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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亭子石徹,孤立於湖心,除了浮橋別無通路,亭中並無可藏人之處,姜梅站在橋上,藉著朦朧的月光已能將亭子一覽無遺。

“怎麼,”姜梅見亭中除了她並無別人,再加上史酷比也未發出警告,於是就放下戒心,緩緩踱過去:“除了我,五姐還約了別人不成?”

凌香堆了笑臉,殷勤地將她迎到亭中:“我還真怕你不來呢,快請坐。”

“五姐相邀,江湄敢不赴約?”姜梅淡淡地輕嘲,並不入坐。

“咳~”凌香一臉尷尬,曲膝向她福了一禮:“以前多有得罪,五姐在此賠禮了,望九妹大人大量,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都忘了吧。”

不許睹物思人

姜梅回到忘月苑的時候,君墨染已然到了,見了她皺眉:“你去哪了?”

因了早晨的事,姜梅本不欲搭理他,想了想,若是表現得太小氣,反而會讓他誤以為自己對他在意,倒不如大方點:“去湖邊散步。”

“這麼晚了,怎麼不讓如意跟著?”君墨染順口問了一句。

“左右是在府裡,能有什麼事?”姜梅本來氣就不平,感覺語氣不善,象是在找碴,無名火立刻躥了上來:“你要是不放心,就讓侍衛監視我好了。”

“誰給你氣受了?”君墨染輕咦一聲,仔細打量她一眼問。

他只是隨意一問,姜梅卻慫然心驚。

是啊,自從進了王府,她哪天不受氣?只不過,她向來都看得雲淡風輕,一笑置之。可為什麼現在會生氣,會憋屈?

君墨染見她面色凝重,以為她又捱了老夫人訓斥,不覺心情沉重。想要安慰她幾句,又覺得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倒顯得虛偽而做罷。

兩人相對無言,各自早早睡下。

姜梅仰躺在軟榻上,想著凌香對自己的警告,哪裡睡得著?聽著那邊傳來的均勻呼吸,越發地心中煩亂,索性翻身坐了起來,恨恨地瞪視著床/上那團暗影。

如果不是他,自己哪會捲入這種可笑的妻妾鬥爭當中去?

為了對付自己,宛兒也算挖空心思了!居然召集那幾位夫人一起開會,商量如何從自己手裡盜走皇上御賜的金牌!這已不單純是想爭寵那麼簡單,完全是要把自己往死裡整了!

不管是否成功,至少已是居心險惡!

說實話,到這地步,凌香的話,她有些不敢全信。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卻不可無,不管她出於什麼目的,特地跑來提醒,那防著點總是沒錯的。

想到這裡,她掀被下了軟榻,摸黑走到妝臺前,拉開抽屜,從妝盒裡找了條紅色的絲帶出來,把玉佩穿了起來,貼身佩戴好,垂著望著掛在胸前的玉佩怔怔地發呆。

古人誠不我欺:果然是福兮禍所依,原以為替自己討了個護身符,現在看來,卻變成了燙手的山芋了!弄得不好,這玩意隨時可以要自己的命!

她這邊悉悉簌簌,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君墨染自幼練武,耳聰目明,兼之長期軍旅生涯,即使在睡眠中也保持著警惕,一有風吹草動即刻驚醒,更何況她碾轉反側,動靜並不小,他哪裡睡得著?

她終於耐不住起來,見那小小的身影躡手躡足的模樣,不覺暗暗好笑。一時頑心大起,想要嚇她一嚇,於是悄無聲息地墜在她的身後,想看她半夜三更不睡覺搞什麼名堂?

哪知不看還好,待看清她手裡拿的居然是楊嘉燁的貼身玉佩,頓時妒火狂燃。他冷著臉,一聲不吭地伸手奪過玉佩,恨不能一指捏碎了它。

他的力道很大,姜梅被他拽得不由自主地往後一倒,百忙中伸手扶住妝臺,才沒有跌倒出醜。

她吃驚之下,扭頭一看,君墨染如鬼魅般立在身後,目光冰冷地望著她:“你在做什麼?”

還以為她受了委屈,暗暗愧疚和憐惜,結果她大半夜不睡,偷偷爬起來睹物思人!這口氣教他如何咽得下?

姜梅扶住妝臺試圖穩住身形,沒好氣地低嚷:“你發什麼神經?還不快放開?”

他力氣再大一點,脖子要被勒斷好不好?

“發神經的那個好象是你吧?”君墨染冷笑,不但不放,反而拽住玉佩用力一扯。

姜梅吃痛,往後仰天跌下圓凳。

君墨染本欲懲戒她一番,讓她吃吃苦頭,見她掉下來,眼中閃過的一絲驚痛,腦子還不及思考,已先一步出手摟住了她,穩穩地抱在了懷裡。

可惜忙中出錯,手掌剛好橫過兇膛,按在她柔軟的兇前。

姜梅臉嘩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