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成立了3個警備隊(隊相當於團),後又陸續擴大到11隊,還編練了馬隊4營,建成了一支足以與閻錫山相抗衡的武裝力量。其次,他還不斷派其警備隊向閻錫山的督署挑鬥,使太原城內風聲鶴唳,幾成草木皆兵之勢。另外,金永還不斷試探閻錫山是否忠於袁世凱,特別是在他得知袁世凱有帝制自為之意後,更加強了對閻錫山的戒備和監視。在搜刮民脂民膏方面,金永利用其手下的人,或藉口私藏槍械,或誣為圖謀不軌,任意沒收商戶與富戶的財產,以飽私囊。同時,他以徹底清理全省財政為名,廣設徵收厘稅捐的局卡,巧取豪奪,將盤剝來的大量錢財報效袁世凱北洋軍閥政府。在金永的殘暴橫行之下,當時的山西暗無天日,民不聊生。
金永禍晉期間,閻錫山為了取信於袁,保住自己的權位,對袁世凱派來的打手金永採取了以屈求伸的韜晦策略。 公開場合絲毫不去得罪金永,而且在金永面前,假裝無能,故意顯示自己對權利不感興趣,以使金永把他認作是庸碌無能之輩,容易對付,不足為慮,只是在暗地裡進行了一些鬥爭。如他暗囑平陽鎮守使董崇仁與金永的警備隊統領相對抗。董與金永均與袁世凱有舊,因而互相向袁攻訐對方等。對於金永濫捕濫殺革命黨人,閻錫山表面上也不敢稍予反對,僅施暗裡保護。據南桂馨回憶:“此時,正在賦閒的原督署軍馬處長楊彭齡,甚為金永所注意,岌岌可危。閻令我轉楊,請他離省回魯,並由閻助資五千兩遣行,始免於難。” 又有一次,金永開了一個過去曾參加革命的名單,內有谷思慎、續桐溪、弓富魁等30餘人,讓閻扣捕,交他審訊,閻於扣捕之前,密告了這些人,讓他們先行逃走。閻錫山對於金永的威懾和監視,則採取忍讓的態度。他對金永編練擴充警備隊,明知是分他的軍權,不僅取放任的態度,而且還對軍事故作漠不關心之狀,一切委託軍政司司長黃國樑處理。閻錫山在部屬向他請示軍事問題時,照例的回答是“找紹齋(黃國樑的字)去”。 這樣,久而久之在太原出現了只知有黃國樑,不知有閻錫山的怪現象。這就使金永認為閻錫山不過是無能之人。同時,閻錫山每談到袁世凱時,總是恭順備至,更使金永認為他是忠於袁世凱的,沒有什麼異心。閻錫山這種工於心計的作法,在很大程度上瞞哄了金永。閻錫山對於金永的橫徵暴斂,更是聽之任之。因為金永這麼做的後果,只能激起人民對他的不滿和反抗,而這正中閻錫山的下懷。
閻錫山對金永採取的這種以屈求伸的策略,既得袁世凱的部分信任,牢牢掌握住了山西的軍事大權;又使金永認為他平庸無奇,因而更為放肆妄為,使人們將所有怨恨均集中到金永的頭上,以致在袁世凱一死,金永不得不馬上逃離山西,從而為自己兼攝民政大權創造了“伸展”的條件。
二、媚袁固位 佯裁晉軍
太原辛亥起義後,山西雖將原新軍兩標擴充為四標,但因抗擊清軍損失了大半。閻錫山北逃時,隨他到綏遠、包頭的軍隊僅1000餘人及吳祿貞餘部數百人。他在組建起都督府後,即著手整編軍隊。他仿效日本的陸軍建制,將這些七零八落的軍隊暫編為1個師,以孔庚任師長。這一個師的軍隊,大部駐省城太原,部分衛戍汾陽、平定及黃河沿岸。另在山西南部重鎮臨汾設晉南鎮守使,轄步兵一個團;在北方重鎮大同設晉北鎮守使,轄步兵1個團;在潞澤遼沁上黨地區也設鎮守使,駐長治,轄步兵1個營。閻錫山透過這次整編軍隊,使山西軍隊趨於正規,既增強了戰鬥力,又便於掌握指揮。
在整編軍隊的同時,閻錫山為了讓軍事幹部平時多從事軍事理論研究,並儲備軍隊幹部,於1912年底成立了將校研究所,以閻錫山的老友趙戴文任所長。所內集中了整編軍隊剩餘的軍官100多人,分編成4個隊。
另外,為防止下屬軍官尾大不掉,閻力主縮小他們的軍權。師長孔庚在1913年率軍徵蒙後留駐包頭。他與副總統黎元洪是同鄉,為了造成私人勢力,曾到北京多方活動,欲取得黎的支援,期安插自己的舊同事和同鄉當軍官。閻錫山認為孔庚有他意,開始逐步壓縮孔的兵權。
透過上述活動,閻錫山在晉軍中的地位逐漸鞏固,按常理,晉軍應呈發展趨向。但閻錫山為迎合袁世凱削除異己的心理,卻在1914年開始主動要求裁減晉軍。這實際上是把裁減軍隊作為保位的手段。
因為二次革命期間,閻錫山以“衛境防蒙”為名,增添的第12混成旅,立即引起了袁世凱的注意。多種跡象表明,袁已多方提防晉省擴軍。二次革命的失敗,造成了袁世凱的勢力迅速膨脹,氣焰極為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