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的話,青松和肖樓樓對視一眼,皆笑了。青松解釋道:“這在山上都是很尋常的事兒。”
張嬸聞言大驚:“那少爺你以後也會像那天上的仙人一樣長生不老?!”
肖樓樓插嘴道:“何止,若是青松修煉有成,往後便極有可能得道成仙呢!”
“這麼厲害啊……”張嬸半掩著嘴,像是聽到了那天底下最了不得的秘密一般,愣愣地瞪著青松,簡直恨不得將他盯出個洞來。
“師叔……你……”青松面紅耳赤,用眼神責怪肖樓樓她誇大其詞,這下好了,他在張嬸眼裡都快成了牛鬼蛇神了!
肖樓樓樂得看他發窘,吐舌做了個鬼臉。
“倘若真是如此,那軒兒成了仙后咱們得給他建個宗祠,可不能怠慢了神仙呢!”
“阿姐怎麼你也取笑我……”夾在女人堆中的青松發出一陣哀嚎,引來大家一陣鬨笑。就連雲婉也忍俊不禁,只是她笑起來十分大家閨秀,以袖掩嘴,嘴角牽起時還帶出個若隱若現的梨渦來。
“好了好了,阿姐不取笑你。你稍稍收拾一下便隨我去見祖母,幾年不見,她可想你想得緊,天天唸叨不停。”雲婉轉身對張嬸吩咐道:“張嬸,你給肖師叔準備間上好的廂房。”
肖樓樓擺手:“不用麻煩,我隨便住哪兒都行。”
青松看著她笑:“師叔啊都是自己人就別客氣了,來時你不還說腰疼嘛,讓張嬸給你在床下多墊些褥子,晚上睡著一準舒服!”
“呃……那好吧……”這個嘴裡沒門的缺心眼,她腰疼的事兒能隨處亂說嘛,尼瑪萬一被人認為是作風不好這可如何是好?!
到晚膳時間,肖樓樓才再見到雲家姐弟。
雖說修道者無須飲食,但面對這滿滿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餚,饒是她也忍不住嚥下口水,更何況是意志不堅定的青松。
在張嬸一邊佈菜,一邊喋喋不休的嘮叨中,肖樓樓適才得知,原來那雲婉和青松竟是一對孿生姐弟。
說起來也教人實在難以置信,一個粗枝大葉蠢萌傻氣,一個卻是美貌大方氣質絕佳,肖樓樓來回盯了青松和雲婉好幾眼,也沒找出二人想像的地方,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異卵雙胞胎?!
青松咬著筷子抬頭看她:“我說師叔你老看我幹嗎?”
肖樓樓質疑:“我看你和雲姑娘長得不像嘛……”
張嬸在旁插嘴說:“小姐生得像夫人,少爺則像老爺。”
說起這個,肖樓樓才想起雲家除了那個年事已高足不出戶的祖母之外,就是張嬸,而青松母親早逝,父親則常年在外經商很少回家,他要是一走,那家中只剩下一群女眷,會不會有啥安全隱患?
不過,這江南小城安居樂業,街坊鄰里又都相熟,能有什麼事,她真是想太多了。
晚膳接近尾聲時,站在一旁的張嬸忽然指使跟前的丫鬟去通知外面的長隨將門插好,又指派了些人去後院守著,看著這一大撥人在眼前穿來穿去,青松也沒了用飯的心情,他放下筷子問道:“張嬸,你這麼小心翼翼要防賊啊?”
張嬸搓了搓手,正欲開口:“少爺你有所不知啊……”
“張嬸,軒兒一路跋涉早該累了,有什麼事明早再說吧。”雲婉用完飯,就著身後丫鬟遞來的帕子擦了擦嘴。
“是,是……”張嬸朝青松勉強一笑,連忙轉換話題道:“少爺,你原來的房間老奴都為你準備好了,以前老爺送你的那些玩意兒都還在呢!”
“啊……哦!”
青松雖然好糊弄,可肖樓樓卻不是那麼容易便可以瞞過去的,她敏銳地察覺到,這雲家人似乎在暗中隱瞞著些什麼。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整個雲府陷入一片寧靜。
肖樓樓在空間內修煉了幾個時辰後出來,忽然聽到窗外傳來一陣婉轉悠揚的笛聲,似那高山流水般急轉直下,又似那溪旁清泉叮叮咚咚,像是有股神秘的魔力叫人聽得是欲罷不能,沉醉其中。
她循著笛聲在夜中的長廊中游走,今夜明月高懸,夏風舒爽,圍牆外傳來蟋蟀和蛙的陣陣鳴叫。遠處望去,八角亭內有光,她走近一看,見雲婉正手持一支樣式古樸的玉笛神情專注地吹奏著。
肖樓樓不敢打攪她,只等她一曲吹罷,適才從暗處走出,打招呼道:“雲姑娘,這麼晚還不睡?”
雲婉初見她有些驚訝,但很快便帶起笑容道:“天乾物燥的,無甚睡意。是不是我吹奏打擾了你?”
肖樓樓連忙擺手:“哪裡哪裡,聽雲姑娘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