20)

純情青年王小白已經飛奔進了指揮室,只留下行調戲之事的鄉間惡霸和被調戲的良家美男,兩個大眼瞪小眼。

我杵在指揮室門外的走廊,努力睜大眼睛,瞪著好整以暇的李若愚。李若愚身後是我爬進來的“狗洞”,左腿邊上橫著一把掃帚,輪椅下是積著灰的走廊,他閒閒的坐在那裡,眼觀鼻,鼻觀心,手支著下巴,褲管低垂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