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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伸出溼滑的舌頭在凹陷的地方一掃而過,悶悶的接了一句:“最喜歡吃骨頭~”
我控制不住的顫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裡筋抽了。
只是那種酥酥癢癢的感覺跟只小貓在你心上輕輕的撓了一爪一樣,心裡的某個地方就突然開了個小口,流出了暖洋洋的液體,一下就傳遍全身。
四肢無力,五臟六腑好像被洗過一樣。
如果不顫動一下,大概就會溺斃在這種溫暖裡。
——我不得不承認,我的色女基因又在突突冒頭。為了不幹出在樓道里對一個殘疾人施暴的醜事,我儘量擺出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李若愚,你再咬的話,我就告你性騷擾!”
李若愚答非所問:“羅立,你抖什麼?難道……”他頓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氧化鈣( CAO),我以為你得狂犬病了!”我可不想把面子裡子都交代在李若愚這裡。
剛把李若愚抬上沙發,我又要馬不停蹄的下樓把他的輪椅抬上來。
李若愚氣定神閒的坐在那裡,領口微敞,眼睛半合,端著裝著拉菲的水晶酒杯一小口一小口抿著,我搖搖頭,認命的推開門……
結果我一開門,就看見一個裝束整齊笑容甜美穿著制服的姑娘還有……
“輪椅!”
我驚喜的想要和這位可愛的好姑娘握手,哪知道這姑娘臉色一僵避開,上半身和下半身折成標準的九十度:“請轉告李先生,他的輪椅已經由三號管家送到。謝謝。”
說完利落起身,踩著雙黑色的高跟鞋,嫋嫋婷婷的翩然而去。
不知道怎麼的,我總覺得這姑娘不太待見我。
不過這不是現在的主要矛盾,遲鈍淡定如我,也明白現在被李若愚耍了,我氣得跳腳,罵道:“李,若,愚!明明有物業有管家,你幹嘛讓我揹你上來!”
李若愚懶洋洋的開啟他的眼睛,一臉不耐煩:“我沒讓你揹我上來。”
“你明明!!”話說到一半我剎住了。他還真的……沒說。但是,他不厚道的笑了,他伸出兩個手指,他他他說他住二十層!
難道,我就這麼被誤導了……
我現在的內心異常的洶湧澎湃,非常有一掌拍死他的衝動。
但李若愚絲毫沒有感覺,只是理所當然的說:“你回學校收拾一下,今天開始就住在這裡。”
“什麼?!”
“包吃包住包睡。”
我一個沒忍住,衝口而出:“你怎麼不說陪吃陪住賠睡,三陪?!
李若愚把酒杯放下,陰晴不定的看著我,輕輕的說了一句:“乖。”
“羅立,乖。”
他的眼神遼遠空濛,我直覺他從我的臉上看見了另一個人。
如同那個傷心的七夕夜,我把他當成武李。
扯平,我心裡想。便抬頭笑了笑:“成交。”
(6)
走在去往A大的金光大道上,我很苦惱。苦惱著怎麼編出個道貌岸然的理由,搪塞無所不八的石妍同學。
結果我在坦白從寬和抗拒從嚴的兩邊,異常掙扎的時候,我就碰到了一個讓我更掙扎的人——劉朝儒劉教授。
“羅立,你又胃疼了?”劉朝儒狹長的眼睛裡閃動著為人師表的關懷。
但我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在踩我的痛腳。
這件事情還得追溯到七月初八,就是我把李若愚撲倒後的第二天。
雖然我一再想否認我把某人撲倒的事實,但那雪白雪白翻滾著的床單,某人立在門口一臉哀怨憤怒兼有之的神情,和我自己那具赤 條 條白 嫩 嫩 一 絲 不 掛的身 體後,我不得不接受這麼個鐵證如山的事實:
我恩將仇報的把救命恩人李若愚給霸王硬上弓了。
至於後來失魂落魄的我如何不小心打破了李若愚的拉菲,如何顫抖著我的腿肚子挪出他的屋子,都略去不提。
反正我後來戰戰兢兢的來到藥店,在校醫院老師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怒目圓瞪下,要了避 孕 藥。
都已經夠悲劇了,我可不願意再來一個孩子,讓這個悲劇更加綿長深遠一些。
而且,校醫院除了收一塊錢的掛號費,藥是不要錢的。這也是我為什麼會腆著臉被校醫院眾老師圍觀感嘆世風日下仍舊堅定來討藥的原因。
人窮志短,這句話,真是沒錯。
我剛邁出校醫院的大門,就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