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如子謙寶樹乃至秦思明俊美,卻有一股子難得的偉岸男子氣。想來他父親是個帶兵武將出身的緣故吧。
姑姑一家安置在了挨著臨街西角門的清幽小院裡暫住,倒是分外便利。老太太把抱月軒旁邊的蕉棠院撥給了楊芷柔,早已打點的十分妥當,只等著一來搬進去就能住了。
話說自打芷柔表姐來了,謝橋倒是有了個親密的伴,這楊芷柔和她的名字一樣,是個最溫柔隨和的好性子,且教導的極好,竟是琴棋書畫都通的,那針線活計也極拿的出手,即便何媽媽看了都說好。
每日裡兩人陪著祖母吃了飯,或是去謝橋的抱月軒,或是去楊芷柔的蕉棠院裡,一起做畫畫看書或寫字下棋,或圍著燻爐做針線,說些閨中不足為外人道的私密話,倒是分外親近和睦。即便如玉出不來,謝橋有了這個伴,也不覺得大冬天寂寞難熬了。
何媽媽和巧蘭見了,都暗暗唸佛,有姑太太家這位姑娘在,自家姑娘倒是認真的去學那針線繡花的女工了,也不整日裡只看書畫畫的,倒是進步飛快。
說話過了老太太的生日,眼瞅著就過年了。謝府裡頭又忙忙亂亂的收拾起來,各處裡外擦洗打掃,院子裡花木的枯枝上,都用彩紙剪了花,綴在上面,遠遠看去倒平添了幾分春色。
至大年二十九,裡外的福字對聯都貼好了,廊間的大紅燈籠也都換了新的,至晚間遠遠看去,從裡到外都是一片紅彤彤明亮的喜氣。
外面的事情無論多忙亂,也礙不著謝橋她們的事,她們只管在屋裡頭試那剛做出來的新衣裳。
大年三十這日,一早天上就飄起了雪花。吃了晌午飯,地上已是薄薄的一層。
謝橋正在自己屋子裡和楊芷柔兩人,一邊一個坐在炕上下棋呢。何媽媽一掀簾子匆匆進來道:
“姑娘快過去吧,咱們家老爺回來了,如今已然在老太太的屋子裡頭磕頭請安呢”
謝橋手裡的棋子啪一聲落在棋盤上,蹭站起來,定定的瞅著何媽媽,以為自己聽錯了。
何媽媽看她愣愣的,以為喜歡的傻了,忙拿了外頭的大衣裳,上前伺候她穿上,催著她趕緊過去。
謝橋出了屋裡心裡頭還納悶呢,父親的家書裡說,至少要到明年初才有望回京的,怎的今兒就到了,卻不知是個什麼緣故。
除夕夜一家慶團圓
楊芷柔也隨後跟了出來,這位三舅日常聽母親提起過,卻不與前兩個舅舅一樣,是個最正經規矩的性子,外祖父和外祖母最喜。非靠祖上餘蔭,而是從科舉出仕的。因這些日子和謝橋甚為相合,故此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