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目而視:“你怎麼能扔下小姐~”
“九夫人遇到熟人,不許奴婢跟隨,不得已才回來的。”侍劍百般解釋,又安撫道:“你別急,咱們先分頭到各院中去尋找,實在不行,就請府中侍衛幫忙。”
“如果我們小姐出了什麼事,我跟你沒完!”如意哪裡冷靜得下來?也不及細問姜梅遇到的究竟是什麼人,丟下一句警告,頭也回地走了。
一口氣跑到側門,問了守門的侍衛,卻說姜梅抱著一罈酒早已回了府。
奇怪,難不成案子沒有頭緒,她心中煩悶,一個人躲到什麼地方偷偷喝酒去了?
如意又是驚訝又是生氣,只得沿路打聽。
“如意姑娘,你找九夫人?”浣衣房的一個粗使丫頭叫採綾的悄悄地把如意拉到一旁道:“方才我去給公子送洗好的衣服,見她抱著酒進了陶然居,只怕是給李公子送酒去了。”
如意大怒,漲紅了臉叱罵:“胡說!李公子要喝酒自然有人替他張羅,我們小姐知書識禮,怎會進男子獨居的院落?你再紅口白牙地冤枉好人,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採綾嚇得一激靈,縮了肩低聲分辯:“我,我親眼看到九夫人踩著凳子從窗戶裡跳進去的。”
“當真?”如意一怔:她說得有鼻子有眼,莫非真有其事?
“若有半句假話,罰我半月沒飯吃!”採綾賭咒發誓。
挑唆
冷卉性子挑剔,臨時想起那件豆綠繡雙蝶的水煙裙,這衣服前兒才送洗,這會子應該沒有熨整好,沒有辦法她只能自己親自跑一趟來催取。
遠遠地看見如意跟浣衣房的丫頭彩綾在路上拉拉扯扯爭得臉紅耳赤,她留了個心眼,摸上去偷聽。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二個小丫頭在路邊嘰嘰喳喳地爭論不休時,綠珠已在樹後將對話聽得明明白白。
蕭佩琴一案,她被冷卉連哄帶騙地捲了進來,原以為只是對佩琴略施小懲,誰知會弄出兩條人命!
萬一事情曝露了,冷卉尚可憑父母餘蔭逃過一劫,她一個丫頭,沒有靠山,冷卉的性子不但不會替她求情,反而會將一切責任都推到她身上,因此她只有死路一條。
她惶惶不安,卻又無可奈何,只盼這事快些塵埃落定,船過無痕。
眼見一樁謀殺設計得天衣無縫,就要瞞天過海順利結局,偏半路殺出個江湄,揪著點小破綻死咬著不放,非要做個女青天,為四夫人沉冤召雪。
此事性命悠關,她豈敢兒戲?
眼下最重要的事已不是助小姐在王府裡爭寵,而是如何儘快撥除江湄這顆眼中釘。
正愁沒有機會,偏江湄不知檢點,自動將把柄送上門來,她若不善加利用,豈不是要遭天打雷劈?
當下,綠珠也不去浣衣房取衣,掉頭就跑回了曼音閣。
冷卉見她去了這半天,結果卻空手而回,心中生出警惕,生怕她經不住嚇,自己跑去江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