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有興致地看著什麼。
玉嬌的心頭陡地一寒,發覺這場景近地可怕。
畫面中的人,應該正是救自己的人。是他觸碰過珍珠玉簪,所以她反而感應不到端木易的未來了。
眉頭一皺,腦袋沉得要命,這才想起自己還保持著撈髮簪的姿勢。正想收身躺會花床,不了那床底下卻忽然傳出一絲竊笑。
“嘻……”地一聲,猶如響雷驟然炸開在玉嬌的心底。
她駭呼了一聲,整個人就從花床上撲了出去,重重摔在石頭地面上,疼得渾身抽搐。倉促之間的一瞥,餘光掃到花床底下的一雙眼睛,正合自己剛才腦海裡感應到的畫面,竟然嚇得忘了叫疼。
那人從床底下慢吞吞爬了出來,站起身捋了捋衣襬,拍去灰塵。禮貌地掬手作揖:“唐瀾有禮了。”
“唐瀾?”玉嬌失聲重複。
什麼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玉嬌今兒算是領教到了。什麼有心栽花無心插柳之類的全都是真理啊須臾之間,她的表情便從恐懼到震驚到雀躍,再到恨不得撲上去狠狠咬唐瀾一口。
“你真的是唐瀾?”她激動地聲音發顫。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唐瀾爽快地回答,眯著眸子一笑,“沒嚇著姑娘吧?”
“姑娘?”玉嬌一瞬間面如土灰,捂住胸口結巴道,“你……你看到了什麼?”
唐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姑娘無須擔心,在下只是猜測而已。呵呵……”
想起唐瀾的聰明機智不輸於端木易,玉嬌就意識到自己的這個反應真是蠢地要命。唐瀾輕輕鬆鬆地一句話,就把她的老底都給揭了。
從地上站起,拍乾淨身上的土灰,她也沒敢正面看唐瀾。剛才那麼驚心動魄地一瞥,她已然知曉唐瀾的俊美,為何能引起無數女人為之傾心。她不敢看,倒不是因為怕自己受不住誘惑背叛端木易,而是唐瀾那雙眼睛賊得似跟針似地,無孔不入。她不得不有些防備,以免過早地洩露出自己的目的來。
唐瀾只是瞄了她幾眼,也沒過去扶她,便徑自從懷裡掏出幾包藥粉擱到一邊的石桌上:“這是你的藥,大夫說了你最好不要亂動。”話音戛然而止,唐瀾直起身子狐疑地看著石洞中面目全非的一切。除了太沉的石頭質地的傢俱之外,其他的桌椅板凳幾乎都不在原位。他驟然轉身盯著玉嬌,“這是怎麼回事?”想拆了他的窩嗎?
玉嬌被他一瞧,頭皮發麻,頓然朝後退了一步:“啊……這個啊,我是……我想……”
“找出口?”唐瀾一語中的。
玉嬌硬著頭皮點頭,含含糊糊地道:“哈……啊,唐公子真是聰明啊,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唐瀾唇角一瞥,繼續擺弄手上的藥包,將它倒在水晶研缽裡慢慢地搗著:“姑娘現在可知道出口之處了?”
在花床底下嘛玉嬌心中暗道。
這唐瀾果真是聰明啊,竟然是打了地道建了這個山中石窟。她猜,就算是一般人掉到那個地穴裡,也難找到機關來到這裡的。地穴與這裡之間,應該還存在著一道障礙。
他為什麼要把藏身之所建得如此隱蔽?真正是應了隱居這個詞兒了呢她總算知道,為什麼端木易孟巖跟她來到地穴附近的時候會碰到秦丹朱的人,應是那些人也是追蹤到了這裡,一下子失去唐瀾的蹤跡吧哎,都被唐瀾給算計了。枉端木易一世聰明,居然也沒料到唐瀾會躲在林中的石窟之內,並沒有逃離麟州城。
有道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唐瀾可謂把這句話詮釋地淋漓盡致啊,就在秦丹朱手下的眼皮底下潛藏著,還偏偏耐他不可。
她似乎有點明白,秦丹朱為何要籠絡唐瀾的原因了。此等精於設計獨具眼光的人,若不能為己所用,就必須要痛心除之,以免將來為自己的敵人所用。
這就是人才的殊途同歸吶
幸好,今兒這唐瀾是被她玉嬌找到,她相信諸葛均是不會像秦丹朱那樣心胸狹窄,濫殺無辜的。
明白唐瀾的可用之處,玉嬌就鎮定多了。走到唐瀾身後,十分拘禮地欠了個身:“知道了,還不及言謝公子的救命之恩。”
她的態度轉得南轅北轍,唐瀾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問道:“你跟外頭的人是一夥的?”
外頭的人?是端木易孟巖,還是秦丹朱的手下?
玉嬌可不是呆子,此刻自然不會亮出身份。這個時候,當然是自動把“外頭的人”歸為秦丹朱的手下了。於是立刻搖頭:“不是不是,我只是在這兒迷了路,不小心掉到了地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