甸的,還有四五日就要到京西了,然後,他就會一個人被留在這個陌生的國度裡,獨自扛著以後的喜怒哀樂,如果天錘國的女帝能象金紫衣一樣是個有道明帝的話,他還望出頭,如果一輩子都做四皇女的傀儡,那麼他的命運日後會如何呢?
金西林的面上卻帶著淺淺的笑,阮清有時真感不到他只是一個十三歲的人,他的淡定、自持、堅強都讓人心生敬意。
安頓好金西林,阮清隨意和屬下的人吃了點飯,就休息了。躺在帳中,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即將進京的興奮到不如說是對和雲深即將見面的期待讓她最近一段時間裡夜夜失眠。
兩日後,派去和太醫花菲菲一起到柳色縣去的一個護衛趕到了和州,向阮清稟報了柳色的疫情,阮清聽了不禁面色沉重,柳色的疫情果然很厲害,她安排好護衛休息,便去向金西林稟告。
“這件事情很不好辦哪。”金西林踱到窗前,站定,臉上現出憂思。
阮清知道他的心情,他需要一個正式的身份才可以直接插手管這件事,現在說什麼都為時尚早。
“皇子,其實我們所能做的也只能是在恰當的時機把這件事告訴恰當的人,現在,連京西都沒有到,說什麼都為時尚早。”阮清安慰他道。
金西林惆悵的說“是啊。”想了一下,苦笑著“我們是不是有些多管閒事了。自己國家的事情都還沒有幫上忙呢,就開始管起人家來了。”
阮清搖搖頭“對於我們來說雖然不是本國的事,可不管是那裡受苦的都是百姓,皇子如果不是有顆悲憫的心,我想您是不會允許太醫去柳色的。”
金西林望向阮清,心裡帶著些許的感動,“從前總是怨恨自己不生為女兒身,這樣就可以做出一番大事業,可現在,也許身為男子,也有男子的用處吧。”既象是自語又象是說給阮清聽。
阮清心裡對他的敬佩又多了一層,而且心裡模糊的有一個念頭,說不定天錘國日後會有別樣的格局呢。
阮清交代了回來覆命的護衛,讓她多帶了兩個人仍去柳色縣,淺意識裡,阮清不僅希望這件事可以幫到當地染病的百姓,同時最好還能為金西林在天錘國聲譽做一個提高,於是讓她們臨行的時候多帶了些錢,以備買藥的用需。
這件事暫且不提,因為還有兩日就要到京西了,使團在和州休整了兩日終於浩浩蕩蕩的向京西進發,終於在第三日的中午,行到了京西城外十里處。
天錘國一早得了圖文蓉的飛鴿傳書,一大早就派了重臣前來迎接,將眾人安置於迎親別館內,圖文蓉便和來接的大臣去覆命了。
阮清看著別館內長出綠色嫩芽的樹,心裡萬分感慨,剛才進城的情景又在眼前回放,街道兩旁站滿了前來迎接的百姓,個個臉上帶著笑容,她知道,百姓們都懼怕戰爭,而兩個國家的和親不論是出於什麼目的,對於百姓們來說卻是最高興的大事。
“大人,有人給您送了一封信。”只見小玉兒匆匆從外面走了進來,她這十幾日一直混在阮靜心派來保護阮清的護衛裡,只到進了京西,才又跟在阮清身邊。
“我的?”阮清好生奇怪,今兒才到天錘,怎麼如月國的信這麼快就到了。
“速離京西,危。”好奇怪的一封信,只有五個字。
阮清看完,正反又看了一遍,確信只有五個字,這是什麼意思?
她抬起頭,問道“信是從哪裡拿來的。”
小玉兒回道“不知道,我剛從外面走進來,門人交給我的。”
阮清再仔細看了一遍,突然心臟不受控制的砰砰亂跳起來,那字怎麼這麼熟悉,難道是他麼?
“什麼時候面見女帝?”阮清沉吟了一下,問道。
“聽別館裡的人講,應該是明天一早女帝就會安排我們使團覲見了。”阮清點點頭,走進屋內,再看了一遍信,然後掏出火摺子,燃起火將信慢慢燒燬,直到那信在手中化為黑色的灰燼方鬆開。
“你下去吧。”阮清面色平靜的讓小玉兒退下,然後才坐在椅子上,心裡的情感卻如大海般波濤洶湧起來。
“雲兒,是你麼?你也一直在關心著我的訊息,擔心著我?”阮清閉上眼,激動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可是他究竟在哪兒呢?自己上哪兒去找他?阮清思及此,心內又是五內俱焚。
夜終於到來了,這讓盼了一天的阮清焦急的心情稍稍緩解,好不容易金西林和使團的人都安睡了,阮清換了一身夜行服,悄悄翻出了別館的牆,她今天下午跟著別館裡負責接待的人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