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一蹬,仰起脖子舉高胳膊,一下抽掉了端木易髮髻上的珍珠玉簪。然後迅速拔下自己頭上的桃木簪,給端木易重新起了個髮髻簪住,便悶聲不吭地握著珍珠玉簪跑了。
端木易訝異,看她突然之間做下的這些事情,讓他好不困惑。這緊要關頭,她還惦記著拿這些東西?這是,要做個紀念?眼皮一跳,好像成了生離死別似地。
而玉嬌,自然有她的算計。
玉扳指不能與她的異能引起共鳴,那麼她就必須再找一件端木易身上的玉器來考證端木易的未來了。趁著他二人對敵,她也能一門心思去鑽研自己的這身本事。總覺得她老這麼撒網不收網,對大局並沒有什麼顯而易見的好處。她必須更快地找到自己的異能所能服務的地方,儘量減少她所在乎的人的性命風險。
就在玉嬌逃出不遠後,那些早在灌木叢裡窺伺良久的人就提刀跳了出來。
玉嬌只聽到身後冷颼颼的刀光閃過,映襯白色月光像是人身上森森的白骨。她不敢停下,可是驟然之間右腳踩空,來不及呼喚就古隆冬掉進了個洞穴。
正文 第八十一章 歪打正著
慘叫一聲,玉嬌在碩大的地窟內滾了兩三圈,後腦勺被地上的石頭磕了下,頓時陷入了昏迷。
手上的珍珠玉簪滾落,拋在身體不遠處,斷成了兩截。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耳畔漸漸傳來鳥鳴雀噪,一絲霧靄探入地窟,像是幽密的仙境,騰雲駕霧一般包裹著山間的精靈。
她渾身發疼,有些不願意醒來。可是腦海中閃過端木易的臉,一下子記掛起他的安危,便驟然睜開雙眼,坐了起來。
後腦勺彷彿灌了鉛似地沉重,玉嬌搖晃了幾下,勉強用手臂撐住身體才不至於再倒下去。摸了摸自己腦後,竟然纏著厚厚的繃帶,她的心倏地一跳,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張花床之上。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現在應該是大冬天吧?大冬天卻有鮮花怒放的景象,怎麼可能?
傻了眼的玉嬌狠狠扭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心頭頓時大駭,該不會是一昏就昏了整整一個冬季吧?再說這裡是哪兒?她明明摔進了一個地窟之內,是怎麼到這裡的?
腦袋裡太多的不解,她終於撐起身子慢慢下了床。
是個溶洞,她非常確定。五彩的岩石壁像一張張色彩斑斕的古畫,石筍林立,天柱雲起,還有人工的木橋搭建在地下河流之上。
“有人嗎?”確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都不是幻象,玉嬌鼓起勇氣在山洞裡大叫。
她的叫聲衝撞四壁產生反反覆覆的回聲,卻無人應答。
玉嬌急地團團轉。這洞極深,四處燃著火把,可是竟然沒有洞口四面都是堅硬的石壁,玉嬌甚至想到了機關,把洞內的一切擺設都挪過來搬過去,忙得滿身是汗,可是依然無果。
她頹然坐回花床,滿眼怔然。
火把能燃燒,就說明有氧氣。有氧氣就說明這裡與外界相通,既然與外界相通,怎麼可能沒有出口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
幾乎有些發呆地盯著不遠處的木橋看,貫穿整個山洞的地水脈水勢極緩,幾乎看不出是在流動的。但是這水上卻偶爾會飄來幾株枯草樹葉,證明這水的流動。
難道這條水脈是與外界唯一相通的出口嗎?玉嬌想起了小龍女的古墓,哎……不會是要她泅水出去吧?
摸了摸自己的腦額,想起頭上還纏著繃帶,看樣子有人將她照顧地很好。可是那人是誰?此刻又去了哪兒?
玉嬌唯一能確定的,就僅僅只剩下了自己當晚確實是跌入了一個黑黢黢的地窟之內,至於其他,她想都不敢想了。
盤腿坐在花床裡苦思,她及其擔心端木易跟孟巖。若這二人找不到自己的話,怎麼向諸葛均交代?
一個個疑問纏繞在心海,卻沒有一個能解答地出來。她恨恨捶了一下床,耳邊“叮”地一聲,忽然從棉絲枕頭底下震出一截斷了的珍珠玉簪,滾了數圈,掉落在地上。
她一呆,認出正是端木易的髮簪,鼻頭忽然一酸,猜測肯定是自己掉下洞窟的時候摔斷的,頓時心疼地要命。
於是忙俯下身伸手去撈。
指端微微接觸發簪的玉質,那晶瑩白潤的玉石本身忽然間氤氳出一團冰藍的氣流,直鑽玉嬌的手掌。她驚愕地瞠目結舌,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出一雙眼睛來。
這雙眼睛是全然的陌生,不過多時,便完完全全地露出了眼睛的主人。白淨若處子,微笑如流雲,他的雙手枕在下巴底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