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按住了刀疤女子,只聽她臨下去的時候,還大喊“阮清,你個王八蛋,你知道我是誰麼?我是攝政王的侄女,你敢打我,你不要命了你。”
阮清聽了怒極反笑“是麼?我今天還就打你了。給我使勁打,誰敢放水,我要她的命。”
只聽不遠處的執法地傳來板子打在肉上的聲音“啪 啪”剛開始,還聽到刀疤女子大叫大罵的聲音,而後就是叫“救命”的聲音,再過一會兒,就發不出聲音了。
那站在旁邊的吳長春有些擔心的對阮清說“督統大人,再打下去,只怕要出人命了。畢竟,攝政王哪裡……”
阮清看了她一眼“我心裡有數。”
過了一會兒,只見幾個兵丁拖著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刀疤女子走了上來。
阮清臉衝著眾兵“以後,誰要膽敢再犯,這就是你們的榜樣。”說完,看了一眼昏迷的刀疤女子,對小玉兒說“給她找個大夫瞧瞧。”語畢,轉身進了大帳。
一時間,眾兵丁心裡俱寒,人人自危,生怕以後做事不小心落到阮清的手裡。
說也奇,自從那日掌括了歪嘴兵,杖責了刀疤女子,這火健營的秩序還真的好了些,最起碼早上沒有了遲到的,睡懶覺的人了,那賭博更是不敢進行。
阮清還定製了個晉級的規矩,每三個月進行一次全營的比武,先讓各級軍官自己從手下推薦身手好的,各級比賽,最後參加營賽,基本上到營賽就只剩下十幾個人了,這些人也可以是普通計程車兵,也可以是有銜的軍官,總之,有實力的都可以一賽。得勝者不僅可以得到物質獎勵,還能得到晉級機會,這下可熱鬧了,從阮清接手後,已經接連進行了兩次比賽了,每一次都搞得和過年似得熱鬧。
按道理說,阮清可以不用長期住在火健營裡,只要有副督統晚上輪流當值便可,阮清手裡也有母親給的心腹人員名單,只要讓她們盯的緊些,也不成問題,可她還是有點不放心,在火健營裡又考察了一個月,要不是這日,府裡派人送信說雲深病了,阮清還沒打算那麼塊就回去。
“什麼?雲兒病了?怎麼搞的?”阮清剛從靶射場回來,頭天又下了場春雨,整個身上粘滿了泥。
“小姐,您還是回去看看吧。”小玉兒一邊遞了條幹淨的手巾一邊躊躇著,“都一個月了,想必兩位公子心裡都很想您。”
阮清接過順手擦了擦身上的泥巴,一臉擔心“去備馬,順便把吳長春喊來。”
小玉兒接過手巾,諾聲退下。
稍遲,吳長春趕來,一臉謙恭的說“請問大人有何吩咐?屬下立刻去辦。”
阮清看了她良久,淡淡的說“也沒什麼大事,我要回城幾日,這裡,很不放心吶。”
吳長春慌道“大人,您不在的時間,屬下一定按軍中的規定嚴加管理她們,保不敢再犯同樣的錯誤。”
“如此最好,別等我回來,發現這裡和你答應我的有什麼差池,到時,我可不管是誰,有多大的官銜和靠山,一樣法辦,聽清了,就退下吧。”阮清語氣極冷。
“屬下尊命。”看吳長春諾諾的退下,一絲微笑浮在阮清臉上,“小玉兒。”
小玉兒連忙進來“小姐,都準備好了,走吧。”
阮清看看身上,“算了,不換了。”大步走出營帳,翻身上馬,和小玉兒一前一後向京城馳去。
第 41 章
“白芷齋”內藥香濃郁,阮清還沒進門,就聽見了屋內小廝綠茶的說話聲“公子,好歹也吃點飯不是,你再不高興,可身子總是自個兒的,你這樣乾熬著,再難受,小姐也不知道啊。”
“滾開,我不吃。”雲深好像發了脾氣 ,只聽“啪”一聲,碗打碎了。
推門輕輕走進屋裡,綠茶正無可奈何的蹲在地上打掃碎片和灑了的飯菜,一眼看見阮清,驚喜的想要開口,可很快就被阮清“噓”聲禁止。
阮清悄悄走到雲深床前,本想嚇他一嚇的,可在看到雲深此刻的模樣時,一時忍不住心酸起來,原本瘦俏的臉兒越發的尖了起來,露在緞被外的手蒼白無力,都可以看見隱隱的血管,臉頰微凹,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阮清只覺得心臟的位置,一跳一跳的疼了起來,她眼睛有些溼潤,輕輕撫上他的面頰,“雲兒。”喊出的聲音,晦澀暗啞。
雲深本來緊閉的雙目在聽到阮清的聲音後,驀的睜開,在對上阮清的視線後,突然湧動出大滴大滴的眼淚。
一個月來的相思難耐,一個月來的怨懟憤恨,在看到心上人的一剎那全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