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連下了十幾個回合都無法分出輸贏。
上官澈見她已能充分地運用先前學到的知識,便點頭道:“嗯,上手得還挺快。”
隨即他指著棋盤上兩人走出來的棋形道:“這裡,如果你不及時守住的話,我便可以從這邊圍攻過來,屆時,你這七顆子都將會被我吃掉。而如果你從這邊開始佈局圍攻,則可以在三步內反轉局勢,最終將我的這九顆棋子吃掉,這便是‘棋從寬處攔,入腹爭正面’的道理。”
“嗯嗯。”小傢伙點頭。
上官澈接著在棋盤上擺上一直排的黑子,並將其中一個格子空掉,以形成黑子的一個‘斷點’,然後他在緊臨黑棋的另一平行直線上擺上緊密的一排白子,並使白子逐漸彎向黑子的‘斷點’,然後沿著黑子的‘斷點’繼續往前放白子,很快,白子的棋形便有如一把微微彎曲的鐮刀。
“白子放在黑子的‘斷點’上,並有透過‘斷點’一直往前衝的趨勢,這便叫‘挖’。‘挖’也是‘分斷’和進攻的一種方法。”上官澈指著這個棋形對她道。
“明白。”
當上官澈正欲繼續往下講時江傳雄笑眯眯地走了進來,道:“天色已晚,上官大人今日就先講到這吧。”
上官澈明天還要上早朝的,何況他從這裡回家也要將近三刻鐘,江傳雄不敢耽擱他的時間。
上官澈和江月棠這才戀戀不捨地從棋盤中抬起頭來。
江月棠親自送上官澈出門。
臨上馬車時,上官澈回過頭來看了看她,不知為何心裡忽然生出了幾分不捨,他忍不住再一次在心裡道——要是我以後也有個這麼可愛的孩子就好了。
他半蹲下來將她抱起,溫聲道:“明日白天你好好複習一下今晚所學的內容,傍晚時我會考你。”
小傢伙乖乖點頭道:“好。”
她似乎也有些捨不得他,所以眼睛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
上官澈伸手撫了撫她的小臉,道:“真乖!”
當他的馬車開始往前奔時,他的馬車伕問他:“少爺,第一次教小娃會不會感覺很吃力啊?”
“不會,”上官澈笑著搖頭道。
想著明天傍晚又可以與她見面了,上官澈的臉上便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他和她投緣,這一點他和她在看向對方的第一眼時便意識到了,他為這份投緣而心生歡喜,因此一路上的心情都很好。
..........
夜漸深了,江傳雄和甄慧媛還沒有睡去。
離別在即,再相見的日子又得將近一個月後,這臨行前的一夜自然比千金還要珍貴,因此兩人整夜緊緊交纏著,一刻也不願意鬆開。
守在外間的兩名丫鬟聽得臉紅耳赤,卻也暗暗佩服他們的夫妻情深。
江傳雄於卯時末便啟程了,那時江月棠還沒有起床。
他沒有叫醒她,只是來到她床前掀開帷帳靜靜地看了她幾眼便離開。
甄慧媛一直送他到車上。
他上了車,她又從車窗外伸手進去握住他的手,反覆地叮囑著。
在平日,她一點也不囉嗦,但在今天,她忽然囉嗦得讓人快要受不了。但江傳雄並沒有不耐煩,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她不捨得他所致,所以他緊緊地反握住她的手,並在她的手背上親了一口,道:“我會一路小心的,你別擔心。”
見她雙眼含淚,他又拿出手帕幫她擦淚,望著她柔聲道:“我不在家的這段日子裡就勞你照顧母親和孩子了。還有,你自己也要好好保重身體,知道嗎?”
甄慧媛連連點頭,然後猛地摟住他的脖子,將唇緊緊地貼在他的唇上。
江傳雄微微一笑,噙住她的唇輾轉地親。
好一會兒後,兩人的唇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甄慧媛知道他得啟程了,忙擦去眼淚,朝他笑著說:“一路順風!”
江傳雄點頭。
馬車很快便消失在了甄慧媛的視線之內。
甄慧媛朝江傳雄離去的方向看了許久才轉身進屋。
從京城到飛龍山最快也要兩天一夜,因此江傳雄須得在途中找旅館住宿一晚。
此次隨同江傳雄出行的有三名貼身隨從、一名書童和一名馬車伕。
身為一國之相,江傳雄的安全不容忽視,因此這三名貼身隨從是今上李霈專門給他配備的,且皆是師出名門的武功高手。書童和馬車伕則是江傳雄自己帶的人,兩人也會一點武功。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