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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金帳武士之一,我知道這個訊息,曾經想去偵察他們的行蹤,跟得不緊,中途失了他們的去向。”

孟明霞道:“這就對了。”褚雲峰道:“你在哪裡碰上他們?”孟明霞道:“在李盟主的家鄉。”褚雲峰道:“哦,我明白了。李盟主逃出和林,他們想必是奉了成吉思汗之命,前來暗算李思南的。”

孟明霞道:“據李盟主說,那蒙古武士是想到他家裡偷一本兵書的,陽堅白這廝的動機如何則不得而知。那晚,蒙古武士偷入李家,陽堅白在外面把風,我恰好也在那天晚上去找李盟主,黑夜裡在樹林中和他動起手來,幾乎為他所敗,幸虧李盟主在擊倒了那個蒙古武士之後,及時趕到,這才把他殺退。但那個給李盟主點了穴道的蒙古武士,卻也乘機跑了。”

褚雲峰聽到這裡,忽地插口問道:“李盟主是少林派谷大俠的嫡傳弟子,少林寺達摩祖師所傳的點穴手法精妙無比,中土的別派高手,因與少林派常有接觸的機會,或者還有所知,但要解也不容易。在蒙古武士之中,則恐怕是無人知曉的了。勿奢既然給李盟主點了穴道,何以他還能夠逃跑呢?”

孟明霞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按當時的情形而論,陽堅白是絕不能分出身來給他解穴的。”

褚雲峰頗為詫異,說道:“勿奢的本領,料他難以自解穴道。難道還有第三個人給他解穴不成?”

孟明霞回想起那一晚的事情,不覺有點惆悵,心裡想道:“楊婉對我誤會,多半是因那晚我去接李思南上山之事而起。”不願再談下去,說道:“現在該輪到我聽你的故事了。陽天雷是你的大師伯,為何你要來幫助我們?他的侄子為何又要假冒你的名字,幹出這等武林中人所痛恨的採花案子來陷害你呢?”

褚雲峰嘆口氣道:“此事說來話長,待我從頭說起吧。

“我師祖有四個徒弟,陽天雷居長,是我的大師伯。二師伯早已去世,沒有留下傳人。四師叔十餘年前失蹤,至今不知下落。我的師父排行第三,可說是陽天雷唯一的師弟了。

“陽天雷的父親是漢人,母親是金人,按說他姓父親之姓,應該算是漢人,但他貪圖富貴,卻以金人自居,二十年能他投入前任的金國國師門下,為金虜效勞,仗著他的一身武功,祿位年年高升,終於在三年之前,由他繼任做到了金國的國師。”

孟明霞心裡想道:“想必是他們師徒不值陽天雷的所為,故此同門變成了仇敵。”

褚雲峰繼續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自大師伯出仕金朝之後,家師即入山隱居,和他很少往來了。但音訊則尚未斷絕。大師伯宦途得意,偶爾也派遣門人弟子,前來問訊,想請家師出山,作他臂助,家師總是委婉拒絕。家師私底下曾對我說,他在初入師門的那兩年,大師伯曾代師祖傳藝,教過他練功夫,武林中人,最重師們恩義,因此他不能與大師伯割席絕交。不過,他又說這只是半個原因,另外半個原因,則是怕大師伯心狠手辣,倘若斷然的與他翻面,只怕會引起大師伯的報復,那時就難保沒有滅門之禍了,是以他隱忍至今。”

孟明霞這才知道自己只猜到了一半。原來褚雲峰的師父雖然不值陽天雷的所為,卻也還是藕斷絲連的。有點不大高興,於是淡淡說道:“那麼你這次公然和陽天雷的侄子動手,就不怕禍及師門了麼?”

褚雲峰笑道:“你還沒有聽完我的話呢,到了最近幾年,情形又不同了。

“大師伯三年前做了金國的國師,對我師父的威迫利誘越來越緊,最後一次他親自出馬,‘光臨’師父的草廬,扔下話來,說道:‘你不肯出山助我,究竟是何用心?’師父給他逼得沒有辦法,只好使用緩兵之計,假意答允考慮,但有一些家事須得安排妥當,方能成行。大師伯給了他一個限期,這才肯走。

“大師伯走後,家師對我吐出心腹的說話,他說:‘你和我都是漢人,你的大師伯如今做了金國的國師,殘殺抗金義土,惡行越來越大,我豈能只顧私恩,忘了大義?老實說,我是早就想和他一拼的了,但過去我因為一來力不能敵,二來你的功夫也未學成,我若與他拼了,本門的武藝自我而斷,只留給為虎作悵的陽天雷恃以行兇,這我就對不起祖師了。所以我一直隱忍至今。這幾年來加緊傳授你的武功,暫時避免和陽天雷決裂,拖得一天就是一天。我的苦心,希望你能明白。但現在已是拖不下去了,你逃到南方去吧。’

“我是個孤兒,多蒙師父撫養成人的,師門之恩,重於父母。我當然不肯讓師父赴難,我說不如讓我去行刺陽天雷吧。我師父不肯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