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微愣,閻火。閻王想了片刻,答道:“鬼域閻火堂堂主,一十五歲時加入了鬼域,武功在江湖上排名一十八位,擅使彎刀,手中所握的的利器名為‘平沙’,五年來只失手過兩次。”
“我問的是他的人如何?”資料誰不會說,你當你做廣告那。
“孤僻,嗜血,不承認失敗,他在鬼域似乎並不是為了錢財。”閻王想得很認真,只是有些感覺說不出來。
“刺殺天下樓主,明擺著是送死的生意你也做?”
閻王笑,很含蓄:“送的不是我的命。”
“不知道鬼域在閻王眼裡值多少銀子?”在這裡,有些人命不如草芥。
“有時候,也並非全是金錢的關係。”有些事由不得你不做。
“聽說,千鯉湖一役,鬼域觸動了四大堂全部殺手,但只有小部分服用了噬心散。莫不是閻王一時人次,給他們留條後路。”噬心散,噬人心,相當於腎上腺素的東西。刺激人的潛能,爆發人的狂性,不知痛,不知累,藥勁散去之時也是死期。
“本就是有去不回的任務,在下又何必多費那些心思。吞食噬心散只是閻火堂一眾單方面的行為,在下也不明白,閻火為何要下這樣的命令。”
因為慢慢揣摩著這句話,不知道如何回應。
“天下樓的令牌,天下樓樓主出遊的時間和地點,這兩點也不算重要,畢竟裹了層殼,誰不知道那蛋是不是自家的。只是考慮的太多,做的太逼真,也就假了。”
欲蓋彌彰還是聲東擊西?閻王掩去眼中的不自然,片刻間腦中已閃過多種猜測。
“我並不知道你家主子是誰。”我很誠實的。
沉默半晌,閻王低低地嘆口氣:“姑娘如何知道在下受制於人?”
“若非受制於人,你又何必‘也並非全是金錢的關係’。”我學的很像。
“姑娘為何斷定金主不是淵王殿下?”他們分明做的很完美,甚至騙過了天下樓的耳目。
“太麻煩,你也知道是有去無回,為何不拼死一搏。”他殺人一向利索,沒把握的事他又何必去做,不符合他的性格。
因為將惡人的對話過了一遍,猛然髮型看似沒有章法的問題,卻是一環套著一環,在自己認真的揣測她說的每一句話時,就已經跌入了她的圈套,自己分明沒有語氣的防備。
“你家主子是誰?”
“嚴格說來,在下沒有主子,對他,只是還債。”她,怕是已經踩到了吧,那麼她又是站在那一邊?閻王輕笑:“大景王朝太子殿下端木澤。”
多震撼,雖然有過懷疑,但我實在想不通他為何要殺我,難道就因為我騙了他,騙他的又不止我一個。
“太子殿下為何要我死。”我估計殺我就是個順便,人家太子殿下,他看你不爽了,想捏死你了,哪裡需要什麼理由。
“姑娘是……”笑容僵硬。
暖風拂過,掀起眼簾,其中的犀利瞬間扎入閻王的瞳中。
“白,菡,萏。”言之無力,卻也字字清晰。
滿牆薔薇窸窣,粉色的花瓣乘著暖風飄落水池,西域蓮開得靜默,片片花瓣,展開對著水色渲染的天空,呼應著女子髮簪中的那一朵。美得是她的身後,仿若南國煙雨的佳人垂眸淺笑,一襲及踝長髮鋪展,銀鏤綢衣,繡白蓮朵朵,只應是天上有的纖塵不染,卻偏偏願成為她的景。閻王看著,失了嘴角的笑意,視線縈繞子女子反支在額角的手,小指指尖一下一下的撥弄眼角的笑意每撥一下,心灰一寸。原來,這才是她在乎的,她不屬於任何一邊,她只是生存,求一條命。閻火五年來唯二的兩次是受,竟然都是因為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在下不知,太子殿下只說要你的性命。”閻王說得很慢,倒出最後一個字時,女子輕笑,笑意不及眼底,或者說,那雙琥珀眼瞳根本就是死物。
曲洛攬在我腰際的手彈出,將我安放在身側的手握住。
這一局設的這般巧妙,誰又能想到,端木澤會動對他這般重要的天下樓。他要的是天下樓和端木淵的絕對對立,不共戴天,他要的是我的命。傾城公主一事不過是個前奏,從刺客身上搜出的令牌恐怕不僅僅是要嫁禍給天下樓,二十漏一個破綻給端木淵看,睿智如端木淵自然能看出其中的貓膩,浴室甘願吃啞巴虧也未去找天下樓的麻煩。千鯉湖一役不過是一出場而恢弘的戲,如此大規模的刺殺,鮭魚的刺客也不過是送死的亡魂。端木漱的出現恐怕不是巧合,雖然不能排除內奸,但可能性實在太低,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