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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喜出望外的奔了過來,給了梁深怡一個結實的擁抱。

“好久——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了。”梁深怡拍拍她,然後為彼此作介紹。

“這是羽蟬,我國中到現在的好朋友;這是May,我童年的玩伴,雖然分開了十多年,但友誼歷久一樣濃。”

兩人聽完不禁莞爾一笑。

“怎麼你愛搞笑的個性一點都沒變?”May搖著頭說。

紀羽蟬打量著眼前朋友的朋友,移民英國多年的她免不了染上了該過的民族氣息,即便膚色不變,但打扮入時,連說國語都帶著濃濃ABC的腔調。

“如果變了就不是我了嘛!瞧你,變得這麼成熟美麗,若不是你寄照片來給我,我都認不出你了咧!”梁深怡故作垂涎三尺。

阿May把手掌貼上樑深怡的臉頰往旁撇去,打掉她的一臉垂涎相。

“愛拍馬屁的個性也沒變!”

“咦?我是實話實說,否則——對了,你的Honey呢?”梁深怡又四處張望。

“別找了,他在外頭等著。走吧,回去再說。”May熱情的一手挽住梁深怡、一手挽住紀羽蟬。

紀羽蟬很少與陌生人如此親近,因此顯得有些不自在。

三人步出機場,May帶領她們坐進一輛頂級豪華的德國進口車,黑又亮的車身光彩奪目;讓人覺得身份似乎也隨之尊貴。

May並不住在中國城內,而是居處倫敦近郊的別墅區;可想而知,May的家世也挺顯赫。

坐在車裡的四個人,除了紀羽蟬以外,皆以英文熱絡的交談,沒一會兒,梁深怡已和May的男友傑克熟得像多年老友。

抵達目的地後,馬上有兩位傭人下來幫她們提行李。傑克去停車,May則招呼梁深怡和紀羽蟬進屋。

“來,先坐,你們搭了這麼久的飛機,一定累了吧?”May吩咐傭人為她們倒茶。

“還好啦!我們從臺灣一路睡到了英國,現在精神飽滿,等著你當嚮導帶我們一遊這美麗的倫敦市。”梁深怡說著還伸了個大懶腰。

“那有什麼問題。”

“對了,伯父、伯母呢?”梁深怡打量著好友的家,看來他們生意是愈做愈大了,這個房子比當年在臺灣的那一間大了簡直有三倍之多。

“他們哪,說什麼不打擾我們年輕人,要把房子讓給我當明天生日Party的場地,兩人手牽手到瑞士五度蜜月去了。”

“哇!伯父、伯母恩愛依舊,真讓人羨慕。”梁深怡嘖嘖有聲。

“有啥好羨慕的?眼光放低點,自己去找一個不就得了?”May慫恿著。

“少來!別因為自己就要走進自認為幸福的愛情墳墓裡了,便雞婆的希望大家都能跟著你一起進去。”梁深怡嫌惡的擺擺手。

“你還是這麼冥頑不靈。”May搖搖頭道。

紀羽蟬在一旁不由得抿唇輕笑。

停好車的傑克走進客廳,俊偉不凡的體態、軒昂的氣度,一舉手、一投足充滿了英國男子專有的紳士風度。

乍見傑克時,梁深怡其實有些訝異,原以為May物件也是個華僑,沒想到居然是個道地的倫敦人,這就難怪之前May為何不肯多少透一點了,原來是怕她驚訝過度。

事實上,在倫敦街頭,所見的大部分人並非真正的倫敦人。今天的倫敦幾乎可以稱作是個小型聯合國,例如街名如老猶太和倫巴底,讓人聯想起中世紀的猶太和義大利商人及銀行家;例如中國春節時,中國城會舉行舞獅表演,或八月底的加勒比海式諾丁山狂歡節;例如在海德公園裡可以看到美國人打壘球、哈默斯米思的電影院正上映著愛爾蘭片,及攝政公園裡的清真寺有著虔誠的回教徒正在禱告;另外,外國美食也豐富了倫敦餐館的內容。心血來潮時可在咖啡屋裡飲用義大利卡布其諾咖啡並品嚐法式糕餅,或在希臘客棧裡淺酌有松香味的希臘葡萄酒,也可造訪日本餐廳的壽司吧,來一客生魚片當午餐。

倫敦接受各色人種,並吸收了他們的傳統和優點,雖然剛開始時,他們都是外國移民,但最後都成為不折不扣的倫敦人。

來過倫敦幾次,但她還是第一次與純正倫敦人談話。由傑克的談吐感覺起來,他是個很體貼的男人,May應該會幸福的吧?

每個人的觀念不同,她不能要求她的每一位好朋友都跟她一樣抱獨身,但可也別像紀羽蟬這麼慘才好。

不過,基本上,May和紀羽蟬的思想與個性是迥