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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的打算。

“打從一開始她就存心把你玩弄於掌心中,目的是想煽動你饒恕她的家人,可惜見你不改其志,仍然執意滅她全族,再怎麼傻呆的人都知道該想好退路以便抽身。

但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竟然看不破她的詭計,傻傻入甕。“

“雙妃,不要再說了。”常問須扯了扯她的衣袖,阻止她的放肆。跟前的無心陰鷙得令人駭怕。

她甩開他。“你住口,我和無心說話輪不到你來插嘴。”

那對冷冽的利眸半眯起。

“雙妃……”無心隱忍的怒氣眼看即將爆發,再不走,後果堪慮。

“我哪裡都不會去,我只想待在無心身邊。”

“聽我說,”“少管我閒事。”她懶得理睬常問須,風情萬種踱到無心眼前,狐媚一笑。 “人云道:不經一事、不長一智,有過這一回的教訓,你是應該對任薰衣死心了。”

她存心蠱惑地偎近他。“明白了吧,這世上惟一能匹配你的人,惟獨我……”

展斜陽大掌不屑地甩開她。

“無心。”她憤然。“我究竟哪裡不好?什麼地方比不上她?”她諷刺道。“告訴你,任薰衣不會笨得等你去擒拿她,這個時候,她早跟她爹爹遠走高飛,不知去向了——啁!”

赤焰回劍以狂狠姿態襲向她的咽喉,無心這回當真要斬掉這個饒舌的女人。

鏗一響,常問須眼明手快,千鈞一髮之際擋掉了無心要命的劍招,救下呆若木雞的燕雙妃。

她的臉憤恨地扭曲著。

“你居然敢這樣對待我。 ”在鬼門關前徘徊一遭的她並不因此放棄,咬牙切齒的話滿含不甘。“不識好歹的東西,你會嚐到惡果的。”

“我們走。 ”為免再次惹惱無心,常問須這回顧不得燕雙妃的同意與否,硬拉她離開。

“我等著看,看你回頭向我求饒,你終會明白惟一肯用真心對待你的人是我燕雙妃、燕雙妃。”尖銳的迴音迴盪不休……

一日了~任薰衣失神地坐在窗邊,額際輕抵在窗欞邊,凝視天空的雙眸讓悒鬱色澤給沾染。

不由喟嘆。

清楚地明白經過這一遭,與展斜陽之間那份脆如薄紙的信任頃刻瓦解,先前的努力必然功虧一簀,尤其他又偏執得令人無法想像。唉!要想重新獲取他的信任,難如登天。

落寞的思緒凝聚泣訴,在方寸間遊走瀰漫,狂烈想傾嚷無辜的申辯無人可聽。

該怨誰?怨爹親的無知、怨命運的擺弄、抑是怨自身那份不該放縱沉淪的情絲?

追根究底,全是自己甘願以飛蛾姿態沖人明知的烈焰中,即使萬劫不復,活該是咎由自取,又豈能嘆。

可心傷卻去觸動淚意,抑制不住的珠淚一顆顆滾落下來,算丁!容許她暫時的放縱吧,無人在旁,請允許她給自己一點喘息的空間,宣洩從不敢表露的無助。

無聲啜泣著……

須臾後,啃齧心口的劇痛得以稍緩,淚拭去後她深深地吸了吸氣。

夠了!夠了!這般就夠了。她眨了眨瞳眸,再無半行淚,被烏絲半掩的嬌顏硬是擠出一絲笑容。

任叢遠遠地拉著面色悽慘的老爺躲在一邊,悄悄聲地道:“我看小姐好傷心哪。”

“她所受的, 可是奇恥大辱呀!”任九天內疚至極,一徑兒推演她的悲哀來自身體被人所辱。

“那個展斜陽真個懂得折磨人的道理,不取小姐性命,卻侮辱小姐的清白,這種風聲若是傳揚出去,小姐以後拿什麼面目見人?”

任九天佝僂的身軀強烈顫抖。 “都怪我失策,當初要是不答應薰兒的條件,也不會害得她飽受摧折。”

“事到如今再說後悔也挽救不了發生的事實,我們能為小姐盡的一份力,就是撫平她的傷口。”

他籲道:“談何容易。”

第十章

是談何容易,但得面對時,不硬下頭皮也不行;任叢在任九天的示意下,領了幾個腳伕,抬著一箱允諾送給長恨幫的謝禮,偷偷摸摸來到他甚是恐懼的地方。幾日前,這裡還受過一場戰役的洗劫,沖天殺氣至今仍未消褪,尚未重建的混亂,顯著陰森弔詭:懸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房等待片刻後,在密林的另一處終於走出了長恨幫主及一群護衛的高手。

長恨幫主咧嘴一笑。一雙雙貪婪的大眼看過黃澄澄的金光後,緊皺的眉頭終於鬆了開來。

“難得你明白要依約行事,不致趁我長恨幫混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