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示,坐在母親另一側。何秀卿為此感到欣慰,大大鬆了口氣。 古振東似乎也對古昊天的服從感到滿意,臉上嚴厲的線條慢慢放緩。
「下個月一號,我要你陪我出席關正輝的晚宴。」古振東道。
「『太古』跟關正輝的『正旭營造』向來沒有商業上的合作關係,參加關正輝晚宴根本沒有必要。」古昊天冷冷地說道。
「我早就有意把『太古』的經營觸角延伸到營造工業,在這方面,關正輝可以提供不少協助。」
「『正旭』在營造方面早就已經坐穩龍首,豈能容其它勢力介入,更何況是協助『太古』爭奪營造業的地盤。」
古振東自信的笑出聲,早已經老謀深算。「分析的不錯,論理關正輝決無協助『太古』進軍營造業的可能,但是從另一角度來看,關正輝抱持的立場會大大的不同。」
似聽出了端倪。 古昊天犀利的眼底掠過一道寒光……「有何不同。」似問句亦非問句,古昊天正等著老人繼續說下去。
「關正輝的獨生女關月欣是他的掌上明珠,你要是把關月欣娶到手,關正輝的態度自然不同。」
古振東話一出口,古昊天仍始終如一的冷定,似乎早就料到老人心底的謀算。
反觀一旁,何秀卿的反應卻大大不同,她立刻驚訝地喊到:「爸,昊天怎麼可以娶關家的女兒,您明知道咱們和江家早已經……」「二十年前的戲言怎麼能算數!你和志碩擅自作主,有經過我的同意嗎?」何秀卿的話還沒說完,古振東已經沉聲的打斷媳婦的話。
「可是……爸,這是志碩在世時替昊天訂下的婚約,當年江家母女失蹤時,志碩還念念不忘尋找她們母女倆的下落,志碩他……」
「別再說了!」古振東皺攏眉頭,「就算這是志碩的遺願,江家母女失蹤了二十年,經過這麼久,人事已非,這件事就該作罷了。」
「可是……」
何秀卿話還沒說完,古昊天開口了:「三十分鐘已經到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話才說完,他立刻站起來朝門口走去。
古昊天的高姿態立即引起古振東的怒火……「站住!話還沒說完,我不許你走!」
古昊天已經開啟書房的門,停下腳步,卻頭也不回地道:「我娶不娶關欣月,不是你可以做主的。」語畢,他大步離開逸園。
隨著古昊天離去,書房陷入一片尷尬的沉寂。
可兒子臨去前說的話,卻讓何秀卿揪緊的心頓時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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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說她也不願違逆亡夫的遺願,而公公的霸道卻又不容她有置喙的餘地,那麼能與之抗衡的便只有昊天的抉擇了,幸好昊天並不同意……何秀卿心有餘悸地望向古振東,原以為會自公公臉上見到狂濤般的怒氣,但奇怪的是……公公似乎並不生氣?
何秀卿不知道的是,古振東與古昊天之間雖勢如水火,可知孫莫若祖……只有古振東明白,古昊天話中並沒有反對的意思。
古振東已經料到,古昊天對入主營造界必定早有計劃,甚至他早就對營造界的龍頭『正旭營造』,進行過一定程度的評估。更甚者,以他對古昊天行事手段的瞭解,他可能早已經掌握關正輝的弱點,對於關月欣與營造市場……他早已志在必得。
思及此,古振東緊抿的唇角甚至微露笑意……古昊天完全承繼了他年輕時開疆闢土的雄心!
第二章
雨薇來到臺北已經三天了。
料理完母親的後事,她立刻收拾自己簡單的衣物匆匆趕來臺北,為的是儘早完成母親的遺願,將玉環物歸原主。再者,她急需時間找到一份穩定的工作,她身上還揹負親戚朋友的一百多萬元醫藥費。
但事情比預料中還要困難。
雨薇雖按著母親的交待找到古家的住處,但那已經是舊址。
現任屋主表示已經在那幢房子住了十多年,換句話說,古家早在十多年前就不住在此處了。
而現任屋主當初是透過房屋中介買下這幢房子,根本對原屋主搬至何處毫無所知。
如此,在這樣一座百萬人口的大城市裡,叫雨薇上哪去找呢?
走在一幢幢大廈林立的臺北街頭,雨薇茫然了。她身上剩下的錢已經不多,也許她該先找個臨時性的工作,等她尋到當年那名房屋中介商,打聽到古家的新住址,將玉環親手交還給古伯母后,再考慮回花蓮找一份穩定的工作。
在街頭買一份報紙、一支紅筆,雨薇坐在人行道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