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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們。

知做錯事的落音配合著醫生的舉動,有問必答,乖巧得像實驗用的小白兔。

最後等到所有的檢查專案都結束時,已到了中午,由於不少檢查過一兩個小時就可拿到化驗單,所以瞳羽便讓落音到院子散散心,自己樓上樓下的跑。

不理會從走廊投注來的各種目光,落音只站在庭院中心的大槐樹下,盯著一樹的花朵出神。

這顆槐樹樹幹粗大得兩人都無法環抱,蒼老的樹幹上枝葉繁茂,灼熱的陽光從樹葉與花朵的間隙見斜射地面,錯眼看去,彷彿是從樹枝上垂來無數金線,連線著槐樹與地面,讓他們緊密偎依。

一樹的白花在淡綠與翠綠間層次交疊,若隱若現。

八年了,她來到這個時空已八年之久了。漫長的時間可以做很多事,但她什麼都沒做。

一鳴驚人、致富發家、才華蓋世、絕代美人、封侯拜相……貌似和她沒有一點聯絡。

來到這裡最早記憶,應該是瞳羽將她喚醒的那刻。

那一刻是如此的不可思議,如同開啟了通往神秘國度的大門,不同的時光、不同的空氣、不同的生活,描繪全然嶄新的生活。可奇怪的是,曾經洋溢的熱情與興奮,以填滿胸腔的躊躇滿志,似乎都遺失在穿越的時候了,她看向新世界的眼神,淡漠如湖面,激不起任何漣漪。

唯一還能讓她提起點興趣的便是這個世界的本來面目。

當她撞見一個帶著骨質面具的醜陋怪獸在眼前晃悠的時候,她就猜想自己可能到了某部漫畫裡。

再看到瞳羽用憑空出現的一把長刀將怪獸一分為二後,更確定她的猜想。

而新的猜想是:瞳羽會不會是逃離屍魂界的死神?

瞳羽對她的好,最初當做原本這個身體的殘留‘遺物’來看待,日久天長後,她就不能這麼輕鬆的認為了。

她來到這裡,沒有父母,沒有別的親戚,也沒有朋友,身邊只有他,八年來不離不棄,始終相伴。

所待的時間久了,更多不尋常的事也如深海中的氣泡一一浮現:她不需上學,不需要和鄰居接觸、不需要結識朋友……經濟開支主要靠瞳羽外出打工來維持,雖然她也很想分擔一部分,瞳羽堅持不讓。

以瞳羽的外形和能力而言,金錢和水龍頭裡的自來水一樣,不需要花多少力氣便取之不竭。

不過他還是很拼命的在工作,營業員、司機、酒吧的服務員、調酒師……有段時間也做過保鏢,直到某個星探死乞白賴的非要他去參加試鏡。

因為考慮到某些因素,他拒絕了本該很適合的這份工作,並迅速辭退另謀新職。

“傻瓜啊,為什麼要這麼努力?為什麼不讓我幫你?”心痛不已的落音為他揉僵硬的肩膀,忍不住問道。夕陽越過窗戶,將屋內的牆壁照出一片溫暖的色調,那種溫暖包圍著沙發上的兩人。

“如果你不在我身邊,我就沒有努力的理由了。甚至沒有活著的理由。”他覆上她的手,並把頭靠過來。

心靈的依靠才是生命的動力。

他為她而存在。

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一直清澈而堅定,教她無法忽略。

要從瞳羽身邊逃走很容易,她又沒被監禁,不過即使離開了也沒有可去的地方,所以縱使瞳羽總隱藏了無數秘密,用無數謊言來填補,她都從沒生氣。

他倆常搬家,每一個小鎮都不會居住超過兩年,八年來已經搬家四次,而且每個居住地都相隔遙遠,八年的時間幾乎涉足大半個國家,直到五個星期前他倆才來到這座城市。

她不埋怨瞳羽頻繁搬家究竟為了什麼,因為她早發現自己的身體成長得相當慢,瞳羽也是。

如果只住在同一個地方,那麼八年後的現在,要麼是被科學實驗室抓去當研究品,要麼成為某美容品的代言人。

有時照著鏡子,看著和原來完全不一樣的臉孔和身體,心中非但沒一點排斥意識,倒覺得理所當然,

似乎這具身體,本該屬於自己。

難道自己不是借屍還魂嗎?

不會。自己病死前的痛苦呻吟、被黑白無常接引去往黃泉路上的迷茫害怕……至今還清晰烙印在腦海深處,可至於是怎麼來到這個時空的,全然不記得。

記憶就像破碎成數塊的玻璃,中間遺失了細小的部分,致使根本無法恢復原貌,又好像一副草稿圖,只用粗細不同的筆法勾勒,線路凌亂得只能辨別出大致的輪廓,卻理不出任何細枝末節。

八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