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丁父和丁父如約來到九里香飯館的二樓包廂與柳氏見面。
柳氏見了他們後立即開門見山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丁父解釋道:“就是前天文家來了個道士,說是會看相,他看了文家那丫頭的相後說文丫頭日後會嫁的人是安兒,而且會大富大貴,那文老三一聽說我們安兒日後是大富大貴的命,便改變了主意,願意將文丫頭許配給安兒了,於是前天他親自來我們家說了這件事,並說那道士正好在他家,如果我們不相信那道士的話可以讓安兒也去給他看看相,於是........”
柳氏打斷道:“你們就讓安兒去了?”
丁母忙解釋道:“我們都極力阻擋,可是安兒他堅持要去,我們怎麼也攔不了。”
柳氏沉著臉道:“後來呢?”
丁母看了丁父一眼才答道:“結果安兒去了之後那道士說要找個地方跟安兒單獨說,於是文老三便不太情願地將隔壁間借給他們一用,他們進去之後便關上門了,我們在外頭一點也聽不到裡頭的動靜,等他們出來後安兒就回家來了,一到家他就將我和他爹叫到一塊,很嚴肅地問我們有沒有發覺他的長相跟我們一點也不像。”
柳氏聽得渾身顫抖,牙關也隱隱作響,問:“你們怎麼答?”
丁父接話道:“我們就跟他說我們確實是他的親生父母,可是他怎麼也不肯相信,還說他會努力尋找證明他身世的證據,然後就跑出去了。”
柳氏一聽就嚇得變了臉色,但還是強自忍住內心的恐懼問:“可知那道士是從哪裡來的?叫什麼名字?”
“據說是常年雲遊四海的,偶爾會在某個地方住上一些時日,總的來說沒有個固定的地方。他好像姓周。”丁父回答道。
“那道士還在文家嗎?”柳氏又問。
“已經走了。”丁父答道。
“有沒有說還會再來?”
丁父道:“沒有。”
“他長什麼模樣?”柳氏又沉聲問。
丁父便大概地描述了一下週榮的相貌。
柳氏聽後嘆氣道:“即便知道了他的相貌,也不太好找啊。”
丁母道:“確實,這種走江湖的人多的是掩飾身份的伎倆了。”
柳氏沉吟了片刻後道:“這樣吧,安兒不是想要證據嗎?那我就給你們提供點‘證據’。”
說罷便降低聲音跟丁父和丁母講了起來,丁父丁母皆覺得她這辦法妥當,便皆點頭表示同意。
之後,柳氏便離開了九里香飯館,而丁父和丁母隨後也回了家。
柳氏回到宮裡時天色已全暗了,忙去見蕭宏。
由於吃了煉藥師尹衡煉的藥,蕭宏最近身體每天都有好轉,如今已經能下地走路,正讓貼身公公扶他去英武殿呢。
從養心殿到英武殿正常行走的話約莫需要半刻鐘,可是蕭宏的補沒有痊癒,因此走得有些慢,所以足足走了一刻鐘多一點點。
到得英武殿門口時,蕭宏已經滿身是汗了,但是感覺卻又比先前躺在榻上時要好。
“這都快冬天,還能走得滿身是汗,可是您的身體還是很虛,需要注意休息。”蕭宏的貼身公公說,頗有提醒的意味。
這位公公是特別害怕蕭宏一到了英武殿後就忍不住批閱奏摺、過問政事,這麼一來,肯定又要忙到很晚才肯離開的。
蕭宏聽了卻微笑道:“朕若是再躺在床榻上可真的要憋出病來了,反倒看見奏摺之類的東西心情會愉悅和安定些。”
這位公公只好微笑著點頭,朝裡頭喊道:“陛下駕到。”
蕭棣元趕忙放下奏摺出迎。
見蕭宏今日的氣色又比昨日的要紅潤一些,蕭棣元由衷道:“父王看來是快要大愈了。”
蕭宏哈哈笑道:“朕覺得自己現在就已經大愈了。”
說罷便在堆放奏摺的桌子前的椅子坐下,問:“這些都是還沒有批閱的嗎?”
蕭棣元點頭道:“是的。”
蕭宏又看了看一旁的一堆,知道那堆是已經批閱好了的,便起身走過去拿了一卷起來看。
這一看之下他的臉上便不自覺地出現了笑容,由衷道:“你想問題要比以前周全多了。”
蕭棣元忙說:“還得多謝父王給兒臣這個磨鍊的機會。”
蕭宏復坐下,看著蕭棣元說:“元兒,朕病重的這段時間裡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朕直到現在也依然在思考。”
蕭棣元想了一下後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