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氏三雄”攻去,根本就不去理會姓白這個少年。可是因為他力貫劍尖,業已使出了幾分“天雷功”的威力,長劍揮舞之際,隱隱挾著風雷之聲,姓白這少年的朴刀,一到了他的劍光籠罩之下,就給盪開,休想斫得到他的身上。
谷涵虛加強內力,劍招由快而慢,劍尖就像墜了重物似的,東一指,西一劃,論劍勢的凌厲似乎大不如前,但只要給他的劍尖輕輕碰著,就不由得虎口發熱,心頭一震!
“祝氏三雄”的三環三棒,首尾相聯,互相呼應,防禦得十分嚴密,但卻禁不起谷涵虛內力的衝擊。不消片刻,三兄弟都是大汗淋漓,氣喘如牛。
谷涵虛見時機已到,猛地喝道:“著!”一劍刺進祝老二的環中,正中他的虎口,鐺啷一聲,金環墜地,老大老三大驚之下,雙環雙棒左右撲來,但業已缺了一環,如何還能阻擋得住谷涵虛的攻勢?只聽得“咔嚓”連聲,谷涵虛一劍橫披,把兩根棒同時削斷。谷涵虛出指如風,迅即點了三人的穴道。
姓白那少年溜滑之極,一見“祝氏三雄”形勢不妙,立即衝出大門,出了大門,這才揚聲說道:“閣下劍法高明,佩服,佩服!請閣下賜個萬兒。”
這是江湖上的術語,留個“萬兒”即是報個姓名的意思,要對方報出姓名,乃是準備以後尋仇的。當然這也只是失敗一方要挽回幾分面子的門面話了。
姓白這少年只道谷涵虛忙於收拾“祝氏三雄”,無暇分身來追自己,是以樂得說幾句漂亮的門面話。哪知谷涵虛點穴的手法快到極點,點倒了祝氏三雄,姓白這少年剛剛跑出大門,他也跟著追出來了。
谷涵虛冷笑道:“軟的硬的,我全不吃,你要我報個萬兒以待日後尋仇是不是?不必這樣費事了,現在就來吧!”
姓白那少年本來是奔向馬廄去找自己的坐騎,看見谷涵虛追來,顧不得跑進馬廄去找自己的坐騎,連忙搶了一匹馬,即落荒而逃,成家因為賓客眾多,馬廄容納不下許多坐騎,是以往地上立了繫馬的木樁,有些馬匹乃是系在外面的空地上的!
谷涵虛見他胡亂騎上一匹劣馬而逃,這才哈哈一笑,止步不追,說道:“你要我留下萬兒,我可要留萬兒的馬兒了。”原來他是看中了姓白少年那匹千里馬,故意追出來嚇嚇他的。此時他急於回去盤問祝老二的口供,當然是不想去追這姓白的少年了。
谷涵虛回到了大廳,“祝氏三雄”還在哼哼卿卿,想要運氣衝關,自解穴道,可谷涵虛用的是重手法點穴,他們功刀不夠,穴道解不開,反而弄得痛苦難當。一運力渾身如釘刺。
祝老大勉強可以出聲,呻吟說道:“好漢,咱們說過個不是拼個死活的,你手下留情吧。”
谷涵虛道:“我說話當然算數。但你們說話也得算數。我問一句,你答一句,若有不盡不實之處,我一發現,立即就取你們性命!”
祝老大道:“好漢儘管問話,我們決不敢有半句虛言。”
谷涵虛替他們三兄弟解了穴道,問道:“祝老二,你剛才說的無獨有偶,這是什麼意思?”
祝老二吃了一驚,心裡想道:“我和快馬韓躲在角落裡小聲談話,當時他也還沒有進來,怎的卻給他聽見了?”這件事情本來是不敢洩露給外人知道,但在谷涵虛威脅之下,性命要緊,也不能不說了。
祝老二定了定神,喘過口氣,說道:“因為冀北道上也發生了同樣的一樁事情。”祝老大補充道:“一位黑道上的朋友在冀北道上搶了一個女子。
谷涵虛道:“那人是誰?”
祝老二道:“是一個道士,但也是線上上開扒做獨腳生意的黑道朋友。”“線上開扒”就是在江湖上走動,並無固定山寨的強盜。“獨腳生意”是並無夥伴,獨自行動的意思,亦即是說那是個獨腳大盜。
谷涵虛道:“是不是黑石道人?”這個人是他聽得褚雲峰說過的。
祝老三道:“不錯,正是黑石道長。閣下是和他相識的吧?”他以為谷涵虛和黑人道人有交情,暗暗歡喜。
谷涵虛哼了一聲,說道:“不錯,我是知道他的,我正要去找他呢!”
祝老大見谷涵虛臉色不對,已知不妙,連忙說道:“這個牛鼻子臭道上胡作非為,我們都是不齒地的所為的。這次他強搶了人家的黃花閨女,我也看不過眼。”
祝老三年紀較輕,有點傻氣,尚未省覺,倒有點為黑石道人不平,說道:“黑石道人雖是強橫霸道,但卻並非貪花好色之徒。我聽說他搶的這個女子,並不是留給自己用的,他是拿去送人的,要這女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