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由也已。’孟子說:‘我善養吾浩然之氣。”“其為氣也,至大至剛,以直養而氣害,則塞於天地之間。”皆是不可解之語,非如曾子之忠恕,誰聽亦瞭解為處人之理,且孟子曾曰:夫道一而已矣。”問:忠恕平易,而易懂,亦適用;顏子之“如有所立,卓爾”。孟子之“則塞於天地之間”。是不是使人懂不了,用不上?答:子罕言利與命與仁,則因其不易懂而不言。磨子上的一顆穀子,僅僅的是一顆穀子,人皆易懂,田地裡的一顆穀子,假使在未種植之前,有人持而示之曰:“此穀子,三尺高,有杆,有葉,且有穗,是一千顆穀子,且是遮天蓋地的遍地穀子。”誰信之乎?必曰,誑妄之語。曾子之忠恕是磨子上的穀子;顏子之瞻前忽後,卓爾所立,與孟子之浩然之氣,充塞了天地之間,是田地裡的穀子。就磨子上的一顆穀子說,即是遍地的穀子,亦不可信,亦不能解,就田地裡的一顆穀子說,即是遍地的穀子,可信而也可解也。物的種子且如此,而況仁的種子乎?浩然之氣,塞於天地之間,又何怪呢?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二、鞏固統治(13)
4月17日他又寫到:
武王伐紂,伯夷叔齊叩馬而諫。人皆以為諫伐紂不可也;我以為諫不傳賢,不可以伐紂也。玩其辭:“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矣;神農虞夏,忽焉沒兮,我安適歸矣。”禹由傳賢而來,禹後而傳子,故不言及商湯!尤其以暴易暴之語,更為明顯,武王聖人也,豈能與紂比,常人知之,夷齊豈不知乎!孟子稱伯夷聖之清者也,無論多清之聖人,尚能不主除惡乎?且愈清愈惡染。
所謂以暴易暴者,禹之子啟固賢者也,而傳至桀,則無惡不作矣;湯聖人也,湯放桀,因傳子而易桀為紂,桀紂同暴也,言啟與湯聖人也;言紂易桀,以暴易暴也。紂固暴,武王伐之,而仍傳子,易為幽厲,以武王比紂,是聖人易暴君也;以幽厲易紂,是以暴易暴也。蓋自禹傳子之後,繼之以湯,皆聖人之錯誤所造成,常人之錯人易推翻;聖人之錯,遂成為不可挽救之厄運,恐當時即使夷齊諫傳賢,太公亦不敢變更傳子也,不敢變即不肯以諫傳賢傳播於世。
我對此憶之久矣,提筆欲書而屢止之,蓋以為如此揣測古人,倘若不中,嗚呼可!又思假若夷齊此屈不明,吾之心際,又有何用乎!將本餘之心際而筆餘之揣測,以待君子之思考也。果以其諫不伐紂,任暴君橫行而不伐,人類將滅絕矣!常人且不肯為,豈有聖人而為之者乎?
事之敗,只能責備賢者,主政之極則,莫高於賢者。賢者,賢者知之,傅賢可為最高之極則。餘對此歷史上責備三人,第一禹不當不防子賢,而破壞傳賢之制,禹應知其子啟賢,國人定謳歌之,即當立一不傳子之*或大命而限制之。此外湯武皆聖人也,當復聖制,且湯當鑑於桀,武當鑑於紂,其因傳子而殘暴人民慘重,應思之復傳賢之聖制也,假使中國歷史維持傳賢之制於今,豈獨中國人民之福,亦世界人民之幸也。
4月18日,閻寫到:
中庸講“中”、“和”兩字,舉得很高,“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實際中就是種子,和就是達出種子的作用來。如五穀,中就是有種子的穀子,和就是水土寒熱,合其種子之生者。所謂“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理性即是大本,造化造物用的是理性,造化造人就是將理性分給人,即無所謂造化矣。故人之中,即宇宙之大本。
但理性在人身上,如穀子在谷顆中一樣,得和就能不可憶而變為苗變為穗,以塞天地。人的理性種子,得和就能發達理性至不可思憶而還原造化。但非和不能把中的用達出來;故有子有‘和為貴’的話。也可以說,無中則無本,無和則無用。但中和不能全在身上講,應在身上養,事上表現。身內是體,身外是用,無體則無用;有體而無用,亦等於無體,如無燈不明,但不是為燈是為明,如有燈而蔽其明,則有燈等於無燈。
由事之取捨上說,謀其事之所當為是中,盡其力之所能為是和;由事之施為上說,做甚務甚是中,做甚成甚是和。
喜怒哀樂中節為和。什麼叫中節?就是不過不及,不自生障礙,如鏡子照人,恰合客觀。因不恰合客觀,即是主觀的喜怒哀樂,就成了事之障礙。不是事不順利,是自做不順利。允執其中,就是絲毫無主觀,純是就客觀的事上,該怎樣,就怎樣。發而皆中節,就是允執其中,但非和不能中節,中是天性,和是人為的工夫,所貴於學,即在此。”
二、鞏固統治(14)
從上述閻錫山讀四子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