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古道道:“那麼討論與否,對侯爺又有何威脅呢?”
薛靈璧盯著他,似乎想從他臉上找出陰謀陽謀的蛛絲馬跡。
馮古道坦然地任他打量。
許久。
薛靈璧道:“你要討論什麼?”
馮古道閉了閉眼睛,艱澀道:“怎樣進去。”
“……”
宗無言望著被匆匆吃了幾口的飯菜,對端菜的僕役道:“侯爺還說了什麼沒?”
僕役回想道:“侯爺似乎對馮先生說,繼續。”
“繼續?”宗無言臉色十分古怪。
若是他沒猜錯的話,侯爺和馮先生現在在房間裡應該是……
他乾咳一聲。
侯爺喜歡馮古道的事情他是看在眼裡的,當時他嚇了一跳,立即向老元帥報信。但老元帥老神在在的態度感染了他,以至於後來他也樂見其成。沒想到樂見其成樂見其成便真的成了。皇上一道聖旨更是讓兩人結合得名正言順。按理說,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應當覺得一切都很圓滿才是。可為何……他仍然覺得彆扭呢?
“去燒水,隨時關注睡房動向。”
“是。”
熱水一時三刻還用不上。
因為兩人坐了三次前戲,仍然沒有進入正題。
原本薛靈璧是想躺著的,但是馮古道再三不願意,最後只好妥協兩人都站著。但這樣一來,難度卻又高了些。薛靈璧希望馮古道張開雙腿纏在他的腰上,但是馮古道又不願意。
探討來探討去,最終探討出兩人都張開腿坐在床上。
馮古道坐得靠上面些。
兩人捱得極近。
薛靈璧抱著馮古道的腰,馮古道坐的時候動作極慢。
兩人都能趕到彼此繃緊的肌肉。
“要是疼……就說。”薛靈璧滿頭大汗。
很多事情,想象總比現實要簡單得多。
馮古道已經不願意開口說話,就怕一說話會透出呻吟聲。
“等等……”薛靈璧突然道,“這樣子,我怎麼動?”
馮古道在半途中愣住。
兩人在汗水中相望。
馮古道不得不再次做出妥協。不過,這個主動還真是做得憋屈!
翌日凌晨。
薛靈璧睡房外,宗無言輕聲叩門。
“侯爺,該上朝了。”
薛靈璧睜開眼睛,第一反應是朝旁邊看去。
那裡,馮古道正睡得香甜,清俊的臉上難掩疲憊。
他的心頓時柔軟成一灘春水,恨不得將自己綁在他身上,什麼上朝,什麼朝廷都丟到一邊去。
宗無言見裡面沒聲,又道:“嚴將軍昨日有信來。”
提到嚴將軍,薛靈璧精神微微一振,總算勉強將自己的目光從馮古道身上扒拉了下來,起身穿衣。
衣服剛穿了一半,他就趕到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他,轉身一看,馮古道已然醒來,正蹙眉望著他。
“醒了?”薛靈璧的聲音如內心一般柔軟。
馮古道眨了眨眼睛,“上朝?”
“嗯。”
“早去早回。”他說著,一翻身,繼續睡。
留下薛靈璧獨自在那裡笑得像個剛吃了蜜糖的孩子。
喬遷有理(六)
等他從屋裡出來,宗無言跟在他身邊將信遞給他邊小聲稟報道:“聽說,嚴將軍的奏摺已經進宮了。”
薛靈璧嘴角微揚,展開信紙。
宗無言小心打量他的臉色,見他嘴角不但沒有
早朝上,薛靈璧神采奕奕,與昨日看誰都像是被欠了三百兩判若兩人。
但皇帝的臉色卻不大好看。
各大臣察言觀色,開口的時候個個都小心翼翼的。
好不容易熬到退朝,薛靈璧又被留下了。
同樣的地方同樣的兩個人,卻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皇帝看著薛靈璧一臉春風得意,有些不是滋味地開口道:“有喜事?”
薛靈璧沉聲道:“閨房之樂。”
皇帝瞠目結舌,原本準備了一肚子的話一時不知道怎麼吐。
“皇上?”薛靈璧輕喚一聲,將他飛散的思緒又拉了回來。
皇帝乾咳一聲,呵斥道:“朕最寵信的雪衣侯怎能一味沉溺於閨房之樂?不成體統!”
薛靈璧道:“臣並非一味沉溺,臣只是剛剛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