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落花,不過顯然是新落下來的。
石梅踩著落花進去,就見院中的竹塌上空空的,這回白舍沒躺在上頭小憩了。
“喵。”
就聽小福子輕輕叫了一聲,聽起來很有些親暱。
石梅低頭看它,就見它看著自己的左手邊,轉臉望過去,只見不遠處還又亭臺樓閣,上次來的時候都沒注意呢。
在一步橋後頭的小溪上,有一座小涼亭。白舍正站在裡頭,端著酒杯喝酒,顯然也看到她了。
石梅和他對視了一眼,就抱著小福子走了過去。
白舍見她過一步橋後踩著河裡的石橋過來,就伸手將她扶進亭子裡,小福子又喵了一聲。
白舍伸手摸了摸它耳朵,看石梅。
石梅問,“你有東西讓我看?“
白舍點了點頭,指了指桌上的一個黑色木匣子。
石梅走過去,開啟匣子往裡一看,先是驚了一跳,就見匣子裡頭有一隻手……
定了定心神仔細看,才發現是一隻玉手,用白玉雕刻成的女人的手,只是惟妙惟肖的,而且玉質有些泛黃,因此看起來很像是真的人手。
“這是?”石梅不解看白舍。
“我託一個賣古玩的朋友找來的。”白舍道,“你瞧瞧,這是不是貘玉。”
石梅點點頭,將那玉手拿到眼前端詳,又聞了聞,點頭,“這玉的確像是被藥水浸泡過的,味道和那玉簪也一樣。”
白舍點點頭,將玉拿來放回盒子裡,蓋上盒蓋,道,“別多聞,不好。”
石梅愣了愣,小聲道,“我也戴了薰香,和你那個一樣可以克這些香料的。”
白舍微微一挑嘴角,“是麼……”
石梅點頭,過了一會兒,見白舍就看著自己不說話,就問,“還有要看的麼?”
白舍站在她身旁,道,“這隻玉手,是京郊的大宇山一帶出土的。”
“那就很有可能是了!”石梅道,“那裡有很多古國陵寢。”
白舍點了點頭,問,“為什麼都選在那建墳?”
石梅搖頭,“風水好吧……“
“對了。”
白舍突然開口,石梅仰臉看他。
“我想去趟大宇山,你要不要一起去?”白舍問。
石梅想了想,“你不會又去見什麼奇怪的人吧?”
白舍一笑,“想去碰碰運氣。“
“碰什麼運氣?”石梅不解。
白舍道,“那一帶陵墓很多,也就是說,會有不少掘冢發丘的盜墓賊,或者上那一帶收貨的內行買家。這些人,彼此之間都是通著氣的,說不定能問出些線索來。”
“嗯。” 石梅點了點頭,“這倒是,只要知道最早是誰將這玉人挖出來的,就能順藤摸瓜找到玉佛的所在了。”
白舍笑了笑,問“去麼?你能幫著分辨貘玉。”
“嗯。”石梅答應,又想了想,問,“大宇山不近,天黑前能回來麼?”
白舍似乎早就想過了,點頭,“應該可以,放心。”
“好。”石梅抱著小福子先回了趟院子,將貓給了瓚玥,說要和白舍一起去查案子。
瓚玥點頭接了小福子,就見石梅出門了。
“說來……”秦鰈摸了摸鼻子,笑道,“我跟白舍做了那麼久兄弟,頭一回見他肯讓人坐他的馬。”
紅葉是個直脾氣,就問,“你們莊主是不是看上我們小梅子了?若是就擺下話來,不是可別引咱家姑娘,騙人不成!”
瓚玥伸手拽紅葉的袖子,示意她,這事兒慢慢說啊。
秦鰈愣了愣,卻是哈哈大笑起來,道,“有趣有趣!”
紅葉不解,問,“有趣什麼啊?問你正經話呢。”
秦鰈收起笑容,回答,“我不是說了麼,我們莊主從來沒讓人騎過他的馬,沒隔著一條河就能分辨出對岸的姑娘是誰過。”
紅葉皺皺眉頭,“也就是說喜歡的?”
瓚玥伸手,往她嘴裡塞了一顆葡萄,讓她別再問了,怎麼就這麼直心眼兒呢。
紅葉搖著葡萄還不痛快呢,秦鰈什麼毛病,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拐彎抹角的。
秦鰈單手託著下巴對紅葉笑,道,“唉,吃杏兒,這杏兒個大!”
瓚玥低頭,就見腿上的小福子睜大了一雙貓兒眼,好奇地盯著門外,耳朵輕輕地晃了晃,尾巴也輕輕甩了甩。瓚玥回頭,就見院子外面,白舍騎在馬上,伸手,將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