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有十分鐘後,陳硯飛聽到前面駕駛位的車門一響,就見林旭已經返了回來,開門上車。
林旭手裡似乎拿著什麼東西,剛才離去應該就是去為了拿東西。但因為角度的關係,陳硯飛在後排座位也看不清楚林旭到底拿了什麼東西,只能見到林旭把東西放到了旁邊的副駕駛座上。
不過不管林旭拿了什麼東西,陳硯飛此刻也都不關心,顧不得去好奇探究。從發現林旭回來後,他心中就忍不住生起絕望。剛才他還期望著林旭能夠不回來,或者晚回來,好給他足夠的時間衝開『穴』道。但向來天不從人願,林旭還是在他衝開『穴』道前趕了回來。這就表示,他基本沒有希望逃走了。即便他現在還能衝開『穴』道,也絕不是林旭的對手,逃脫不了。
尤其他現在連開口求饒都不能,除了滿心絕望與恐懼外,實在想不到還該想什麼。真正面臨死亡的這一刻,他才發現,原來他這麼怕死。而眼睜睜地等待著死亡來臨,什麼也做不了,更是煎熬與恐懼。他恐懼絕望的簡真要發瘋,但張大了嘴,卻偏偏喊不出半點聲音,忍不住既嚇又怕又覺荒謬地痛哭流啼,滿面淚痕。
林旭什麼時候啟動開的車,又開了多久,開到了哪裡,他一時也全無所覺。直到車子忽然一頓,停了下來,他這才感受到剎車的那一震,回過神來,發現車子已經停下。他努力轉頭往窗外瞧去,但卻黑漆漆地瞧不清到底是哪兒。林旭這一路開過來,烏漆麻黑地,竟然一直沒開車燈。而他功力還淺,夜視能力也弱,所以根本看不清外面是哪兒。只能判斷出,應該是條公路上。
林旭剎車停下後,並沒有熄火,仍保持發動機啟動的狀態。待停穩後,他立即開門下車,並順手把放在副駕駛座位上的東西拿起。
下車後,他接著開啟後排座位的車門,然後如拎小雞似地一把將陳硯飛拎起,又提溜著將陳硯飛安置在前面駕駛位上坐好,並還給他繫上了安全帶扣住。
陳硯飛此時『穴』位還沒解,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只能任他擺佈。不過在這個過程中,他也大致瞧清楚了這是在哪兒。
原來這是平陽新修的一條公路,還沒通車。修好後,會通往位於平陽西邊的一座縣城,這條公路橫跨了流經平陽外圍的那條河。眼下這裡,就正是在這座還沒修好的跨河大橋前。那條河流在月光下波光粼粼,很是顯眼,他一被林旭拎出車外,就認了出來。之前他是在後座上臉朝下趴著,再是努力抬頭,也視線受阻,瞧不見這條河。
眼下的跨河大橋才修了一半,兩頭還沒連線起來。陳硯飛一見是這裡,不由立即猜到了林旭想幹什麼,更是驚恐地想要大叫掙扎。但可惜,還是依舊動不了,也叫不出聲。
林旭將陳硯飛安置到駕駛位,扣好安全帶後,立即開啟另一隻手裡拿的東西。陳硯飛這時一瞧,才發現那是一瓶白酒。不由更加清楚了林旭的目的,雙眼更加怒目圓睜,但也依舊毫無作用。
林旭擰開酒瓶蓋後,直接抬手捏住陳硯飛臉頰,強迫他張開口,然後便是對著他口裡一通猛灌,灌的陳硯飛直打嗆。
但他自然不理會陳硯飛的痛苦,只是強『逼』著讓陳硯飛仰起脖子,把一瓶白酒硬給陳硯飛全灌了下去。中間陳硯飛不斷咳嗽打嗆,也不免嗆出來,撒到身上不少。
林旭之前怒氣勃發下,是很想直接面對面地親手捏斷陳硯飛的脖子,覺著那樣才夠解恨。但後來冷靜下來後,再一想,就覺著這樣做善後處理比較麻煩。而且被人發現屍體的話,肯定會定『性』為他殺,會立案偵查,查詢殺手。一旦查起起,總免不了可能會哪裡出紕漏。
所以他又仔細想了想後,決定還是製造一起意外來掩蓋兇殺。
他曾看過一部電影,裡面就是講一名職業殺手,專門以製造意外來殺人,讓人查不到任何線索。車禍、溺水、火災、漏電、被樓頂落下的廣告牌砸到等等……
這世上每天都有許許多多的意外發生,有的可能只是給人造成驚嚇,但有的就會要了人命。這些純屬意外,根本沒有兇手,自然是無從查起。他現在,便是要製造一起人為的意外。造成陳硯飛是酒後駕車,然後不幸發生意外,衝下還沒建成的大橋,落水而亡。只要做的謹慎,就有可能被定『性』成一起交通意外,沒有兇手,也不會立案偵查。
這條路是新修的,還沒通車,自然是也還沒有交通監控。其實沒到上橋的這段路,已算是通車能走了,也沒有交通警示牌與路障,只在橋頭處設了警示與路障。不過因為這邊偏僻,又還沒通車,平常卻也是沒什麼人來,更別說這後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