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誰要你捨不得殺她。”燕雙妃字字逼迫。 “無心, 你可別忘了傷身練武所求的目的,更別忘了任九天與 你可是有著不共戴天的冤仇,這麼一道血淋淋的深恨, 你和任薰衣又哪來的交集機會,別再心軟了。”她興致 勃勃地建議道。“要不這樣,你憐香惜玉不忍傷她,就 把她交給我吧,我保證不出十天,定然替你問出任九 天的下落,也順道斬了這個孽種。”
無心應都不應,轉身就走。
燕雙妃攔住他。“這也不成?”
“我說過,我的私事不勞你來費心。”
“藉口,全是些狗屁倒灶的掩飾之詞。我看真正的 原因,是你喜歡上了人家,這才萬分不捨得,對不對?”
“別逼我傷人。”他抓住她的手腕,十指的抓痕紅現。
“惱羞式怒啦!”柳眉高高一挑,不僅不怕劇痛, 被抓住的手臂還一抬,瀲灩紅唇吻了吻他的掌背,萬種風情地嬌嗔道:“為什麼?我真比不上她嗎?”
無心冷眼睇視,在冰焰門十年,燕雙妃對他的情意,早是眾人皆知的事實。
“你真是傻呀,竟會維護個搪瓷娃娃,而忘了我的好。”她的唇貼向他的耳際,薰香氣息在他鼻下拂著。 “我想,任薰衣大概只是空有一張姣好面容罷了,若論服侍你的工夫……與我根本沒得比。”她放肆地媚笑。
沒錯,燕雙妃一向只是他洩慾的工具,但她似乎混亂了自身角色,不單想祈求他的垂憐,更想操縱他的作為,這女子,自負得可笑。 她的手悄悄爬上他冷情的五官,沿著俊挺的線條向下滑,摩掌撫弄、盡其挑逗之事。這還不夠,灼熱 的唇又覆上他的唇,極盡纏綿,她正企圖將他收歸在 懷抱裡,誓言將他變為手中的繞指柔。
“我要你。”她嬌嗲地輕喃。
這女人既然喜愛將自個身體當作魅誘他的武器, 又何妨一嘗。 他抱起她,往無心居而去。綺羅帳扯下,旖旎風 情瞬即上演,燕雙妃施展渾身魅力,放蕩地勾引著他, 無心的身與心只能屬於她擁有,誰都別想沾染,所以不管如何,她都要將任薰衣徹底拔除,哪怕是一切手 段。
“雙妃……”男人似乎欲言又止。
“是你呀”激情過後的嫣紅未退,失魂忘神的甜 蜜還在腦海中浮浮載載呢! “常問須,你怎麼會在這 裡?”難得的好心情,教她沒對這人頤指氣使地。
常問須四方面孔掙扎了下,最後還是照實吐露了。 “我等你等半晌了。” “
哦,“這麼說,她和無心的對話,以及在屋內纏綿好事,他全都瞧見了。她聳聳肩,撥了撥垂落的散發,言詞毫無忸怩愧態。”等我有事?“ 得到佳人應肯,他立刻急巴巴地從懷中掏出一樣珍寶來,自然輝發的五彩色澤,端是美妙得很。
“這手環送你。”他祈盼能夠得到她滿意的笑靨。 “我可是找了許久。”
“哦。”她不客氣地收下,一句謝字也不賜,拍拍衣襬轉身就走。
“雙妃……”
“又怎麼了?”這個冰焰門的頂尖殺手,遇事呢, 一向果斷勇決,但每回遇上她,就好似換了個人般, 討厭極了。
“聽我勸,不要去管無心的私事,倘若他翻臉無情,極可能會傷到你。”
“放心!他捨不得的。”方才的耳鬢廝磨與投入, 足以證明她對他的重要。 “
可是……“雙妃怎會不明白呢?但她相信遲早有 一天,她可以擄獲他的心。
“別說了,他對我的依戀,我可清楚得很。”撇下 他,燕雙妃心煩意亂地徑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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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意外地,這次端著食膳走進絕牢裡的居然是燕雙妃。 她特意穿上一件繡工精緻、質料高貴的粉色羅衫, 似乎有心和任薰衣一較美貌高低。 她款款生姿搖曳走進,燕雙妃的確是豔麗不可方物,但妖媚過分的俗態,怎地也及不上任薰衣脂粉未沾的清雅絕秀,可惜的是她從來不曾思及這一點。 盤上放著的是一盅蓮子粥與一壺人參茶,燕雙妃 彙集出來的笑容裡,隱約地帶著某種詭譎。
“給你的。”將粥與茶放置在石桌上。
“用這麼好?”任薰衣虛應道。 “而且還是我親自下廚所做,任姑娘,你該心滿意 足了。”字句裡夾帶著某種玄機。
“這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