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提及——顯然,君墨染也包括在這任何人之間。
可這並不妨礙,她對柳無風漸漸生出的疑竇——在她看來,他所帶過來的那十幾名精幹侍衛,完全不輸於一支小型的特警分隊了。
他們完全有能力在邀月境內完成一次突擊任務,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任何他們想要帶走的東西。他們的到來,猶如一把尖刀,插進了邀月的腹地——毫無疑問,柳無風就是那隻握刀的手!
而且,她相信,這絕不是她看到的全部,暗地裡,誰知他還隱藏了多少實力?而有這種可怕力量的人,為什麼肯委曲求全在靖王府當個沒沒無名的管家三年?
報恩,有很多種方法。常人或許只能以身相報,萬死不辭。但他的身份與地位,卻給了他太多的選擇,他卻選了最笨的一種。
她說“咱們”,那口氣儼然已把兩人劃為一個整體,可以同進退共生死。
於是,他決定了要對她,網開一面——不論江秋寒對他們家曾做過什麼,江湄絕不會成為他報復的物件。
十年前,江湄不過是個七歲多的蒙童,她又有什麼罪?她最大的罪,就是不該投生在江府,成為江秋寒的女兒!
相反,為了那張該死的藏寶圖,從出生那一天開始,她就被江秋寒拋棄,在拋棄的同時,又被利用。她心中對那個家,對生她的爹孃,也是充滿怨恨的吧?
但是,當那個家出現危機,當她的爹孃需要她的時候,她還是放下一切,無怨無悔地嫁進了靖王府,成為了他報復的一顆棋子。
如果硬要把帳算到她的頭上,她何辜,他又何忍?
奇異地,做出這個決定後,整個人如釋重負,頓時輕鬆了起來:“他要的是一個傳說。”
“傳說?”姜梅眨了眨眼,脫口嚷道:“聖武皇后的傳說?”
君墨染的眼裡染上笑容,望著她的目光漸轉溫柔。
這就是他的江湄,聰明,慧黠,機智,敏銳,不論經歷了什麼,永遠這麼樂觀,這麼寬容。要他,如何不愛她?
“你笑什麼?”見他一徑盯著她,不說話只笑,姜梅不覺惱了,抬手撫上臉頰,狠狠地瞪他:“我很好笑嗎?”
哼!話說得難聽一點,她就算現在臉上有幾道擦傷,某些地方還紅腫淤著血,但比起他那張象被狂風過境後的鬼臉,還是好看幾十倍吧?他有什麼資格來嘲笑她?
“不,”君墨染伸手握住她的,常年握兵器磨出的粗糙的厚繭按在她柔膩的掌心,輕輕摩挲,語氣暗啞地低聲道:“你很美。”
姜梅的臉瞬間燒紅,手不自覺地發抖,卻下意識地將他攥得更緊。
“以後,”他把她的手按在胸口,慢慢地抬起另一隻手,輕輕地撫著她的頰,幾乎是輕聲地呢喃:“不要再受傷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