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沒來?”有人不耐煩地問道。
“看來此次,我們南鯤都是要成為整個道炎王朝的中心了。”
“許多人此生都未見過聖上,聽聞那炎煌城的居民,甚至連聖上寢宮在何處都不知,想不到我們今日卻是能夠親眼看到聖資,此生無憾啊。”
南鯤都雖繁華,但如此盛況卻是前所未有,萬人空巷,幾乎整個南鯤都之人,都向著城門匯聚。
幾個家族之主,則被特允,站在吳鬱銘身後不遠處,其中柳傾月身旁,站著唐虯,吳鬱銘自然無法反駁,畢竟唐虯並不是閒雜人等。
又過了半晌,百姓開始躁動起來,其中混雜著的修者也微微皺眉,暗自揣摩,難不成是將時間弄錯了?
驟然,遠天,一大塊湛藍色的天幕布滿裂痕,然後轟然破碎,露出一片灰霧濛濛、黑氣翻騰的景色,隱約可見其中有紅色閃電,如赤龍狂舞。
幾個家主心驚肉跳,完全懾服於這末日之景。好在那些強烈的死亡氣息並未溢位,被一圈光輝阻隔在破碎的虛空內。
“這便是‘洞渠’麼?”人群之人,有人喃喃道。
這時,一輛古樸自然的銅輦從那虛空缺口之中,緩緩開出。緊接著,一輛輛戰車從中駛出,形態不一,卻都留有歲月的刻痕。
為首的銅輦之中,傳出一道輕和平淡的聲音,卻猶如洪鐘響起:“讓諸位等候多時,實在過意不去,我方才為諸位求得一場雨,聊表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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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道炎聖上
晴空萬里的蒼旻,突然間便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卻無一片烏雲。
虛空破洞上的光輝收斂,蔚藍的天空再度恢復完整,末日之景消失無蹤,令人心悸的死亡氣息亦隨之消散。
地面上的眾人,感受到一點一滴的雨水落在自己肌膚之上,冰涼刺骨,還不待他們有何反應,這些雨滴便浸入他們的面板,一股舒爽之感席捲全身。
尋常人立時想要沉沉睡去,有生以來從未感到身體這般舒泰,每一寸肉殼都盈滿力量,亟待休眠。
幾位家主則感到這些雨滴之中蘊含著龐大的生命力,若是納為己有,可以延年益壽、強盛肉殼、滋潤真念,堪稱神效!
“聖者出手,不同凡響,揮手便降下一場堪比寶藥的神雨,望塵莫及啊……”張家家主,張尋涯如是感慨。
蘭書賢袖袍狂風大作,吸入不計其數的雨滴,此乃最切實際的做法。
南鯤都一域,皆沐浴其中,草木綻放青輝,枯樹復甦,萬物生靈都得到了饋贈,大地生機勃勃,春意盎然,一派祥和。
此外,蔡家之主蔡蓉,身邊懸浮著百餘個小瓷瓶,有著莫名的吸力,雨滴向其匯聚。奇怪的是,小瓷瓶三寸高,卻裝進了不知多少雨水。
馬無庸、祁伯亦各顯術法,積存著這百年難遇的雨滴。
柳傾月自然也跟隨著,拿出一個竹籃,竹條刻有秘咒,光浪在其中翻滾,一道霞光劃過天際,斂聚了數萬滴雨水,收入竹籃之內。
南鯤都內,實力遜色許多的修者,則祭出寶瓶、葫蘆等器物。一個身長七尺的壯漢,闊口張開,拉扯進大片雨霧。
人們各自爭奪雨滴,卻無人敢殺人越貨,王朝律法之一,便是不得自相殘殺,違者償命。尤其現在,還是在聖上面前,那些花花腸子、雕蟲小技,怕是須臾間便被看破了。
銅輦從天幕之上沉下,十數輛戰車緊隨其後。
吳鬱銘迎上前來,沉重的鎧甲將地面砸在凹洞,他單膝跪地,抱拳低頭道:“恭迎聖上駕到,末將未曾請令,私自動用戰舟,還請聖上賜罪!”
銅輦之中,走出一緇衣青年,他朗聲道:“吳將軍何出此言,你此行的目的,不也是為了王朝之事麼?”
三言兩語,便讓吳鬱銘的忐忑煙消雲散。
“這位聖上,年紀輕輕,對誰都秉晚輩之禮,言談舉止如清風般柔和,卻無人敢小覷,真如一潭不知深淺的清池。”吳鬱銘心中想到。
銅輦之中,又走出四人,其中有兩人是蒼顏鶴髮的老者,另一位老者鬚髮金黃而濃密,還有一位面如冠玉、倜儻俊逸的中年男子,腰間別著一把摺扇。
吳鬱銘連忙拱手:“南瞿統領、雷統領、君統領,呃……這位是?”他自然聽過武凌龍的傳說,可是並不知曉武凌龍已經歸來。
武凌龍化陣三百餘年,形貌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