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與李飛燕商量妥當後,卻並沒有立即行動。因為這並不算是特別要緊急迫的事,尤其現在兩人已回來酒店,更不會讓酒店人員隨便亂進房間了。何況這些東西在酒店房間裡短暫放上一兩天,也還是問題不大的,只是時間長了的話,才容易出問題。
當然,兩人也並不會在濱城待太長時間。如果按照李飛燕原本的計劃,為防她上次碰到的那個血滴子有可能在原地守株待兔,她是打算多晾上幾天,以使對方失去耐心而主動放棄的。而這個晾對方的天數,她原計劃的是十天,因為距她這次師門任務截止的時間還有十來天,她只要在截止日期之前把東西偷到手就可以了。
但十天對林旭來說,卻是太長了,他並不想在濱城耽擱這麼長時間。他想盡快把這邊的事情搞定,好儘快回去。因為他走的時候並沒有告訴父母,是瞞著家裡的,如果快去快回的話,就能完全瞞住,讓父母根本不知道他去過濱城,出了趟很遠的門兒,這樣也不至讓父母為自己擔心一場。而現在那邊還出了關落雪的事,這也更多了一條讓他想要儘快趕回去的理由。
李飛燕心裡對那個血滴子有些懼怕發怵,但林旭自忖武藝高強,現在的武力值已是高過李飛燕許多,再加上又有空空兒所留傳下的幾大絕技傍身,所以他並不怕那什麼血滴子。在他想來,有他陪同李飛燕一起前去執行任務,根本就不必管那血滴子是否有守株待兔,就算有,到時候兵來將擋照打就是,何必因此而畏手畏腳。
但李飛燕還是堅持能不遇到就最好不遇到,那血滴子本身的武功倒是並不太足以為懼,可其歷代相傳下來的那獨門兵刃“血滴子”卻是十分詭異厲害。李飛燕總還是擔心林旭對上後有可能會吃虧,所以若能避過就最好避過,不必去冒這種險。但林旭也堅持不願耽擱太長時間,他還拿出了不想被父母察知出遠門的理由,所以最後兩人折中了下,李飛燕答應把晾血滴子的時間改為縮短到五天,並保證儘量在一週內把這邊的事處理完,然後兩人一起趕回去。
林旭趕到濱城的那天剛好是八月一日,而今天是八月三日,已是到了第三天。現在卻也是正好,如果明天跟楊俊軒順利談妥入股其公司的事,正式簽署了合同的話,那再隔一天,剛好是第五天。這第五天的二十四小時時間,應該已足夠李飛燕明言入股實則是暗裡對楊俊軒做金錢補償的那兩百萬到賬。到時做出了金錢上的補償,李飛燕心裡對楊俊軒也會少一些愧疚感,那到了當晚,便可以動手執行她的師門任務了。就算不是當晚,次日晚上執行也不多耽擱什麼,到時得手後,也還是一週的時間內。
兩人當下商量妥後,林旭便告辭開門出去,回了自己房間。兩人並不急於行動,處理林旭盜來的那些贓款贓物,卻是打算趁著剛到午後的時間,都各午休一場睡上會兒。
兩人昨晚可都是一整夜沒睡,雖然以兩人遠超常人的體質、精力等,一晚不睡都並不算什麼,但精神上卻還是難免有些疲憊。尤其李飛燕的修為又差了林旭許多,精神方面則差距更大,故此這麼一天一夜不休息地堅持下來,也比林旭更覺疲憊一些。
如果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辦,她當然可以一直精神緊繃地堅持,就算是堅持個三五天也不在話下。但現在沒什麼要緊的事,自是可以趁機休息恢復下。處理林旭偷回來的這些贓款贓物並不算太過要緊的,睡醒了再辦也是一樣,不差上這一兩個小時的。何況這會兒外面日頭正烈,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卻也正好避一避。
回到自己房間後,林旭左右無事,便也躺到了床上休息,準備睡一覺。只是躺下之後,一時卻睡不著,便胡亂想些事情。
想了陣兒,他忽然想起自己昨天還僱了那個飛鷹事務調查所的私家偵探,去幫他跟蹤調查鄭文輝的行蹤與情況。昨天他臨走的時候,還跟飛鷹事務調查所的老闆孫鷹說過,說他晚上會打電話過去,問問鄭文輝當天的行蹤與情況。結果他昨天晚上事多,又忙碌緊張於午夜的偷盜大計,卻是把這事一時給忘了,並沒打電話。而昨晚回來後,他後半夜也是一直忙碌,卻是直到現在靜下後方才想起來。
不過現在想起來,他卻也不打算打這個電話了。因為他已經從電視的新聞報導裡知道,鄭文輝已經死了。既然已經從別的渠道知道目標已經死亡,他的那招“蜻蜓點水”也發揮了應有的作用,那也就沒必要多此一舉地還打電話過去問了。就算問了,也只是稍微多知道些細節,並沒什麼大用。反而打電話過去的話,還有可能被那孫鷹追討剩餘的調查費。
現在不打,並且不再聯絡,而他昨天也沒給那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