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我只要你,別的什麼都不要啦!”
谷涵虛道:“好,那麼咱們現在就走!”
話猶未了,忽聽得一個冷峭的聲音說道:“走?走得這麼容易!”
茅草叢中,突然竄出四五人來,說話的人是個二十來歲的少年,手中拿著一柄明晃晃的利劍,指著谷涵虛,臉上好像颳得下一層霜。
谷涵虛大吃一驚,失聲叫道:“你、你、你是……”一個“誰”字在舌尖打轉,心中已然明白了幾分,不敢問下去了。
那人冷笑道:“姓谷的,你不認得我,這小賤人應該認得我!”
跟在他身邊的一個瘦長漢子冷冷說道:“我說你的婆娘偷人,你不相信,現在你親眼見到了吧?捉賊捉贓,捉姦捉雙,姦情確鑿,你還和他們多說廢話幹嗎?”
這個少年正是嚴烷的未婚夫張元吉。他曾經來過嚴家幾次,嚴烷雖沒有出來見他,也曾隔簾偷窺,認得他。
另外三個人嚴烷也認得是張元吉的師兄伯,只有那個瘦長漢子,嚴烷卻不知道是什麼人。
嚴烷冷冷說道:“你既然親眼見到,我也不必瞞你,我喜歡的是他,我不願嫁你。這門親事是我爹爹和你定下的,你找我爹爹退婚去吧!”
此言一出,當真是有如石破天驚!要知宋代最講究禮法,男婚女嫁,必定是由父母之命、媒灼之言,這已經是被當作天經地義的了。嚴烷的未婚夫做夢也想不到她會說出這番話來,登時氣得手足冰冷!
張元吉的大師兄喬元壯大怒斥道:“不要臉的小賤人,竟敢說出這等話來!張師弟,你下不了手,我可要替你下手了。”
喬元壯一出手就是大擒拿手法,五指如鉤,“卜”的向嚴烷肩頭插下,這一下若給他插個正著,琵琶肯定將碎裂無疑,谷涵虛焉能讓他傷害嚴烷,見他來勢兇猛,當下一招“如封似閉”的“雙巷手”,把喬元壯盪開。
喬元壯的那股猛勁給對方一封,反震回來,不由自己的倒退三步,越發大怒,喝道:“季師弟、梁師弟,你們把這賤人拿下!張師弟,你對這小賤人容或有情,不忍下手。這小子偷了你的老婆,難道你也咽得下這一口氣,眼睜睜做個活烏龜嗎?”原來喬元壯雖然是大師兄,但在武當派第二代弟子之中,武功最強的卻是他的三師弟張元吉,他自恃不是谷涵虛的對手,不能不叫他的師弟上來幫忙。
張元吉呆了一呆,好像是從惡夢中醒來一樣,但“姦夫”“淫婦”卻在面前,這分明是事實而不是幻夢!張元吉聽了大師兄的話,登時殺機陡起,怒發如狂,拔劍出鞘,便向谷涵虛撲去,喝道:“好小子,我與你拼了!”
另一邊,張元吉的二師兄季元倫和四師弟梁元獻亦已拔劍出鞘,左右齊上,對嚴烷夾攻。嚴烷怒道:“含血噴人,自汙其口!本來我看在爹爹份上,不願和你們計較,你們既然定要動手,我嚴烷可是不能受人欺侮的!”說話之間,青鋼劍揚空一閃,左一招“萬里飛霜”,右一招“千山落木”,把季、梁二人的攻勢,盡都化解,接著叫道:“谷大哥,別人要你的性命,你還和他們客氣做什麼?”
張元吉不愧是武當第二代弟子中的第一高手,雖然是在盛怒之中,劍法卻是絲毫不亂,出手凌厲之極!
只見青光一閃,張元吉的劍尖已指到了谷涵虛的咽喉。與此同時,喬元壯亦已是雙掌齊出,左掌插向他的胸脯,右掌向他的天靈蓋拍下!
師兄弟同時攻到,雙掌一劍,都是制人死命的絕招!這一下,谷涵虛的涵養再好,也不由得心頭火起了。
谷涵虛心裡想道:“即使你恨我奪了你的未婚妻,也不該就要把我置於死地呀!”怒氣一生,當下也就顧不得這許多了。
掌風劍影之中,只見谷涵虛陡地飛身躍起,三條人影,倏地分開,金鐵交鳴之聲,震得眾人耳朵嗡嗡作響。
原來就在這剎那之間,谷涵虛亦已是拔劍出鞘,以劍對劍,以掌對掌,把喬、張二人先後擊退,張元吉本領較高,在這剎那之間,連進八招,是以雙劍交擊,叮鳴之聲,不絕於耳!到了第九招,谷涵虛唰的一劍刺穿他的衣衫,劍峰幾乎是貼著他的肋骨削過,這才嚇得他連忙躲避。喬元壯本領較差,谷涵虛單掌與他對敵!喬元壯只接了三掌,便覺胸中氣血翻湧,不能不退下去喘一口氣了。
谷涵虛拔劍、避招、還招、退敵、幾個動作,一氣呵成,身手矯捷,無以復加,登時把這兩個武當派的少年高手,嚇得心頭一震,一時間竟是不敢再攻。
谷涵虛冷笑道:“你們若要講理,我願意表示歉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