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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刷地一聲,素薄的衣裳被他撕開,露出凝脂似雪 的玉肌來,肚兜所蔽掩不住的臂膀及半敞露的胸脯, 一一呈現在他眼前。 “這身子,又有多少男人躺過?”他陰狠地嘲謔。

“不!”她倒抽涼氣地搶過榻上的被,蓋住自己的裸露,不敢置信地道: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論斷我。”

“為何不可?”他無情地道。“以色誘人,不正是你的看家本領。”

“看家本領?”聞言,美麗的容顏委屈不已的頻頻搖首,更憑添她的嬌美。展斜陽若不是早已培養冷硬的心腸,早就心軟得不願責問她。 “以色誘人?”任薰衣一直都瞭解他對任家的怨恨, 卻從不知道他竟會視她為妓,她當然明白自己的美貌, 可從不曾以此為武器,除了……

“展哥哥,你這段侮蔑的言詞,不單單是在辱沒我的清白,也等於在侮辱你自己的尊嚴,你知不知道?” 她怨懣地責道。

“侮辱我自己?”幹他何事? “因為,我會成為你的妻子。”她淡淡出言,卻石破天驚地震撼了他。

“妻子?”展斜陽眼瞳大睜。“你說什麼,妻子?”

'是的,妻子。“她深深吸了口氣,揚起一抹不容 錯辨的聲調。”在我十三歲的那一年,就決定將自己許給丁你。“她永遠忘不了那幅絹畫所帶給她的震撼,以及那股銘心刻骨的悸動,即使現在表露的真情只會讓 他當作荒唐言、視為無恥事,但她不在乎,她所受不 住的,是展斜陽無的放矢的指責,她沒理由承受這條 莫須有的罪狀。 早知他會挾怨以報,卻不顧自己生死,留在薰夢苑迎接他的來到,除了是想成就自身這段牽念之外, 最重要的是想治癒他的創痛……一個不該成為冷血殺 手的鐵血漢子。 他能不能感受到她的一番苦心?

什麼話?他的仇敵之女,竟昭告要嫁他為妻,還早在十三歲那年,就莫名地將自己許給了他。這番大咧咧的告白擲入他的心湖,掀起的不是感動,而是她的用心,他不得不細究這女人的思維…… 展斜陽冷冷一哼,這厚顏無恥的工夫,嚇煞人也。

“為了要我饒你任氏一族,你什麼話都可以說盡、 葉麼驚世的舉止都敢作為,甚至不惜拿身體來當籌碼, 你好樣的!”他偏頗地將她的真情,轉為不堪的一面。

“我不單隻為任家,也為你。”

“為我:”'他鄙夷地冷哼。“這話未免可笑。”

“不!這絕不是笑話,因為我……”話倏然停住, 展斜陽嘲弄的神態在表示他不可能聽信她任何的言語, 此刻的辯解只會落個白費工夫的下場罷了。

“展哥哥, 只要你給我時間,我會用行動來證明我的作為絕無半 點惡意。”

“惟有傻子才會上你的惡當。時間,我可沒忘,你爹目前最欠缺的正是逃亡的機會。” 他又曲解她的意,

她無奈地暗暗喟嘆一聲。 “怎不辯駁啦,或是被我給料中了?”平靜的表情 端是危險的前奏,他不懷好意地將唇傾近,緩緩地移向她如花瓣般輕柔的唇際,近在咫尺間。 心狂跳如擊鼓,怦怦然地叫她亂了章法,卻無法忽略,那雙充滿情慾的眼,盛載的是戲弄與不屑的澤 光,他壓根兒當她作隨便的女人。 想退……

“你好像很害怕。”唇瞬間下落,霸道地吻住她欲 逃開的嘴兒,粗暴地含掉她欲語的抗拒,瘋狂地蹂躪她的柔美,他舔舐著、啃齧著,直到唇瓣紅腫不堪, 他才盡興似地移了開來。 “噴!噴!不對,你不該怕的,又怎能抗拒我呢?方才是誰厚顏無恥地說要成為 我的女人?”他噙著嘲弄的笑意。

她驚愕地愣住,他竟反拿她真情的表白來堵她、 羞辱她。 邪魅的眼眸不懷好意地勾起,嘴唇譏誚一揚,大掌迅速捉住棉被的一角,無視她的驚呼,打定主意要 將她最後的屏障卸除掉,決定就給她一道終身難以抹 滅的印記。 粉臉煞白,他真的想……

“等……等一等!”她拼命嚥下恐懼,捉住殘存的 勇氣。“你……你可以在此刻要了我身子,但是……但 是你……你必須視我為妻,給我名份。”

“名份?”她竟荒唐地提出這種要求?

“你想要冠我 展家姓?”

“沒錯。”她點頭。

展斜陽怪異地看著她,霍地又勾起她的下頦,不住地上下打量著。 眼不能挪、心不能懼,無論如何都必須讓他知曉, 她的這項要求絕對出於真心與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