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棣元握住她的手,微笑道:“沒錯,我現在不怕了,我只是......有時難免會有些困惑。”
江月棠看著他問:“所以,你才主動約見皇太后?”
蕭棣元點頭。
“我能幫你什麼嗎?”江月棠反握住他的手問。
蕭棣元搖頭,溫聲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不想讓那些事幹預到你。”
“但是如果可以,我很樂意。”她說。
他摩挲著她的手背道:“不用,起碼暫時不用。”
她看著他,見他的神色已平靜如常,彷彿先前的那些恐懼都只是個幻覺,她沒再強求。
烤爐裡的火慢慢地旺了起來,架在烤爐上的雞翅和小魚便被燒得吱吱冒油,不多久便傳來一陣陣的肉香。
蕭棣元和江月棠互為對方烤肉,雖然兩人都是第一次親手燒烤,但烤出來的東西卻並不比專業的差。
江月棠雖然不能吃太多熱氣的東西,但由於是蕭棣元給她烤的,所以她照單全收。
到後來,蕭棣元擔心她受不住,主動提醒,她才停了嘴,開始一心一意地為蕭棣元烤。
火光映照在蕭棣元的臉上,使得他的臉上顯出了幾分紅潤,笑容也格外的溫暖。
江月棠凝神看他,那已頗具男子氣的深邃而又好看的五官,那眉宇間淡淡的英氣,那長長的眼睫毛下湖水般明亮的眼睛,全都如同絕世的風景般令人沉迷。
發現她在看他,他微微一紅,隨即又笑了,道:“以後我們每兩年一次的見面都由我來看你吧。”
這樣要比由她去見他更讓他放心些,還有,他想多來昭國走走。
江月棠明白他的心意,點頭道:“行。”
兩人又這樣默默地對視著,彷彿要將對方的樣子牢牢地烙在心裡似的。
愛情的力量如同波浪般,湧來時什麼都抵擋不住,他們目不轉睛地看著彼此,幾乎要淹沒在對方深情的眼波中。
“‘九五賽’你會來麼?”蕭棣元柔聲問。
他很希望她能來,但也知這事由不得她。
“我一定會爭取去。”她說,將手覆在了他的手上。
他笑了,說:“好。”
反握住她的手。
站在不遠處看著的丁聰不禁從心裡慨嘆道——這兩人也真是邪門兒了,這麼下去可是要惹大是非的啊。
但是丁聰也知自己阻止不了蕭棣元,所以只得順其自然,然而心裡始終很不安,擔心這麼下去會出事。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跑步聲,才一眨眼的功夫,那腳步聲便到了眼前。
來的是蕭棣元派去找大黑和小佛的那兩名隨從,此時他們一人抱著一隻貓。
見大黑和小佛都找著了,江月棠和蕭棣元都長舒了口氣。
烤爐上還有一些雞翅和小魚,蕭棣元招呼丁聰和那三名隨從過來吃,又給了大黑和小佛各一條小魚。
得了小魚的大黑和小佛興奮得喵喵直叫,各自叼著走到一側去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蕭棣元問那兩名隨從在哪裡找到的大黑和小佛,其中一名隨從忙說是在路邊的一叢草叢裡找到的。
“若不是聽到聲音,我們差點就從那裡走過了,好險。”那隨從如釋重負般道。
天色就要暗下來了,離別的時刻就要到了,蕭棣元對丁聰道:“你和他們先到馬車那邊去等,他和他隨後會到。”
丁聰和那三名隨從立即識趣地往馬車那邊去了。
蕭棣元拉起江月棠,看著她說:“我們要暫時告別了。”
為了不讓離別帶上感傷,他又立即笑著說:“我家微微九歲就獲得了參加頂級謀士比賽的資格,了不得啊,再過幾年恐怕中原五國的人都要對你刮目相看了,哈哈。”
江月棠原本還因不捨而紅了眼眶的,聽他這麼一說頓時樂了,嗔怪道:“這話說的......明年我能否考上還不一定的呢。”
蕭棣元又笑,說:“只要你想,什麼事能難得倒過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他說的時候臉上帶著笑,絲毫沒有與人送別的感傷。
但他越是這樣她越能感覺得到他心底裡的不捨,便又不免鼻子一酸。然而這是他好不容易製造的歡快氣氛,她怎捨得破壞?便也笑著一把將他的腰抱住,笑眯眯地說:“回去之後常來信。”
“這是自然,我一回到就給你寫。”他說,目光炯炯地看著她。
夕陽將她的臉映得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