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棣元點頭,微笑著凝視她。
她的右臉頰上還有一個他昨日親她時留下的吻痕,這讓她看起來格外的甜美嫵媚,他看著就有些忍不住想再親她一口、再抱她一下。
因此他笑著朝她伸開手道:“來,抱一抱。”
就算周如光在場也無妨,反正朋友之間抱一抱又不是不被允許之事。
江月棠也放下了顧忌,立即上前來投入他的懷抱。
這一別,又要開始漫長的相思了,兩人一旦抱上便久久不捨得鬆開。
丁聰見時候不早,只好以輕咳來提醒。
蕭棣元戀戀不捨地鬆開江月棠,道:“我回去後會給你寫信報平安。你自己多保重。”
“嗯,”江月棠直點頭,因為不捨得他,所以眼睛一直定在他的身上。
可是她也知道他還有很多事要做,而她也得趕緊迴歸到學習上,因此她笑著說:“一路順風。”
蕭棣元再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飛身離開。
江月棠站在河的這邊一直目送他走遠,直到完全看不見了也還久久地朝那方向望。
她在想——他此刻心裡或許也在想著她吧?他或許也像她一樣在回味著兩人這三天相處的點滴並且感慨時間的短暫吧?
直到周如光拍了拍她的肩膀時她才回過神來,有些失落地往山上走。
“你很喜歡你這位朋友,是吧?”周如光邊走邊問。
“嗯。”江月棠點頭。
“好到這般程度的朋友我還是第一次見。”周如光笑笑說。
江月棠也笑了笑,道:“是我的幸運。”
“這也是他的幸運,我看得出來他也很喜歡你。”周如光說。
江月棠莫名地紅了臉,沒有再說話。
才剛和蕭棣元分別,她就體味到了濃濃的離愁,所以現在有些不太想說話。
與蕭棣元相處這三天的點滴,將會成為她心底裡的一份甜美記憶,陪伴她度過這之後兩年的時光。
她一路上都在回想蕭棣元看她的眼神,親她時的溫柔以及擁抱她時那難以言喻的愛護之情。
這一生,能被一個人這般疼愛著、理解著、惦記著,她已經別無所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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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蕭棣開由於禁足期間表現良好,加上有柳氏親為其求情,所以在禁足了三個月後便被放出來了,出來這天正好是十二月一日。
解除令到達後,他與太子妃張晨卉一起去給皇帝、皇后問安兼道謝。他們所到之處,公公和宮女們皆駐足觀看。
太子看起來要比禁足時清減了不少,因此看起來更加的清秀俊逸,倒是比先前少了幾分戾氣。
至於太子妃張晨卉,臉上雖然帶著淡淡的微笑,但若細看,你會發現她的笑容是強擠出來的,若再看仔細點,你會發現她目光中透著一股比刀鋒還要銳利的冰冷。
三個月的禁足生活裡她想了許多,更加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和處境,也更加看清了蕭棣開的為人及前途,她不再是剛進宮時那個心思單純的她了。
太子蕭棣開覺得自己能提前出來便是天大的喜訊了,因此他現在滿心的快活,但是,他也學會了剋制,畢竟是一個輸過的人了,要知道深淺。
他見太子妃不悅,便輕聲說:“呆會在父王和母后面前你可不能給他們臉色看。”
太子妃撇撇嘴道:“就算是為了太子殿下您,臣妾也會強顏歡笑的。”
蕭棣開看向她,目光審慎地問:“怎麼?你不開心?”
“我能有什麼開心的?”張晨卉說,依舊高昂著頭往前走。
“好歹我被解除了禁足令,你也不高興麼?”蕭棣開皺眉問,覺得她這人最近的性格也太難以捉摸了。
張晨卉在嫁給他兩個半月時就懷了身孕,不過不久就莫名其妙地流產了。那時候正好是在禁足期間,所以只命人給皇帝和皇后遞了封信匯報,並沒有對外公佈。
皇后柳氏得知後派了個女大夫進去給太子妃看了看,並開了幾服藥給她,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之後,儘管太子蕭棣開很努力,但太子妃的肚子卻許久不見動靜,有人說是太子妃第一次流產時傷了身,恐怕要調理上一兩年才能成功受孕了。
對此太子蕭棣開倒是不急,他覺得反正兩人年紀尚輕,以後有的是機會。但對於太子妃來說這事卻很是讓她著急,不過她一直小心翼翼地隱藏起自己的心思,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